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从不干违法乱纪的勾当。”
当燕小六把太和城内一西北商人提溜过来的时候,未等李焕开口,立即诉苦求饶道。
“从不干违法乱纪的勾当?”李焕闻言并不反驳,微微一笑后对燕小六说道:“人我交给你,一炷香的功夫问不出东西来我拿你是问。”
“大哥,你就瞧好吧。”燕小六厉声答应道。
“大人,冤枉啊,我真就是个生意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傻子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那生意人吓得两股战战,凄声求饶道。
可一旁的燕小六哪里还理会这个,当即吩咐几个衙役将这人拖进后屋,不一会儿,后屋就传来阵阵惨叫。
兴许是见过了太多的杀戮,后屋的惨叫声并没有让李焕有什么不适,让人倒来热茶一杯,边喝边等倒也不耽误事。
屋后的惨叫从开始的高亢到后来的呻吟,李焕手里的热茶也已经变得寡淡无味,可燕小六还未从后屋出来。
咣当一声,李焕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起身来到屋后,只见那位富商已经被吊在屋梁之上,浑身上下满是血污。
“大哥,这人嘴挺硬就是不说。”见李焕进来,燕小六满脸愧疚,审了这么久可没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这是在有些说不过去。
“大人,我真是被冤枉的。”那富商强打起精神向李焕求饶道。
李焕眉头微微邹眉,他也没想到这富商能如此坚强,在燕小六的拷打之下还咬住不松口。
“去端一大桶凉水,再取块抹布过来。”既然燕小六搞不定,那李焕只能自己上了。
虽然后世的jc已经严禁刑讯逼供,可李焕当初看过一个关于关塔那摩监狱的纪录片,里头详细描述了漂亮国是如何审问那些恐怖分子的。
在漂亮国那些五花八门的刑讯手段中,李焕记忆最深刻的当属水刑,那些被洗脑的恐怖分子都在这水刑下乖乖认怂,李焕不认为这个富商能比那些恐怖分子还坚挺。
一旁的众人都不知道李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李焕既然有吩咐,那自当照办,片刻功夫,一大桶凉水和一块抹布就被送了上了。
“把人给倒吊起来。”李焕对着一旁的衙役交代道。
衙役听到吩咐,当即手脚利索的将这富商倒吊在屋梁上,李焕上前一把抓住那富商的头发说道:“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说冤枉就没意思了,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还保你全家老小性命,否则你懂得。”
“小的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那富商听完一愣,随后继续求饶道。
“还真是嘴硬,那我就看你能坚持多久了。”李焕啐了一口后骂道。
李焕命人将这富商固定,尔后再用毛巾蒙住此人口鼻,随后从水桶中捡起水瓢,一瓢瓢的井水浇到毛巾之上。
毛巾底下的富商此刻眼前一片漆黑,随着一瓢瓢的井水浇下,湿透的毛巾通气性变得极差,窒息感也随之而来,但这种循序渐进的窒息感更加让人恐怖,犹如一根麻绳慢慢勒住脖子后开始一点点的收紧。
倒吊着的富商先是剧烈的抽搐,接着是痉挛,随着痉挛而来的是大小便开始失禁。
李焕见时候差不多了,立即抽开毛巾,刚刚从鬼门关边走了一圈的富商开始大口喘着粗气,只恨不能扒开自己的喉咙。
“这下该说了吧?不说我就再来一次,就看你能坚持多久咯。”李焕将手里的水瓢往桶里一丢,蹲在地上对那富商说道。
“我招,我全招了。”此刻的富商还没从那劫后余生的恐惧中醒来,听到李焕说还要再来一次,心里防线瞬间崩溃,一脸恐惧的对李焕交代道。
“就是贱骨头,早点说不就完了吗。”李焕见状骂道。
跟柳如玉差不多,这富商是张献忠派在太和的钉子,专门帮张献忠干些刺探消息采买药材的勾当,只不过平日里干的非常隐秘,一直未曾暴露而已。
此次闯军大举南下,这富商本想当一回带路党,可他与城外的紫金梁不是一路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接头,如今李文秀来到太和,启用了这颗隐藏许久的钉子,打算在今夜午时打开城门放城外的闯军入城。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柳如玉事先告知,这事还真被他干成了,毕竟大胜之后,包括李焕在内的所有官兵都有所松懈,都认为城外的闯军也就这样了,压根没想到他们还留了这一手。
“让徐先生和林赓速速前来议事。”拿到情报后,李焕立即对身旁的亲兵交代道。
片刻功夫,徐穆之和正在养伤的林赓来到李焕的屋内,此刻他二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李焕一脸严肃的站在屋内也有些奇怪,太和城的大战已经结束,接下来该是众人享受胜利的时刻,为何李焕脸上非但没有惊喜反而有几丝忧虑。
“你们先看看吧。”李焕将手里刚刚审出来的资料递了过去。
二人接过资料一看不禁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这仗都快打完了,闯贼还留着一大招。
“消息来源准确吗?”率先反应过来的徐穆之再次确认道。
“我刚审出来的,人还关在后面,消息错不了。”李焕确认道。
听到李焕这话,徐穆之不再怀疑了,哪个带头大哥都不会拿这种问题开玩笑,既然消息确凿无疑,那接下来就该商量如何处置了。
“连番激战,守城的士卒百姓多有死伤,如今闯贼再度增兵,这仗不好打啊。”林赓有些迟疑道。
在打仗这件事上,林赓最有发言权,虽然多次击退攻城的闯贼,可官兵本身的损失也不小,要不然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可以说城内的官兵此刻也已经到了极限,根本没能力抗下城外闯军的这一波。
林赓说完,屋子里陷入一片死寂,仗不好打,可不好打也得打下去,如今已经退无可退,一旦城破大家的结局不用多想,恐怕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我倒有个想法,与其硬抗咱们倒不如来个请君入瓮。”思索片刻,徐穆之最后发言道。
“请君入瓮?”李焕闻言一脸疑惑道。
“不错,正是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