“什么？”
大金牙一怔。
明显有些发懵。
许牧却是会错了意，“要实在为难的话，也没事。”
“不不不，许掌柜的错怪了，老金绝对没那个意思，就是觉着……害，就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
大金牙连连摆手。
他本以为许牧会狮子大开口。
甚至心理都做好了出血的准备。
毕竟愿赌服输。
这块料子他确实看走了眼。
先前又放了狠话，坏了行里的规矩。
再过分的要求，他都准备应承下来。
也为了给自己一次警醒。
江湖上能人辈出，步步凶险，稍不小心就得挨刀。
但他打死都没想到的是。
眼前这位许掌柜的，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讹诈，更不是借着玉石的事情挖坑下套。
纯粹就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到这，大金牙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那就行，先行谢过金爷了。”
其实从见到那块玉起，许牧就有了打算。
“别介，许掌柜的再这么客套，老金我可就真的无地自容了。”
许牧越是如此。
大金牙就越发觉得羞愧难忍。
一张脸皮子都臊的慌。
见状。
许牧点点头，再不废话。
简单将玉石的来历说了下。
当然，昆仑神殿那一幕却是给隐去了。
毕竟所涉太大。
柳浩和大金牙都是聪明人。
很容易往倒斗上去猜。
“鬼洞文……消失了近三千年的古国。”
“啧啧，阿牧，你小子以往绝对是在扮猪吃老虎，不说别的，光是这份学识，都没几个人赶得上。”
柳浩听得如痴如醉。
一想到那样的古国深埋在地下。
就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许掌柜的确实学富五车，我老金算是彻底服了。”
从头到尾，事无巨细。
人许牧说的明明白白。
他输的不冤枉。
“金爷谬赞了，我也是刚好在书上看过。”
“得，许掌柜的也别自谦了，关于玉石的主顾，你是想什么时候去见见？”
大金牙问道。
一旁的柳浩今天算是涨了见识了。
眼下听到这话，随口道。
“那还等啥，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就正好，我也跟着认识认识。”
许牧也没想过耽误功夫。
加上大金牙也没意见。
三人当即一拍即合。
当着两人的面，大金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连着拨了两三次都没人接。
过了好一会，电话才终于被接通。
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谁啊，胖爷睡得正香呢，干啥扰人清梦？”
一听这语气。
许牧立刻就有了底。
主要还是王胖子太有识别度了。
“胖爷，我啊，老金。”
“啊，金老板？找我有啥事。”
“好事。”大金牙嘿嘿一笑，“还是上次见面那地，东四巷子火锅店，有几个朋友想见你。”
“你朋友？那咱也不认识啊。”
王胖子估计是被人叫醒，有点起床气的缘故。
语气不太对付。
“一来二去这不就都认识了吗？”
“再说，胖爷，你上次卖那玉的时候，不是问我来历么，今天我这朋友还真认出来了。”
“你真不打算出来见见？”
大金牙继续循循善诱道。
听到这，王胖子果然来了兴致，加上最近确实馋火锅了。
尤其是那家老店里的羊肉卷更是一绝。
“成，那就在店里见。”
“不过金爷，丑话先说到前头，玉我就一块，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挂断电话，大金牙也有些无奈。
这个王胖子，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
说不好听的的放二十年前，那就是流子。
“成了，许掌柜的。”
“金爷有心。”
许牧稍稍拱了拱手。
说话间。
三人直接下楼。
钻进柳浩的车里。
一路径直往东四牌楼赶去。
大金牙忙着指路，许牧则是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揉着眉心。
今天这番经历，也是离奇。
最初只是想看看柳浩所说的那块料子。
没想到，后续竟然引出这么些人来。
至于见胖子。
虽然是临时起意，但也算是早有谋划。
那块玉肯定是不能动。
虽然质地品相确实动人，但毕竟是王胖子的家传古玉。
但……
王胖子和老胡却是一路人。
这也是眼下见面的深意。
柳浩在京城活了二十多年，地界可谓极为熟悉，加上还有个大金牙。
只花了半个小时不到。
车子就拐进了一条巷子。
“就那，许掌柜的，柳老板，跟我来。”
大金牙推开车门，指了指不远外一间店面。
许牧顺势看去。
是个老式风格的火锅店。
而且一眼望去，熟悉感便扑面而来。
跟在大金牙身后。
三人一路穿过巷子，直接上了二楼包间。
一进门。
许牧就看到个身材魁梧，长相憨厚的胖子，拉开椅子站起身，笑呵呵的冲他们三个人招手。
“金爷，又见面了。”
他声音浑厚，带着一股浓厚的京片子味道。
给人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
“胖爷。”
大金牙和他碰了碰手。
又指着身后的许牧和柳浩，介绍道。
“许牧，柳浩，都是琉璃厂倒腾古玩的掌柜的。”
胖子目露好奇以及不解。
他来这已经有一会了。
但始终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见自己？
“金爷，你知道我直肠子，肚子里藏不住话，先前电话里说要送我一场富贵，到底咋个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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