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蓬蒿嗅到了一丝危险的信息,但是他可没打算放下手中的爱琴海惊涛。这酒很烈,后劲极大,让他体味到了从未有过的一种天人交战的感觉。
就在这个当口,那熟悉的白发面具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周蓬蒿心中一边暗恨贪杯误事,可是此刻头重脚轻,脚步踉跄,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刚才白发面具命人将整个紫色大厅的摄机位都打了过来,一方面是为了让藏钟和赵云敏更快地捕捉到这个无耻之徒,另一方面他也不喜欢这个蛇一般盯着自己的家伙,想尽快地脱身。可这次“意外的曝光”在一众侍者的内心世界那就不同了:这个人是贵宾中的贵宾?他看过出席宴会人员的名单,都是些闻名遐迩的名字,够让他瞠目结舌的了,可都是些央视电视台各套节目争相采访的对象,还有一些人的名字没有列出来,名单却排在比他们更显著的位置,这是为什么简直太一目了然了,他们的地位要更加超然...侍者们都是带着三分敬畏看向这个喜欢喝鸡尾酒的家伙,他居然超越了这些神级的BOSS独享镜头,那说明...www.youxs.org。想着,侍者领班把平生在地窖世界的第一次谄媚用在了周蓬蒿身上,给他端去了满满一大杯的爱琴海惊涛...这是这个杰出调酒师生平第一次使出了浑身解数。
不胜酒力的周蓬蒿突然一个趔趄,向后栽去,他连忙伸手去扶,就在几乎同时。
“哧”一声,侍者应声倒地,满满一大杯的鸡尾酒撒在了周蓬蒿的脖子里,让他狠狠地一爽。
“L158200?”周蓬蒿暗叫一声不好,又是那狗屁狙击之王。
好在他也算有原则的人,没有再补一枪的习惯,四下逡巡确认安全的周蓬蒿将使者很“友好”地架到了一旁的无人处,看了看他颈项处的创口,心中暗骂:“暗网第四?枪法这么烂,要不要去英国皇家陆军跟班学习一下,了解L158200的性能啊。”幸亏他没有出声,不然估计暗中设伏的狙击之王涵养再好,也要补上个十枪八枪,把他给射成筛子...
“连暗网的人都无法奈何他,这个周蓬蒿是什么狗屎运啊。那个003号,你去把蒋平给我请过来。”藏钟沉思半响,既然有这个借刀杀人的机会不如折腾折腾蒋平。老子刚被赵云敏那一嗓子吓得不轻,现在要好好看一场戏。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引爆器,感觉掌握别人的生死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一个轻蔑的嘴角上扬,旋即把眼神瞟向了赵云敏的方向。
这时,蒋平的耳麦里传来一阵呼叫:“老蒋老蒋,我是003,我是003,收到请回答。”
“蒋平收到,003请讲。”
003穿着低调,脸色也是异常冷静,一看就是一个高手。“周蓬蒿这只老鼠已出洞,门主让你前去干掉他。”耳麦里的声音异常清晰。
蒋平冷冷地应了一声:“好,他的末日就是今天。”
赵云敏也是被气得浑身发抖,那美丽的双眸瞪得跟铜铃一般,死死地锁住在屏幕中央四处晃悠的周蓬蒿身上。
“狙击之王连续两次刺杀都没有干掉他?开什么玩笑,这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啊,英属某岛国的王储、漂亮国特战部队的队长、CIA的精英,遇见了狙击之王,这些暗杀对象都无一例外都成了枪下幽魂,为什么对上这周蓬蒿就跟遇见了鬼似的?“她那表情十分丰富,有不可思议,有恼羞成怒,都是恨不得能生啖其肉一般。
藏钟看了一眼匆匆混入大厅的蒋平,语气嘲讽。这家伙一套行头倒是惊艳:突击作战服,面罩,作战靴,微冲,整一副反恐突击行头。
他凑近了赵云敏,看着美人那狰狞的表情,心道:“原来你扭曲的时候也跟个鬼似的,还是贞子那种级别的女鬼。”藏钟一直在怀疑赵云敏的身份,这么一想不由得心中一激灵,甚至还有些无厘头地位周蓬蒿担心起来,“小子,蒋平也许奈何不了你,摊上这么个蛇蝎美人,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湖跺头号美女不仅是建筑大师之后,在建筑上颇有造诣,竟然也是个武器狂人,老美那些G6,G9什么的先进手雷在她手里左一捏右一捏之下就变成了橡皮泥一般,自己手中的遥控器就牵引了埋在紫色大厅之下的数十个G6,这么美丽的大厅别说被整体轰塌,就是被破坏一个小小的角,形成一丁点的瑕疵也是天大的损失。藏钟曾经问过赵云敏:“地窖世界为什么埋伏这样威力巨大的雷阵,难道建设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亲手毁灭它?”
“你懂什么叫做艺术么?”
“艺术最高的境界就是毁灭和毁灭之后的重生。”
“你问我建设有没有意义?我说有其实也是没有。”赵云敏冷冷地看着他:“对于一个伟大的有艺术细胞的建筑师而言,所有翻页过去的作品都不是完美的,完美永远在下一个,这是艺术生命得以延续的根本,我们的信仰就是不破不立,破是重建的起点。”她的表情孤傲而不屑,这是一个有自己王国的女人,那个王国很是孤单,她是自己的国王,别人走进甚至走近她都很难。
“这么多人,还都是华夏最优秀的人才。你冲冠一怒,就要他们为你的艺术献身?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魔鬼啊。”
藏钟碰了一个软钉子之后,老大不愉快地走了。看赵云敏作,他很是诡秘地一笑,但是始终没有发出声来。毕竟这地窖世界身后还站着一个可怕的教主,这个家伙虽然平素都在玩失踪甩手掌柜当到离谱,但是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他保证会风骚地走进你的视线,牢牢地占据舞台中央的位置。他有些无限唏嘘:这个世界有人似乎是天生的王者。这个赵云敏看上去弱不禁风,平素也温柔可人,她的内心是不是潜藏着一个巨大的魔鬼,因为她曾经在一次地窖世界高层的会议上说:“对于我来说,所有的建筑,哪怕是迪拜的7星豪华酒店也不是不可复制的,我的复制就是把它当成一个玩具魔方,可以上下拼接,可以左右减层,也可以把其中的某一个部分当抽屉一般地抽离出来,这是我们家族一脉相承的精髓。”以前的自己以为她是在说大话,直到这紫色大厅脱离了夏宫,跟个外星飞行器一般地驶入黄海深处,藏钟才从心底产生了一种畏惧和感喟。“这个世界的天才真是不少,而所谓异想天开就是眼前的场景吧,不服不行啊。”
藏钟正在思忖,蒋平此刻跟个鬼魅似的出现在他的身后,那张床单脸永远没有血色,牙齿漏风的他用一种地狱纵深般的颤抖声调吓了藏钟一大跳:“政---委----,我来了。”
“妈呀…什么玩意?我去,是你啊,蒋平,你搞什么飞机,能不能好好说话。”走神的藏钟不住地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惊悚地说道:“你他么的刚从鬼片的现场回来啊,走路没有一点声音,突然间嚎一嗓子把老子吓了个半死,什么毛病。”
蒋平点点头,很是肃然地道:“刚无聊看了会贞子2013,现在出来试试效果。”
“还试个P效果,你他么的长得就跟鬼魅似的。”扫了一眼他那张床单脸,藏钟心中暗骂不已。不过这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狐狸,一瞬间,他那红润的脸蛋又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所有脸上的肉块此刻很是和谐地挤靠在一起,占据了眼眶的位置,标准的弥勒佛又回来了。
“蒋所啊,你曾经因为这周蓬蒿敲掉了四颗门牙,我一直也替你鸣不平,一直在帮你找寻复仇的机会,现在呢,机会来了,大阻力...夫人也同意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周蓬蒿并不简单,连狙击之王都失败了…”
“政委,不是我说啊,那些见不得光的黑五类有个毛线作用,上阵杀敌还得看我们这些真正的兵油子。”
“你当过兵?”藏钟的眼神里有了丝炙热。
“没有,我就一比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蒋平对着藏钟笑着说道。
“厄,蒋所,你很勇敢...我欣赏你这份白...般的勇敢。”藏钟心想自己是不是出错牌了,这蒋平虽然和周蓬蒿不共戴天,但是太他么的弱了,还盲目自信,十个蒋平也不够人家一个狙击之王看的。
藏钟朝赵云敏的方向又挪了挪身子,以示两个人之间的亲密,他低声道:“夫人,蒋所,待会我引爆舞台中央的那颗G6,待我们地窖世界的武装部队控制全场之后,我让005号直接在这个方向找老蒋你的生死仇人,我已经放过话了:别给我留面子,要往死里整,为蒋所长的四颗门牙作祭。”
“什么?夫人,政委,你们把我叫过来,却让005去报仇?这不张冠李戴么?”床单脸很明显从贞子的情绪中出来了,一副愤愤不平之色。
“欲擒故纵,老子这不玩你的么?”藏钟对刚才被蒋平漂移过来吓了一跳煞是不爽,心中暗想了很多的“报答”方式,譬如到湖跺最豪华的酒店啜一顿;譬如到白马的KTV搂一把头牌小姐。“蒋所啊,我真怕你不是周蓬蒿的对手,要不然这个机会还是给005好了”
蒋平看透了藏钟的猥琐心思,但是没有办法,藏钟这小子最喜欢玩的就是阳谋,他只得接招,还得为自己的仇人祈祷:周蓬蒿在屏幕中央附近瞎晃悠,小子你可别晃悠到舞台中央被G6给直接炸了,那老子报仇都找不到完整的尸块。算了下,藏钟的敲诈不过3个W左右,也就自己在湖跺开设的赌场三天的收入,他心中暗骂:“藏钟你个死老狐狸,又要猪跑又不给猪饲料,不敲诈一把你会死啊。”
看蒋平哭丧着脸答应了自己的勒索,藏钟很是语重心长地说:“没办法的,这样的机会,我们地窖世界都是用来练兵的,这些杀手养着的薪资都很高啊...按理说,你这种客卿是没机会亲自动手的,当然了,这也是出于保护你们的需要。眼下这周蓬蒿的情况有些特殊,他是众矢之的,我才向夫人求情的。我是你现实世界的领导…不为下属着想的领导不是好领导。是兄弟我才给你的这次机会,来之不易,换个人他门都没有。老蒋啊,我对你的好,你可得记住了。”
蒋平闻听此言差点晕倒,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心里活动是:这他么的是敲诈的最高境界了吧。他的床单脸左右左右左右地做了一番不常规的运动之后,然后把目光狠狠地投放到了赵云敏可人的脸蛋上,他看得出她对周蓬蒿咬牙切齿的神情,有些不解其意,也许夫人是想通了,在他的木鱼脑袋里赵云敏这样的绝色美人就应该臣服于藏钟这样的实权派,他把她当成藏钟的女人狠狠地看了数眼,目的也是很单纯:你男人敲诈老子,老子就当买门票去看你的“粮仓”了。
赵云敏的关注点始终不在蒋平这里,也就纵容了藏钟的敲诈勒索,对她来说那是狗咬狗,无甚意义。她的脸蛋怒色未消,眼神此刻却更为荡人心魄,这个甜姐儿什么时候都有明星主持人的范儿。
蒋平看着她近乎完美的面庞,心里大叫:可惜好白菜都给藏钟这样的肥猪给拱了。
恩,眼前的“肥猪”露出憨然一笑道:“蒋所,吉时已到,你可以出发了。”
“吉时?吉你妈个头,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老东西。”蒋平迈开大步就直往紫色大厅第一层的方向走去。
赵云敏却冷冷地说道:“回来!”
蒋平摇晃着膀子,固执地并不回头,心中暗道:“难不成当藏钟的面给老子一个GOODBYEKISS?,我不指望,还有告诉你:能叫老子回头的女人还没有出现呢。”
赵云敏也不理会他的傲慢,只是用足以让蒋平震撼的声调说道:“G6爆炸后的浓烟可以杀死一头健壮的公牛,到实验室拿几个特制的防毒口罩再去。当然了,蒋所你不用也可以,如果你觉得比公牛更为健硕的话。”
暂时还没有和公牛比肌肉的勇气,他只能乖乖地折返了回来。在赵云敏的蔑视目光和藏钟的似笑非笑里慢慢踱向了一旁的实验室。蒋平一边低走猛走一边暗暗骂道:“死小妮子不早说,让老子出丑,总有一天老子要连本带息从你身上补偿回来。”已经远离了赵云敏和藏钟的位置,蒋平咬牙切齿地说出声来。
“蒋所,我的身材怎么样?”
005在蒋平面前华丽地转了个圈,姿势纪委轻盈优雅。
“女人?又是女人?”蒋平很不耐烦地想道:“今年老子命犯太岁也就算了,难道还有桃花劫?”
005不为所动,揶揄了一把蒋平的年纪之后,说道:“现在是年轻人的世界,桃花人面您就不要操心了。蒋所长,提醒一下,您刚刚诅咒夫人的话我可都听到了哦。”
她的声音也是温润如水,只是比那赵云敏多了些暖暖的痒痒的磁性。蒋平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听005那甜到发嗲的声音,知道此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于是露出了标志性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扬了扬短小的眉毛道:“尊使,有何见教。”尊使的称谓倒是没错,001—009号杀手都是教主的人,名义上受藏钟节制,实际上他们的身份在这地窖世界很是超然,很多时候,原本的计划和完成的情况不太一样,很简单,不是他们的水准不够,而是教主悄然地改变了行动的计划。他们私底下只对教主一个人负责,无论是藏钟,赵云敏还是他蒋平,在他们面前和一群蝼蚁没有什么区别。据说这00系列的比之暗网杀手的前十都弱不到哪里去...
蒋平这人看上去对藏钟极为恭敬,实则也是在等待机会,看看教主有没有新的任务到达,在惩治仇人的同时惩治一下藏钟或者赵云敏,让自己上位,他的想法直到眼下没有任何的出路。
“刚刚你在超级终端的屏幕里也看到了,003说里面有重要的人物在。嗯,用他的话说叫传说中的人物。呵呵,这个传说用得真好,不愧是最有创意的003。”她美目一转,露出了一个很是烂漫的笑容,接着道:“这G6嘛,爆炸起来可不认识人哦,传说也是一样,一不小心,就变成历史人物了,夫人和藏门主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可是我们...”005号欲言又止,目光炯炯地看往蒋平。
“所以…”蒋平皱起眉头,咂了咂嘴,颇有些抢戏地问道。
“所以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蒋所...您决定不用G6了。”005面色微微一变,冷冷地回应道:“记得,是你蒋所长的决定,与我们无关。”
原来是你们高层不和,拿我当枪使呢。蒋平眉头一皱,一副深入思考的表情:“不用G6,待会藏钟发飙怎么办?”
005格格一笑,又回到了春天花开的状态:“你这个被周蓬蒿当成飚王的人也怕发飙么。好了,伦家不逗你了啊,这是空炮的烟幕弹,爆炸的效果也很逼真,但是有一个大大的好处就是不伤人,蒋所,教主安排的可周到?”她的话含义很明显:这是教主的命令,你必须执行,还是要不打折扣地执行,至于产生的后果,那就不是你这个级别的人可以问及的了。
蒋平理会了对方的意思,很是郁闷地长吁了一口气道:“地窖世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教主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005又嘻嘻一笑道:“还有一件事情,伦家要提醒下蒋所长哦,这赵云敏你不能碰,连YY也不可以。这----也是教主的命令,还温热着呢,几秒前传过来的语音包。”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不让碰就不碰呗,YY都不让人YY,真是狂妄到了极点,分明没有把我蒋平当个人啊。”蒋平是个怒形于色的人,眼见就要发飙。
005也一下子从和煦的春天回到了阴死鬼冷的数九寒天,声音带着冷冽之风:“违逆教主者,死,您是想会见一下噩梦先生么?”
“噩梦这个死神也在...太可怕了。“蒋平连连摇头,他那无知无畏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了一丝的惊悚之色。
005这个死字有着金属的颤音,让刚刚看完贞子的蒋平突然有了惧意,他甚至会认为眼前的这个恐怖的005就是那贞子的化身,随时会钻出脑海的画面要了他的老命,于是连忙低头捡起了仿制的假G6炸弹。
“别露马脚,下面有我们自己人,这些捡拾的任务交给他们就可以了。”005话音未落,人已经鬼魅一般地消失在了数丈之外。
此刻,紫色大厅里微微一亮,舞台中央的位置已经有了抹金色,在蒋平的带领下,地窖世界的黑衣人部队悄然地换掉了埋在紫色大厅里的G6炸弹,他们的动作很是迅速,根据商议好的方案,005和他兵分两路,她去接着忽悠赵云敏和藏钟,自己则要在这十五分钟的时间里完成排雷清道夫的使命。蒋平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很是悲哀:花了大价钱最后获得的却是一个农夫干的活,自己是不是很贱?就是这该死的周蓬蒿,他一出现自己就全乱了。他哭丧着脸,脑子转得很快手下也不慢,拆除真G6引线这类危险的工作他抢在了前头,那些一同当农夫的黑衣人战友们也是深受鼓舞,手下频率也是快了不少。
工作完毕的他擦了下额头的汗珠,到达舞池正中的时候,连忙朝摄像头的位置很是隐蔽地做了一个“O”的手势,然后慢慢走开。
藏钟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屏幕,却没有按下爆破的按钮,悠然地问道:“005,你说蒋平VS周蓬蒿,这两个老阴比,哪一个会赢?”
005想也没有想,干脆地回答道:“拳怕少壮,我选蓬蒿赢。”
“蓬蒿?这称呼不带姓氏,难道你和他很熟?”善嫉的赵云敏此刻心里顿起了波澜,她的注意力也从屏幕转移到了005的身上,005不置可否地一笑,她就用这么简单的一招成功地激发了她和藏钟两个人的兴趣。
“005?你到底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一想到周蓬蒿在自己和王研之外,还和其他的女子纠缠不清,赵云敏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对周蓬蒿从事的狗屁工作,他为之奋斗的事业均不感冒,只要他的心思在她身上,他就是把这个地窖世界拆了大不了自己再重建就是了。
藏钟的这个针对华夏全国精英的割喉行动她也是了解了个大概,因为周蓬蒿这个混账的存在,她没有拒绝,但是此刻,在005的注视之下,她多少有些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好像在为地窖世界攫了坟墓。
“夫人,稍安勿躁,既然到了海上那就索性当一回海盗呗。”藏钟看出了她的犹豫,故作云淡风轻地诉说自己的计划。
教主是给了自己和藏钟便宜行事的权利,这藏钟的举动也不能算是违规,再说了从夏宫出来的不过就一个紫色大厅,在地窖世界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的存在,舍弃了一部分人那也可以接受,赵云敏于是很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藏门主,我们分工很明确:这些都由你来决定。要是计划不成熟,想拖个垫背的别找我,那些使者们你随便拖一个得了,我觉得005就挺好的。”
005情知赵云敏在试探自己,也格格娇笑道:“能为夫人分忧,固所愿也。”
此刻的005高调宣称她和周蓬蒿之间的“暧昧”,有让自己的计划泡汤之嫌,藏钟的浓眉皱了一皱,沉声道:“005,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夫人是整个地窖世界的夫人。”言下之意就是你是教主的人也不能太过放肆,特别是在这男女问题上,你和赵云敏可不是一个量级的。
“可不是,我们是一家人。”005喋喋一笑,接过藏钟的话题,“小敏,若是吃醋的话那就免了吧,我是周蓬蒿的嫡亲姐姐。”她的话不多,但是却扣在崩得最紧的那根弦上,赵云敏听到她的解释,心里顿时一松:姐姐?管他真的假的,至少这005没有恶意,自己是感觉到了。
“狙击之王可不是我派出的,我的用意不过是吓唬吓唬他...就是要杀他,我也不会假借人手的。”赵云敏象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声音越说越低,005是听见了,藏钟几乎是气得七窍生烟,心道和一个恋爱脑的女人合作,简直是白痴所为。
三个人把注意力重新回到紫色大厅的视频画面上,蒋平已经很是尴尬地朝屏幕挥了十几次手,不少人都把他当个怪胎一般地看待。也难怪,大家都戴了精致的面具,至少也符合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可是这哥们不但全副武装,还戴了个大号的防毒面具,几乎把整个头脑都包了进去,还跑到舞台中央做起了鸟叔的骑马舞手势。
“消防员?”
“傻帽?”
“250?”
蒋平哪里还顾得上他们看猴一般地看自己,拼命地朝摄像头的位置甩手示意,藏钟笑得不亦乐乎,“这蒋所长,不仅能演贞子,还有演喜剧的天赋。”
005看这蒋平滑稽地跳来跳去,也是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赵云敏对这蒋平素来没有好感,心知他和周蓬蒿之间的争斗也是由来已久,刚才藏钟建议他们“同室操戈”,是利用了自己对周蓬蒿突然那一下子的深恶痛绝之感,但是细细一想:周蓬蒿不过所处立场和自己相悖,他要是知道自己对他所持的立场,嗯,任何立场都并不反感,甚至会暗中支持的时候,也许他就不那么排斥我了。这一刻,肯定了在自己的心中终究是爱比恨多,赵云敏开始后悔自己受到了藏钟的蛊惑。这G6的威力极大,要是周蓬蒿这傻子就在那一刹那到了舞台中央…那太可怕了。
赵云敏那精致的小瑶鼻,此刻气息再不均匀:“不行,我要去救他。”
“不行,你不能去。”藏钟和005同时说道。
005一把拉拽住了赵云敏,藏钟几乎在同时按下了爆破的按钮。恰好这个时候周蓬蒿发现了场中的蒋平,他快步向舞台中央走去。
藏钟看得是心内一喜,赵云敏为之眼前一黑,005则始终还是面无表情…
能在有生之年享受到海洋深处的鸡尾酒PARTY,还不受重力和压力的束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惬意和享受的事情。看着外面美妙的海景,一些美丽到了冒泡境界的怪鱼绕着五彩的珊瑚左右兜圈,好多种类的不知名的植物都色彩鲜艳,镶嵌在这深蓝色的世界里,有的还是灵活的动物装扮的,让人慨叹它们的聪慧。后来两条凶猛的鲨鱼和鲸鱼在海底大战,虽然血腥味有些浓郁,但是贵在真实,斗兽场血腥么?斗牛场呢?不还是有人去看,许多人津津乐道。这种自然界动物之间的强烈PK还真是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之感,不少开始的时候紧紧捂住眼睛的女士也慢慢地放下了遮掩:战斗为了生存,没有什么可耻的。
这是自然法则,这是永恒的定律。
夏宫就胜在一个“白”字,强烈的白炽一般的光线,几乎整个和外面接壤的世界都是透明的。已经是深夜时分,这个白色的庞然大物上所有的光源都已经打开,像是从海底突然升腾起了一根巨型金箍棒,吓得两条负伤的庞然大物落荒而走。
那突然之间溅起的滔天骇浪把整个紫色大厅搞得晃动不已。
“我去,地窖世界的人太自负了,这...不会要沉船吧。”
两条庞然大物实在是恐怖之极,那尾巴摆动的几下子威力十足,原本清澈的海面被搅动得天翻地覆,黄海在众人的眼前成了一个浑浊的大沼塘,大家不由得都发出了一阵惊呼。
“请大家放心,我们紫色大厅外层是采用的都是来自外太空的超钛材料,密封性能是绝对可靠的,比最先进的F35战斗机还要可靠,大家可以把慌张抛到九霄云外去。举起你们的酒杯,继续你们的闲谈,看这些个庞然大物的畜生们为我们舞蹈。”
美女走到舞池中央,适时发话,安抚人心。
她这么一说,大家的担心渐去,果然几番冲击之后,眼前的海洋重新露出了清冽之蓝,经过紫色大厅的“生死研判”之后,所有人都放下心来。若是以前的交流若还有些试探的成分,此刻的众人就是刚刚考进大学校园的同年一般,开始嘘寒问暖,不少人也从中找到知己:借机搭讪美女的,寻找商场合作伙伴的,想利用政治资源抱个往上爬的大腿的,都乐得其所。这紫色大厅虽然入场门票不菲,但是人家物有所值啊,这是多好的交流平台和交友平台。此刻,大家对地窖世界的好感也“腾腾”地一下子升腾了好几个层次,“一举两得”这个词汇谁不喜欢呢:既是克服重力在海洋深处开PARTY的奇迹见证者,又能拓广自己的政治和人脉资源,寓教于乐,寓事业于乐,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周蓬蒿也没有闲着,他充满了警惕之心,此刻对场中一个五短身材的人产生了“兴趣”。
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之后,就一直在这个舞台的中央像个小丑一般地张牙舞爪,这是一种新型的舞蹈?这白痴的身材和蒋平那王八蛋倒是有几分相似,是不是凡属这个体型的都有一套出洋相的本领?他一个劲地比划个啥啊?周蓬蒿暗中观察了一会后在他挥手的方向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摄像头,联想起刚才白发面具人的割喉动作,一种不祥的预感直达他的头脑。
“不好,这是一个圈套。”
行进中的他突然一个饿虎扑食扑向场中之人。
几乎在他纵扑的同时,藏钟按下了爆破的按钮。
“轰隆轰隆”连续十几声爆响,整个紫色大厅成了一片白色烟雾的世界。
“烟雾D?搞什么飞机?”
华丽的水晶吊灯从空中掉落下来,玻璃碎片刮伤了不少人。一旁盛满果汁饮品的金属餐桌也是应声倒地,稀里哗啦地饮料和美酒撒了一地。
周蓬蒿的意识很是清楚,他伏在地上有些莫名其妙地眼看四周:“这要是恐怖袭击?也太次了点吧。”
被自己狠狠压在身下的蒋平笑了笑,很傻很天真的那种,“周蓬蒿,真是冤家路窄啊!你居然想救老子,真有病吧?”
“我去,还真是你蒋平。”周蓬蒿一听他那熟悉的声音,不怒反而乐地道:“我说这五短身材这么像日本种呢,原来真是你,太让人感慨了。”
这两个“真是”彻底激怒了蒋平,他从怀里掏出个信号发射器,往空中一发,一群荷枪实弹的黑衣人部队战士快速地接管了全场。
“周蓬蒿,你就剩一张嘴了。有多少快活话都当遗言一句句说完吧,等老子办完正事,再来收拾你,有种你别跑。”蒋平愤愤地骂道。
周蓬蒿可不管他,甩开大步就往浓烟处跑去。这让蒋平有些抓狂了,割喉行动和羞辱周蓬蒿这两件事孰轻孰重他是知道的。
不知所以然的周蓬蒿暗骂一句:“神经病,老子玩躲猫猫最擅长了,你来抓我撒。”
他突然之间有了猫戏老鼠的情绪。在这样一个未知的场合,对方能一下子透过面具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早已暴露这是个事实。现在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尽量把水搞混。周蓬蒿经过专业的反恐训练,目力也是比常人要好一些,他一个滚地葫芦到了视频监控的死角,并从地上抓起了一个带血的面具戴上。
“蒋平,想和老子用写好的剧本玩,那门都没有,我还是喜欢大家都即兴发挥。”周蓬蒿用极快的速度换上了一套侍者的礼服,然后伏在隐蔽的一角等待机会。
蒋平咳嗽数声,在一阵烟雾中爬到了舞台中央最宽阔的一张发言椅上。不排除他个子太矮,喊个口号大伙不知道哪里发出声音,以为是拍鬼片吓傻几个就不好了,他是为了解这个惑才登高一呼的。总之他那贞子一般的阴阳怪气开始传遍全场:“各位,稍安勿躁。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你们也看了,这是地窖世界的一片心意。大家都是各自领域的白领,这份心意可不能白领。你们也知道我们地窖世界是一个研发高科技的世界,高科技那就要高投入。所以呢,我们本着不伤害大家的原则向大伙借点流动资金,让地窖世界继续为人类的文明和进步,抵御来自外太空和水域的文明作出伟大的贡献。”这个强盗头子说完之后自顾自地鼓起掌来,不过和者寥寥。
就连那些黑衣人战士们也是一头雾水:“这家伙脑袋有坑?抢劫就抢劫呗,还演讲个屁啊。”
底下也是骂声一片:“无耻,无耻之尤。”
“什么狗屁为人类命运计,你们就是一帮子没有信誉的抢劫犯。”
吴刚从蒋平的身材上做起了文章:“士可杀,不可辱,我们绝不向日本人屈服。”
“日本人,哪里来的日本人?你他么的这是身材歧视...”蒋平鼻子差点被气歪了,捏着嗓子叫嚣道:“安静,各位,我是有假包换的华夏国人,我们是自己人。”
“哪有自己人抢自己人的,砍他。”吴刚方才被人穷揍了一顿,现在算是找到了正主,他的反击凶猛,烟雾中的其他人也是群情激愤。
“这他么的是谁?狗皮膏药啊,怎么贴住我不放?”蒋平大骂这些白痴不解风情,这可是世界上最正直的最沁入人心的可列入教科书的一次抢劫演讲。就这么被你破坏了,他怏怏下台来破口大骂。他鄙视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鄙视着,这是家常菜,蒋平丝毫不以为杵,他大摇大摆地晃了过来,“兵分两路:黑衣人战士,你们来继续割喉计划。这个家伙交给我。”说着,他手一指周蓬蒿藏身的方向。
“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自己刚才换衣换面具的动作那是多销魂啊,周蓬蒿很是纳闷自己居然被蒋平这么轻松地给锁定了。他知道这地窖世界大多数的建筑是赵云敏的杰作,自己的那些藏身之术有些不够看,他心里同时在嘀咕:遇见这个蒋平之后,好像什么倒霉事情都会发生在我身边,没多久前刚从禁闭场所出来,今儿又平白无故的牵扯到紫色大厅的海上劫案。不但如此,还得做蒋平单挑的炮灰,哎,真他么的遇人不淑啊。
蒋平戮力作出一副平静的模样,一副很是心痛的样子:“蓬蒿,还记得我这四颗门牙么?忘记告诉你了,我以前是个散手的7段。好久没活动了,一直想在警方找个合格的对手练练手,你那死鬼师傅李天政或还堪和我一战,你承继了他多少的衣钵?不管多少,现在,我算是代你师傅检验一下他教育的成果了。”说完,他做了一个古怪的行礼方式,有些象纳粹的军礼,但是动作的次序又有些区别。
故弄玄虚,周蓬蒿看得是眉头一皱。“您是说,骨头痒了要和我练练拳,我成全你便是?”他索性扔掉了面具,此刻他的心情异常平静,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不是紧张的时候,他敢孤身闯荡这个紫色大厅就做了各种不幸的准备,他冷静地面对眼前的局势,身子为迷惑对方微鞠着,貌似还有些哆嗦,浑身的肌肉却保持在最佳的状态,心率平稳,头脑清晰。
“散手七段是吧,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拳怕少壮?”周蓬蒿给自己提振信心。
“是的,这个练字说得好,我们同事一场,还是以切磋为主。”蒋平说了一通假得不能再假的话之后不再罗嗦,他扔掉了自己的外套,实实在在地教训一下周蓬蒿是他多年的夙愿。这个家伙打从和自己共事以来,就和自己八字不合,别人事事屈从自己的淫威,偏偏这个家伙和自己是猛唱对台戏,还一度占据了上风。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是早就不想忍了,看看你这个改革派遇见了我这个老马修,哪个更占上风吧。来。”蒋平气势如虹地道。
“来什么来?”周蓬蒿知道一场恶战不可避免,却在最大限度地消耗对手的锐气,他贱贱地道:“打拳多累啊,要不,我们改猜拳得了,三盘两胜?…不过瘾?那五局三胜好了。”
“猜你妹?”状态爆表的蒋平被他气得眼前一黑,鼻子都歪到了一边,“此刻求饶已经太晚了。”
他的脸色寒气森森,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手下的动作也是不慢,直接变掌为拳目标直取周蓬蒿的门牙。
周蓬蒿一个迅疾的侧身躲开了蒋平的攻击。“打人不打脸,这招真他么缺德,想以牙还牙?做梦去吧。”
蒋平这些年没有丢下训练,他的速度是不慢,但是长力肯定不济,采取消耗战,先见招拆招一会吧。心不在焉的周蓬蒿还在关注着场内的局势:这地窖世界够节省的,出来的战士不过寥寥数人,虽然武器装备精良,要是这些参加PARTY的哥们一拥而上,胜负结果也是未可知啊。让自己狂晕的是:那吴刚还躲在人群里狂拍不已,这个家伙真敬业,是一个不要命的主。
时间一长,这蒋平虽然动作华丽,却有些气喘吁吁了。
“周蓬蒿是个男人你就不要躲。”
“多新鲜,是个男人,就站着不动让你打?老子是个男人,但不是一个傻缺。”周蓬蒿咧嘴一笑,边跑边还朝蒋平做了个鬼脸。这个陆正风嘴里“无耻”是唯一优点的家伙,无耻的“级别”还相当不低,至少不比蒋平的散手段位低。
场中的形势不容乐观,他心中也打定主意快速解决战斗,借着蒋平凶猛的扑击,周蓬蒿一个矮身,从地上抓起一把碎玻璃片。
紧接着,他长身而起,武侠小说主人公似的虎躯一振,目光炯炯有神地紧锁蒋平“逼老子玩真功夫是吧?来吧,二胡,看看谁的散手级别更高。”
蒋平一听就火了,看周蓬蒿那毫无章法的躲闪就可以知悉这小子也就一个业余三、四段的水准,和老子的专业7段比级高?还喊老子二胡,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他正在考虑是用正踹还是重手直接解决问题,看着周蓬蒿一幅有恃无恐的模样,更是恼羞成怒,最后的决定是和他硬碰硬:他大叫一声:看老子最华丽的高---鞭---腿。
“早知道你来鞭腿。”周蓬蒿的散手是业余选手不假,但是他的智谋那是宗师级别的。他长身而立,以左架的方式侧着面对蒋平站立,就是为了让他别扭,逼他改变站立的位置和手架。
蒋平这边大叫了一声:看老子的...
周蓬蒿也一同大叫:“天-男-散-个-花。”
那一瞬间,两个人将将错开位置,蒋平的床单脸凑近了过来,周蓬蒿无耻地撒出了一大把的碎玻璃渣,等等…和这些玻璃一起飞过来的还有…那只纯钛的烟灰缸。
“你无耻。”
咣当一声闷响,蒋平应声而倒,他的门牙和场中唯一的一个纯钛烟灰缸火星撞地球一般地撞击到了一块,最后的结果是:又两颗门牙脱离他的生理组织遗世独立。没有预料到一本正经的周蓬蒿会偷袭,这次的撞击实在太过剧烈,用力过猛的蒋平收势不住,身躯往一旁的钛金属舱门撞了过去,又是一声巨响,石破天惊。
周蓬蒿摇头慨叹道:“到底是七段高手,蒋所长撞个墙的声音都与众不同,你要是个局长,那还得了。”
远方的夏镇喜和朱学文双双打了个喷嚏。
瘫倒在地的蒋平虽然受到重击,但是没有失去意识,他恶狠狠地想道:“你周蓬蒿如此无耻,我就不能下流么?”
黑衣人部队的战士速度不慢,这边看蒋平吃亏,早就迂回了过来,他那边号令一下,几个阴森森的枪洞对准了他的脑袋。血人一般的蒋平站立起来,怒发冲冠,表情狰狞,演鬼片都不用化妆了,他也举起纯钛的烟灰缸,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周蓬蒿,现在我要一颗一颗地敲碎你的门牙。”
“蒋平,急了吧...”周蓬蒿的表情也是奇怪,他居然不卑不亢地应道:“我就喜欢看你床单脸一收一敛的表情,那会让我从根子感觉痛快。”
蒋平高高地举起了手,眼看这周蓬蒿就要变成筛子。
屏幕前的赵云敏见状是大急,偏偏弥勒佛一般的藏钟封锁了她所有前进的路线,005虽然是周蓬蒿的“姐姐”,但是她是教主的人,万无拯救周蓬蒿的可能,赵云敏一张俏脸顿时成了猪肝之色,阴冷得可怕:“我发誓你们在周蓬蒿身上所做的一切,我都会在你们身上成倍地讨回来,你,你还有他。”她的手指指着藏钟,005,还有屏幕中央的蒋平。
藏钟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005还是似笑非笑地站立着。就在蒋平端着带血的烟灰缸冲倒周蓬蒿面前的时候,他的眼前一个身影猛地晃了一下,然后以极快地速度撂倒了周蓬蒿面前的几个武装分子。这身影站定了之后,取下面具,对着蒋平邪魅一笑地说道:“蒋所长,别来无恙啊。”
“你是--啊----鬼啊。”
蒋平一声凄厉的大叫,兔子一般地窜了好远,然后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周蓬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顿时,整个眼睛都湿润了,是的,就是那个自己注视的身影,太像了,差点就脱口而出…老人慢慢地转过身来,那个转身竟然如此华丽,华丽到了恍若隔世,周蓬蒿迎着老人慈祥的笑容,终于扑进了他的怀抱中,他极大声地叫了一句:“师父,真的是你人家…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这紫色大厅真的脱离了整个夏宫,成就了一个完全的飞行器?这太不可思议了。
整个海洋世界看起来是如此逼真,那凶恶的鲨鱼小腹下还有两只吸盘鱼,远远看去,就跟鲨鱼的宝宝似的。视线很清晰,师父救星一般地出现,藏钟的割喉行动算是彻底失败了,这些精英人才究竟如何处置,那不是周蓬蒿所能研究讨论的事情。事实上,要不是李天政的及时出现,他自保都很成问题。
远在百里之外的夏宫,这里白炽的光线依旧刺目,但是很明显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红毛看了看表,终于这一次天色暗的很正常。
夏宫的面积不小,星星点点的灯光开始装扮起这个让红毛觉的非常熟悉、又始终很陌生的世界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离开杀手组织成为奶爸似的保镖感觉更加过瘾。杀手这个职业是很刺激,但是不可能做一辈子,他疑惑地看着眼前这失而复得的火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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