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杀无赦温蓉蓉像是置身于魔幻电影中

“怎么能……”

红烟最先反应过来, 走到温蓉蓉的身边拉过她的臂,又看向自己的臂,催动驭灵契查看。

她本身已经和门中一位弟子结下了驭灵契, 但是现在, 她的驭灵契温蓉蓉的驭灵契替代了。

红烟瞪着臂上反复催动查看,确确实实她体内的先前的驭灵契温蓉蓉抹去了。

林仙这时候站在不远处,中还抓着匕首, 是一阵愣怔。

片刻她扔了匕首,慢慢走过来, 抬起臂催动驭灵契。

三个人的臂时亮起来。

温蓉蓉纵使对这玩意并不是很懂, 毕竟这东西对于她来说违背了她一贯的认知。

是她此时此刻站在这里,不能忽略的一点便是,她莫名地对林仙和红烟, 都产生了难以言喻的亲近感。

红烟和林仙自然是一样,她们是妖族, 比温蓉蓉的感觉更加浓烈。

红烟还是难以置信, “这怎么能呢。”

她看着温蓉蓉, 解释,“未修炼的人族, 是无法与两个妖族结契的, 更何况是时结契。”

“小姐, ”红烟神『色』难言地对温蓉蓉说, “你知, 这驭灵契,是共命契吗?你怎能如此草率便轻易与妖族共命呢!”

温蓉蓉低头看着自己的臂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有残留的血痕符文,听着红烟说的话, 却根本不在乎什么共命契这种说法。

她脑子疯狂转动,想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就是说,现结契共命的,不是我与林仙,而是我们三个。”温蓉蓉指指了一圈。

红烟虽然觉得这样实在不妥,夫人知说不定兰庭院这些妖奴都要发卖,给她们扣上一个胆敢蛊『惑』未曾修炼的小姐,与妖奴结下驭灵契这一条,便足以让她们死上无数次。

但是温蓉蓉的问话,她还是老实回答,“是。”

“是小姐夫人不会允许的,”不会允许自己千娇百宠大的女,与低贱的妖族共命。

所以红烟毫不犹豫抬起臂说,“小姐莫要任『性』,快些解开驭灵契,趁着现在驭灵契还未彻底扎根入你的命脉,还来得及。”

温蓉蓉却压下了红烟的臂,又问,“你说一个未曾修炼的人族,只能与一个妖族结驭灵契,对吗?”

红烟点头。

温蓉蓉自言自语一般说,“那为什么我能时与你们两个结契?”

红烟愣了下,这个她解答不了。

通常来说是不的,因为会相互影响,人族的内心与魂魄都很脆弱,共命契印在命脉之上,会受到妖族的影响,若是强与人结契,心神会受损,甚至会疯。

但是自家小姐确确实实看上去丝毫不受影响……

林仙这时候说话,“或许是小姐你心智格外的坚韧,神魂格外稳固的原因。”

温蓉蓉太了解自己了,她不是个什么心智坚韧神魂稳固的。

于是她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件事。

为了印证,她对红烟说,“你去叫竹叶进来。”

红烟还想再劝,温蓉蓉心中希望她快些去不要再说话,驭灵契起作用,红烟便神『色』纠结地转身,脚步飞快地去叫竹叶了。

很快竹叶进屋,温蓉蓉拉过她的腕,在她腕子上割了一刀,竹叶嗷嗷叫唤,“小姐你要做什么,奴婢哪里做错了吗!”

她吓得跪在地上,温蓉蓉却沾了她的血和自己挤出来的一点血,抹了之前的驭灵契符文,继续在自己臂上画。

林仙发现她在做什么,觉得她有点疯了。

伸要去阻拦,红烟却先她一步抓住了温蓉蓉的腕,“小姐真的不,强结契你会受到影响损伤心神!”

温蓉蓉感觉了一下内心,确实没感觉到之前红烟和林仙两个人的驭灵契,对她有什么影响。

于是大胆尝试,甩开红烟的说,“放心,我心里有数,大不了就解开契约。”

“解开驭灵契会损伤心神!”红烟又要阻拦,却温蓉蓉给瞪了一眼。

这一眼不带什么厉『色』,却带着满满的命令,红烟顿时不敢伸了。

温蓉蓉画了驭灵契,竹叶臂上亮起符文,很快属于竹叶的妖纹,环绕着温蓉蓉的臂,环绕三周,便没入其中。

这一次温蓉蓉看得很清楚,因为只有竹叶一个人的妖纹,没有那么刺眼,因此她看清了,竹叶的妖纹就是一片竹叶。

妖纹顺着她臂钻入,隐没进去,她又感觉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爬过她的体内,对竹叶生出了亲近之意,但是了半晌,并没见什么心神的损伤。

温蓉蓉瞪着大眼睛,看着红烟。

红烟瞪着大眼睛,看向林仙,林仙瞪着大眼睛看向竹叶,竹叶瞪着大眼睛看向温蓉蓉。

四人沉默片刻,竹叶率先说,“天啊,我成了小姐的妖奴吗!我之前的驭灵契抹去了!”

“这怎么能呢!”竹叶喊得邪乎,但是面上的喜『色』溢于言表。

温蓉蓉回神之慢慢笑了起来,但是她下一句话,把屋子里除她之外的其他三个人都给弄得不知如何是。

“去把兰庭院内,所有妖奴都给我叫进来。”温蓉蓉自信满满,又觉得自己变成了老天的亲闺女。

她就说穿书哎,怎么能没有金指?

原来开在这里!

三个人怎么劝没有劝住温蓉蓉,最整个兰庭院的妖奴,包括之前安排在这院中的半妖山阳和山阴,都轮流叫进了屋子。

温蓉蓉咬咬牙狠狠心,忍着恶心又给自己划了两刀,顿时一阵头晕目眩,觉得自己失血过。

红烟及时扶住她,还以为她是损伤了心神,急得快要现原形了,温蓉蓉却摆摆,说,“无碍的,就是见血有点恶心。”

但她还是忍着恶心,亲自沾着那些妖奴身上接到碗里混合在一起的血,认认真真的在自己的臂上画驭灵契。

一次『性』结契太了,屋子里瞬亮起了刺目的赤金『色』光芒,所有妖奴震惊不已,而这些自他们身上浮起的妖纹,争先恐地环绕着温蓉蓉,这一次因为臂的地方太有限了,开始胡『乱』朝着她身体里钻入。

温蓉蓉头晕目眩,这一瞬感觉到自己像是个浑身眼的蜂窝煤精,到处都是孔洞。

身体里痒得像是爬满了虫蚁,自她的四肢百骸,一齐爬向心脏处。

她按住了心脏,自己看不到自己身上浮现又隐匿的妖纹,不过没有用很久,她又缓过来了。

对着屋内的妖奴都生出了莫名的亲近之心,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心神损伤。

温蓉蓉心中狂喜。

她有数不清的大胆的想法冒出来,她要试试这金指的极限在哪里!

红烟和一屋子叽叽喳喳大惊小怪的妖奴都炸了,一时屋内议论声和惊叹声乎要掀开房顶。

只不过这一切都隔绝在了兰庭院之外,无人知这一夜,兰庭院发生了什么。

半晌,温蓉蓉轻声,“别惊讶,别对任何人胡说,今往跟着我,我会待你们,但是若有人敢背弃于我。”

温蓉蓉用一种温柔的完全不狠厉的语,说出她在这个世界活过来之的唯一依据霸四溢的话,“杀无赦。”

妖奴们齐齐对她礼,山阳偷偷的看向她,神『色』复杂,不知是为她担忧亦或者兴。

温蓉蓉深吸一口,把妖奴们都打发出去之,还是只留下了红烟和竹叶。

她洗漱坐在床上,今天格外地疲惫,红烟小心看着她,生怕她突然出意外,但是温蓉蓉知,她的疲惫是她自己给吓的。

出了血呢,臂上虽然包扎了,但是她害怕,怕破伤风……连晚上惯常的加餐甜羹都没有喝,就想睡觉了。

“红烟我问你,”温蓉蓉还是不放心,再三确认,“成为我的妖奴之,真的不会背叛我吗?”

红烟摇头,“不会,隐匿入小姐体内的那些妖纹,便是妖族神魂的一部分。”

“神魂都在小姐的里捏着,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红烟担忧地拉住了温蓉蓉的,半跪在温蓉蓉的面前,“那些妖奴的神魂没入体内,小姐真的没有感觉到不适吗?”

一个人族怎么能时容纳属于那么妖族的部分神魂,这些神魂都是带着记忆和各种情绪的,怎么会一丁点影响都没有呢?

这太离奇了。

温蓉蓉却摇头,“没有,”她坐在床边,脚在竹叶的怀中,竹叶给她『揉』捏着。

她捏了捏红烟的脸蛋,“就是觉得你们更加亲近,就像……嗯,变成了我的一部分一样。”

红烟松口的时,又劝阻,“小姐莫要再贪图新鲜尝试了,免得反噬来得太重,伤及魂魄。”

她抓着温蓉蓉的,先前她是绝不会做这种过于亲近大胆的僭越为的,但是现在忍不住。

自温蓉蓉在虚罗门灵器店的前面救下半妖山阳的那一刻开始,红烟就处于震惊与纠结的状态。

直到温蓉蓉去了奴隶市,对其中的惨状触动非常,吓成那样还不忘救人,红烟便发誓无论她表现出哪里异样,无论她是不是夺舍,绝不告诉第二个人。

但是现在,她半跪在地,拉着温蓉蓉的,由衷地说,“小姐……你不要变。”

红烟说,“就像现在这样,不要变。”不要变回去。

“红烟能为你死。”红烟信誓旦旦。

人族很重誓言,妖族更重,这样的誓言,在某种程度上,比致命的驭灵契还要重。

只是温蓉蓉不知,她红烟突然的肉麻搞的耳热,捏了她的脸蛋掐了掐,“我肯定要变啊。”

红烟表情一怔,温蓉蓉想起她的本体,现在不觉得害怕了,只觉得爱。

她说,“女大十八变,我还要个呢,我要得像林仙那么,不对,比她还!”

“女孩子,就是要挑才看,”

温蓉蓉说着,打了个哈欠,“你们就在这屋子里守夜吧,灵力充裕的地方对妖族有处吧……别出去了。”

温蓉蓉打着哈欠撂下了床幔,钻进子里拱了拱,一会就睡着了。

竹叶和红烟却还回不过神,在伴着温蓉蓉平缓呼吸的屋子里,轻声细语地聊了很久。

温蓉蓉一夜『迷』『迷』糊糊的,睡得不太,全是梦,一会飞天一会遁地,一会急奔一会逃命,一会疼得要死,一会又难受得要疯。

全都不是属于她的情绪,而是来自那些妖奴。

只不过睁开眼,这些梦境就都如一阵风,很快散去。

她精神抖擞地起来,觉得自己不像是失眠梦的一晚上,而像是注『射』/了两大管子肾上腺素,所有状态开到极限。

觉得自己屁股底下按个弹簧,她就能上天摘星星了。

带着这种走路脚发飘,头顶上的玉冠和发簪都跟着直蹦跶的状态,她去了太阿堂吃饭,一顿饭喝了笑老婆『尿』似的,把她母亲柯灵雁和二哥温正玉笑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撞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吗?”温正玉忍不住放下筷子去『摸』温蓉蓉的脑门。

温蓉蓉喝汤憋不住笑,喝得噗噗直起泡,这不赖她,她现在的心情就堪比中了五千万……不,五亿彩票,还不用交税那种,即将去兑奖的心情一模一样。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柯灵雁忍不住问,“瞧把我小蓉蓉乐的,说出来让母亲和你二哥兴兴?”

温蓉蓉强把自己要裂到耳根子的嘴收回来。

咳了一声,矜持地说,“没有什么……灵器店弄出了东西,杀伤力很强,我准备派人送去给大哥用,定能把大哥哄得开心。”

这时候距离烛龙军出征已经一月有余,报平安的书信越来越少。

烛龙军已经在海『潮』与其他三的烛龙军会合,先驻扎进了烛龙谷。

现如今只待冬季兽『潮』来临开战,只不过据那边前日送回的书信来说,此次冬季还未来临,便已经有小股兽『潮』开始冲破天堑,与烛龙军交战过次了。

这不是一个兆头,但是他们这些留守家园的人,无能为力。

温正玉接触权力的中心,最是知战争的残酷,他听到温蓉蓉说炼制出了杀伤力强大的灵器,忍不住问,“是什么新东西?”

“我取名叫灵流弹。”

温蓉蓉说,“需要耗费的灵石太了,目前不量产,不宜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使用,会误伤,我目前只给我大哥和南荣慎一人炼制了一个。”

“南荣慎?”温正玉表情离奇,“他有份?我都没见新鲜玩意的踪影。”

他佯装不悦,温蓉蓉娇嗔,“二哥,你有魔军护着呢,我又不是看不见。再说我给你和母亲做的东西,店里还没弄呢,比那个玩意有用了。”

温正玉哼了一声,又说,“我倒是听闻灵器店近日推出了一些储物的佩饰,构思十分精妙。”

“以灵石粉末作为驱动,普通人佩带,为女子装饰之物,这是你的主意吗?”

温蓉蓉闻言点头,“不全是我,我只是提供个思路,剩下都是炼器师们的功劳!”

温蓉蓉忍不住有点嘚瑟,“嗯,图什么的都是我画的,卖得还不错,是贪图新鲜的富家小姐买去,小赚了一笔。”

温蓉蓉想夸,故意问,“二哥如何知,近日二哥不是一直在宫中陪伴圣驾吗?”

“陛下提起,宫中有妃嫔买来,用来讨陛下的欢心来着。”

温正玉倒是真不知,自家小妹脑子里有着许稀奇古怪的想法。

本以为她拿着灵器店就是胡闹,但是近日先是护体的金钟罩,再是这寻常人能戴的储物灵器,着实让温正玉惊讶的一把。

这虚罗门的灵器店,之前一直不算默默无闻,但仅仅只是表演娱乐器物的首选之处,人提起最不过就是“今年的焰火样式又了”,这样的谈论。

但近日在贵人们之,每逢宴席,关于这灵器店中的灵器讨论频频出现。

包括温蓉蓉这两个月以来,先是对德明宗大公子求爱不成投河,又一夜之爱慕上了德明宗二公子,接着又在大军开拔前夕当众誓心。

再然便是接灵器店,当众整治讹诈肉铺恶霸娇白鳄救了一个低贱半妖,又接连推出了金钟罩和储物首饰这两件灵器。

这个频频出尽笑话和风头的虚罗门大小姐,之前那么年的嚣张跋扈都没见少人记着她什么模样。

倒是这些日子,悄悄地在图东都城的贵人圈子,甚至是百姓之中出了名。

“我听闻你还要举办炼器师比赛。”温正玉问。

温蓉蓉笑着点头,“是啊,炼器师人不太够,老师傅们精力不够且思想固守,还是需要新鲜的血『液』。”

“我倒是听说了,”

柯灵雁接话,“我有两个合作伙伴,打听过关于金钟罩的事情,询问我若是他们提供灵石,否炼制防护功能更强的金钟罩。”

温蓉蓉笑着点头,“当然以,但是价格极其昂,若是母亲的合作伙伴有这方面的意向,直接去店里周全掌柜商议便是。”

“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面子吗?”

柯灵雁看她一板一眼,忍俊不禁,“人家专门私下问我,你就要人家去店里?”

温蓉蓉闻言放下筷子挠头,“母亲,实不相瞒,店内这些事物都是周全安排的,图东都城来不缺贵人,定制这方面,订单已经排到一月之了。”

“随意加塞连我都要给脸『色』看的,”温蓉蓉故作为难,“母亲就别为难我了。”

柯灵雁闻言一拍桌子,故作恼怒,“他个周全,不过瞧他孤苦无依给他个差事做做,竟然敢给主子脸『色』看了!”

“他连你的面子都不给,莫不是利用职务之便,去巴结奉承其他的贵人了!”

“蓉蓉莫怕,我帮你整治他!”

温正玉面『色』严肃地看戏,实则这娘俩是在合伙试探温蓉蓉的态度。

温蓉蓉以为他们是认真的,连忙把两只小快摇出花了,说,“不至于不至于,周全一切都做得很,很周全啊!”

“用人不疑,”温蓉蓉认真为他辩解,“他为店内尽心尽力,我的命令执得很,我很喜欢他的,不用整治。”

温蓉蓉是真的很喜欢周全,这老头不光将灵器店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最重要是他是个活体周扒皮。

连温蓉蓉都敢给脸『色』看,那些个贵人们,无论什么身份地位,在他底下不掉一层皮是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的。

整天扒拉个算盘愁眉苦脸,眉头能夹死过路苍蝇,但是温蓉蓉简直爱死他这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样子。

实际上这些日子灵器店的生意她都没有怎么过问,但是账目送来,明显已经扭亏为盈了,还是在养着一百名吃白饭炼器师的情况下!

这样的人才,温蓉蓉恨不能弄个板子供起来,每天上两炷香,怎么能整治!

柯灵雁见温蓉蓉这么努力地为个下人辩解开脱,忍不住伸『摸』了『摸』她的头,“用人不疑说得,周全确实是做生意的料子。”

她没说的是,温蓉蓉懂得知人善用,做生意最基本的法则她就算是会了一半。日即便是真的不能修炼,自己上这一摊子交给她,不用担心了。

温正玉绷着的面『色』缓和,给温蓉蓉夹了一块肉,“你最近瘦了不少,别光顾着鼓捣那个店,虚罗门不指望你卖点什么发家致富,别把身子搞垮了。”

温正玉其实想说,她现在风头太劲,个皇子盯上了,想要她收敛一点。

不过仔细想了想,倒没有什么收敛的。

温蓉蓉一门心思地谁不嫁,把南荣慎那个杀神都拉来做挡箭牌了,那些个皇子们心思动到天上去,想要收服一个女子不过就是求娶这一条路。

自家小妹不嫁,满脑子都是赚钱,谁奈何不了她。

于是本意为敲打的一顿饭,吃到最变成了母子两个轮番夸赞温蓉蓉。

把温蓉蓉这个本来想要夹着尾巴低调事的小孔雀,活活给弄开屏了。

没什么比身边亲近的人支持自己的一切,更加让人愉悦自信的事情了。

家人作为盾,作为顶梁柱,给她撑着天,是温蓉蓉敢放一搏的最重要原因。

再加上她新鲜出炉的金指,温蓉蓉嘚瑟得恨不得连放个屁都是装/『逼』的形状。

不过再是狂喜,再是孔雀开屏『露』出了藏不住的屁/眼,温蓉蓉没有贸然事。

而是先把炼器师的选拔风风火火地办起来了,全程以用铺张浪费来形容,甚至当日有不少闲的屁股疼的贵人来围观。

因为温蓉蓉比赛的规则中言明,前三名获奖者做出来的玩意,三天按照样品炼制,用于抽奖免费送给观众,以先发放兑换票,再以兑换票来兑换成品的方式进抽奖。

而当日的抽奖箱子里,还有很店里现成的小玩意作为奖品,新推出的买起来很费劲的金钟罩和储物首饰在其中,甚至还有真金白银,和极品灰灵石。

并且获奖率很大的,当然了,这些不是无门槛抽取,而是要根据当日消费满少颗银珠子,作为抽奖条件的。

这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营/销段,实在是足够新鲜,于是比赛当日盛况空前,连南荣元奚都在聚欢楼定了桌,和元雪松两个人观看比赛过程。

实在是这年代的人娱乐方式单调贫乏,所以这一天乎造成这一整条街人『潮』拥堵的现象。

比赛就在清空的灵器店内,上下两层,在外面能看见,不过是远一些罢了。

所有低贵贱的人魔妖族混在一起,拿着爱的号码牌,排队着入场,看这些平时炼器遮遮掩掩生怕人偷师的炼器师们,当场炼制灵器。

温蓉蓉派了一些魔军,又和她二哥借了一些人族护卫穿上了虚罗门弟子服,包括让虚罗门调来了一些没有上战场的,真虚罗门小弟子们,维持秩序。

无论低贵贱,以凭票入座,但谁没有『插』队的权利。

这比每年一度花楼里面选花魁还要热闹,街上邻近灵器店的小摊贩们,今天整整一天生意兴隆,且受护卫保护,都是温蓉蓉提前收过保护费的。

而这样热闹非凡的场合,温蓉蓉这个组织者,却把一切都交给了周全去『操』持。

自己神神秘秘地在最佳的观看场所,放下了一张谁窥探不了的帘子,设下了屏障,做起了那“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矜持大小姐。

实际上她是□□地带着她的妖奴们,鸟枪换炮地伪装成普通富贵人家出城进香的小姐,直奔城外荒山。

所有位置,温蓉蓉都已经踩点过遍了。

她站在马车的车辕上,中拿着她这些天绘制的地图,面『色』未有过地庄重严肃。

一遍遍确认着黄灵矿的位置。

她鼻梁上架着摄魂眼镜,她发现这东西的作用不光是看出妖魔族的本体。

这玩意甚至能够看出某些灵力过于充裕地方的微妙不。

很细微,但是她面前的这一座荒山,确确实实在她摄魂眼镜的红光之下,空似乎呈现着扭曲的状态,像是底下在燃烧着大火。

这一处位于虚罗门山庄不远处,温蓉蓉仔细观察过地势,待到打通之,完全以直接修建地,直通虚罗门山庄。

而这时候,她深吸一口,勾下摄魂眼镜,看向林仙。

林仙在正午炽烈的阳光下,伴着秋风落叶,对着温蓉蓉微微点头,然这个头就没有再抬起来。

温蓉蓉像是置身于魔幻电影中,眼睁睁看着林仙脖颈方开始,寸寸生出灰『色』甲壳,一点点的臌胀,直至将她一身衣裙尽数撑爆。

撕裂声和皮肉甲壳生的声音,混着秋风钻入温蓉蓉的耳朵,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无比的。

所有如刀锋一般凌厉的甲壳,寸寸生完毕,林仙已然一个人变成了一只足有温蓉蓉马车大小的巨型穿山甲。

她慢慢抬起头,那甲壳随着她站立的动作簌簌相撞,听着人头皮发麻,金石相磕铮铮不绝!

温蓉蓉目瞪口呆呼吸发紧,不论她已经见识了少次异端,这样堪称魔幻的一幕纤毫毕现地充斥她的双眼,依旧刺激得她双膝发软,双眸泛红。

林仙以这样非人的模样,对着温蓉蓉再度轻轻点头,而转身凌空跃起足有一人,下一瞬尖锐的前爪率先着地,落在他们事先标注的入口处扎下去。

瞬尘土飞扬,温蓉蓉眯了眯眼,只看到了林仙的甲壳密布的尾端消失。

而地上只留一个足够两人合抱那么粗的大树,连根拔起的深坑,黑沉沉的阳光照不到底,通向未知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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