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茶水西施心有不甘的骂道。
在茶水西施看来,李焕好歹也算是一军之主,可为了救人竟然如此不顾形象,使出驴打滚这样的烂招,实在有辱形象。
“多谢夸奖。”李焕被骂非但不恼,反而笑了笑后继续说道:“既然知道我是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你就乖乖听话,要不然你越挣扎我就越兴奋。”
“想不到兄弟还是性情中人啊,要不要兄弟搭把手啊,对付这样的姑娘我可是拿手的很呐。”一旁的左梦庚听到这话顿时大起知己之感,连忙凑上前来说道。
一旁的茶水西施听到这话顿时骇的花容失色,神情紧张。
“别,这种事我喜欢自力更生。”李焕连忙止住左梦庚的话头。
李焕话音刚落,刚好瞥见茶水西施脸上轻松了不少,为了激一激这茶水西施,李焕继续说道:“当然如果兄弟搞不定再把这姑娘交给你调教如何?”
“好,兄弟果然够仗义,如果这姑娘落到我手里,我定要让她尝尝我的手段,要不然实在没办法出我胸中这口恶气。”左梦庚被茶水西施抓到手后可是吃了些苦头,如果这茶水西施真落到他手里,那他非得辣手摧花不可。
“左兄你有伤在身,先到那边好好休息一番养足精力,如果我有需要再喊你帮忙如何?”李焕支走了左梦庚之后对着花容失色的茶水西施说道:“刚才的谈话你都听到了,如何抉择可就看你自己了。”
茶水西施此时已经陷入到崩溃的边缘,李焕和左梦庚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全部传到她耳朵里,作为江湖儿女,茶水西施太知道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落到敌人的手中会是何等悲惨的结局。
如果想要摆脱这个悲惨的命运,那茶水西施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的李焕能给她一个痛快,虽然他很坏很卑鄙,可和那左梦庚一比,那李焕简直是圣人般的存在。
在茶水西施看来,落到李焕手中是死路一条,可如果落到左梦庚手中,那真就是生不如死,为了不受太多折磨,茶水西施只能选择李焕。
“你是想知道我们绑架左梦庚的真相吧?”茶水西施沉默片刻之后对李焕问道。
茶水西施不会傻到李焕费了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得到她这个人,如果仅仅是为了她这个人,既然如今茶水西施已经落到李焕手中,那此时此刻李焕早就应该动手了。
可问题的关键恰恰是李焕没有动手,那说明李焕必然另有如图。
既然不图自己的身子,那自己还能有什么让李焕如此大费周章?
“哈哈,姑娘果然冰雪聪明,我都有些佩服你了。”李焕闻言不禁点头称赞道,能在如此危急时刻还能分析出李焕需要什么,那说明这姑娘不仅聪明而且冷静。
优秀的人理当被尊敬,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对手。
“你们奉谁的命令前来绑架左梦庚?”李焕见茶水西施已经挑明了,索性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我们是闯王的人,自然是奉闯王的命令来绑架左梦庚了。”茶水西施定了定神后说道。
“我刚才还夸你聪明来着,看来你也就是一点小聪明。”李焕捏着茶水西施的下巴说道:“高迎祥善骑射,每逢冲锋必然身着白衣白巾,你们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还敢自称是闯王的人?”
茶水西施被李焕凶悍的眼神给吓到了,当即有些发慌,没想到谎话刚出口就被李焕给识破了,这点侥幸心理被李焕点破之后,茶水西施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随即向李焕吐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其实茶水西施之所以会跟李焕说这个谎,除了有侥幸心理外更多的原因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要绑架左梦庚。
话说在十日之前,有一神秘人来到玉泉山庄找到大当家,要求玉泉山庄派人将左梦庚给绑了,而且特别要求是要活的,千万不能把人给弄死了。
玉泉山庄的大当家听到要绑架左良玉的儿子左梦庚顿时就打起了退堂鼓,左良玉作为统兵大将,麾下士卒十余万,玉泉山庄内虽然高手不少,可再多的高手在十余万带甲勇士面前都是渣渣。
那神秘人见大当家拒绝倒也不恼,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并对大当家解释,只要拿着这枚玉佩就可到金陵城内的泰和银铺兑换白银十万两。
玉泉山庄的大当家一听到白银十万两顿时就被镇住了,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但此时的大当家还没有失去理智,白银虽好可还得有命花才是。
如果左良玉知道是玉泉山庄的人动了自己的儿子,那玉泉山庄上下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那神秘人还不恼,只是对玉泉山庄的大当家提出了一条妙计,说是三日之后左梦庚将替他的父亲到许昌议事,到时候只需在路上动手即可,得手之后再放出风去,只说是闯贼的人动的手。
到时候左良玉即便有气也只能去找闯贼撒火,麻烦根本找不到玉泉山庄的头上。
如此一番介绍之后,玉泉山庄的大当家顿时心动了,有了这十万两银子,他这个大当家就可以风风光光的金盆洗手,然后安度晚年,为了晚年的幸福生活,玉泉山庄的大当家当即决定冒险一次。
“神秘人的身份你知道吗?”李焕听完茶水西施的介绍,当即疑惑道。
“从来没在江湖上听说过此人,不过我和师兄下山后做好绑架左梦庚的准备后,有人定时向我们透露左梦庚的行踪,让我们随时做好准备,有一次我见那人脚下穿的是一双官靴。”茶水西施最后揭秘道。
李焕闻言当即陷入沉思,虽然早就料到左梦庚被绑架一案没有这么简单,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隐情,特别是李焕听到神秘人是十日前上的玉泉山庄,李焕此时不禁联想到十日前正是卢象升宣布要在许昌召见治下官员的日子。
“看来这五省总督的椅子有些烫屁股啊。”李焕沉思片刻后终于明白,恐怕这起绑架案是沛公舞剑意在沛公,真正的落点怕是在卢象升身上。
“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请你给我个痛快吧。”茶水西施见李焕神色恢复正常,一脸决绝地要求道。
“我早就说了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李焕笑了笑后拒绝道。
求死不成的茶水西施只能死死盯住李焕,可李焕丝毫不理会她的怒火,而是问道:“还未问姑娘芳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