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没有接话,而那永安侯在听清二皇子说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惹了什么麻烦,一想到自己之前还打了那北冥三皇妃的主意,他就觉得冷汗直流。
他虽说在宣都再怎么横行霸道,但也还是听过说北冥三皇子的。北冥三皇子沈淮之帮助宣都两次抵御外敌,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他就是再怎么仗着自己的女儿得宠,圣上也不可能向着他的!
永安侯眼睛一转,连忙跪在地上认错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三皇子三皇妃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之前做的混账事。”
宣都二皇子此时真的是恨不得一脚将这永安侯踹出去,面上不显的说道:“昨夜永安侯连夜进宫求父皇说,他和世子被他下了毒,要父皇为他做主……”
说完,还冷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永安侯,“再加上容贵妃一直哭着求父皇,让父皇为她父亲和弟弟做主。”
“父皇这才派我同永安侯一起出来,没想到是个误会。”
“你说是误会这就是误会了?”江辞板着脸,在一旁冷冷的出声说道:“这永安侯可没跟二皇子说过他想要抬我回永安侯府做侧室吧?”
“什么?!”这宣都二皇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脸震惊的回过头看着快要将头埋进地里的永安侯,“你……你……”
“啊,还有……”江辞不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接着抛出一句又一句让宣都二皇子震惊的话来。
“永安侯世子还当着我们殿下的面,吩咐下人想要将我绑回府里。”
“还说什么当晚就要让我……”江辞话没说完,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明白了她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意思。
接着江辞嗤笑一声,反问宣都二皇子,“他对我出言不逊,我教训他有错么?”
“我想想啊,接下来是什么……”江辞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尖,接着说道:“接下来就是永安侯带人来到我们暂住的客栈,说了那些话,还吩咐下人教训我们呢。”
“永安侯夫人也来了呢,也带了好多人呢!”江辞捂着嘴看向二皇子,“她也要教训我们。”
“他们都这么对我们了,我给他喂个放芳华彧怎么了?”
“我也没不给他解药啊。我给了的,他们不要怪谁?”
江辞突然变了脸,厉声道:“现在还去找来二皇子,如果我们不是北冥的三皇子三皇妃,是不是今日就要将命留在这里了?!”
宣都的二皇子越听越觉得问题大了,直接一脚将永安侯踹倒在地,忍不住骂道:“混账东西!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闯了多大的祸!!”
“二皇子,你不必在这时候做这些表面功夫给我和夫人看。”沈淮之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宣都二皇子的话,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而且,你可能忘了一件事情。”
宣都二皇子闻言大惊,白着一张脸解释道:“三皇子,您真的误会了。”
沈淮之:“我的夫人,在成为北冥三皇妃之前,可是南岳护国大将军之女。”
“任何一个身份,都不是能在你们宣都受这份屈辱的。就是要了这永安侯的性命又如何?”
沈淮之这话,当着宣都二皇子的面说出来,可就是半分情面也没给永安侯留了。
“三皇子,您这话………”
“我说错了么?”沈淮之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江辞笑了起来,“更何况,我夫人也不是没有不给解药。给了,但是还被这永安侯夫人带人来威胁了一通。”
“你觉得这合适么?当然,除非你有本事,将我和夫人的命留在宣都,不然……”
“三皇子!”宣都二皇子连忙开口,“您真的误会了,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二皇子。”江辞出声道:“你给不给我们交代都无所谓,你所谓的给我们一个交代,无非就是想要让殿下拿出芳华彧的解药罢了。”
“我想殿下不会不清楚,芳华彧的解药有多难寻。正因为芳华彧的解药难寻,所以现在芳华彧也很少见到。当然,也可以说,芳华彧现在也是只有少数人才听说过这个名字。”
江辞面无表情的看着宣都的二皇子,“还是二皇子觉得,我们说的将芳华彧的解药扔进水里喂狗了,是开玩笑呢?”
宣都的二皇子一脸为难,“三皇妃,我知道您现在是在说气话,这永安侯再怎么说,也是……”
“也是身份尊贵?”江辞拿出匕首,开始向空中抛着玩了起来,“二皇子还是别同我们废话了,您不是也带了人来了么,要动手就快一点,不要耽误我和殿下离开。”
江辞冷着脸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影,笑的一脸讽刺,“二皇子当真是装的一副好人模样。”
沈淮之走到江辞面前,将她挡在了身后,冷着脸看着宣都的二皇子,“二皇子怎么这副模样了?被我们说中了心事?”
“三皇子,您真的误会了。”宣都的二皇子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他根本不想同沈淮之几人硬碰硬,沈淮之既然敢就带着眼前这么几个人离开北冥,就不可能没有做准备。
宣都二皇子抬眼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周围,他敢肯定,暗中肯定还有沈淮之的人,具体有多少他不敢确定。他不敢赌,“三皇子,您也知道,这永安侯确实是进宫求的我父皇为他做主,我们也不愿意与三皇子您为敌。”
“您于我们宣都是有恩的,可……”宣都二皇子抬起头来看向沈淮之,“三皇子,我既然是得了父皇的命令出来的,就不能无功而返。”
“我不奢求三皇子能给我们解药,可否能求一份抑制这芳华彧的法子。”
“这芳华彧因为制作解药所用到的一味药材十分难寻,芳华彧的解药更是稀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