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最可怕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就是撞见别人做好事儿的现场。
比这个更加可怕尴尬的是什么?
是你发现做好事的其中一个人, 顶着你自己的脸。
温蓉蓉一时间受刺激过大,根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睛瞪得提溜圆, 睁睁地看着那张仰躺在床铺之上的, 自己的脸,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着嘴,嘴里发出唧唧嘤嘤闹耗子一样的动静。
而南荣慎猛烈起伏的脊背, 像翱翔于九天之上的苍鹰,像厮杀猎物的猛虎, 像要将怀中之人吞吃入腹, 又不许猎物发出濒的哀鸣。
温蓉蓉额角青筋鼓起来了,盯着这绝对非礼勿视的一幕,活挪不开。
看到南荣慎脖颈侧脸泛着一层蜜『色』的水光, 修长笔直的小腿因为发力,而呈现出的流畅肌肉形状, 这一刻心中想的, 居然是……他的腿好了。
在他的幻境之中, 他是四肢健全雄壮无比的模样,他果然是希望自己能够恢复巅峰的。
可这模样应该出现在战场上, 而不是……不是这样的地方啊!
温蓉蓉角度受限, 看不见南荣慎此刻的神『色』, 但是能够到他的一呼一吸, 呼吸间大开大合, 像饮到了这世间最纯的绝世佳酿之后,回甘的那种不受自控的叹息。
他整个人,没一处不在昭示着主人何等地沉『迷』畅快。
这一幕搅『乱』了温蓉蓉的脑子,像身处在狂澜巨涛之中, 成了一艘风雨飘摇无处可依的小船。
温蓉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中弩掉落在地上,“哐当”一声,没惊动帐幔之后的两个人。
下一瞬,温蓉蓉感觉到自己似乎被狂浪卷入了巨涛,感觉到一股吸力,接着头脑一昏,温蓉蓉站在床边的身形便迅速消失。
下一刻,感觉到了身下柔软『潮』湿的床铺,感觉到自己如同被一柄烙铁豁开了的神魂,这简直像是在被处以极刑,温蓉蓉睁开——
对上一双赤红的睛,在一片湿贴的『乱』发之中,盯着,那中满是将撕扯粉碎的暗『潮』,那里面全是读不懂的深渊黑暗,简直吓得要当场昏过去。
而南荣慎完好如初的俊逸眉目,也这样伴随着湿漉漉的热汗,撞入了温蓉蓉的中。
他……原来也不声不响地这么在乎他这张脸。
苍舒告诉温蓉蓉,要和缓地引导着陷入梦境的人,要他自愿打破幻境,才对身体神魂没损害。
可是温蓉蓉现如今的境地,实在是不容和缓地指引,南荣慎捂着的嘴,连说句话的机会不给不算,一个连男人没想过的人,现如今像马上就要被迭起的浪『潮』拍碎的小船儿,像一串被穿在签子上的烤串,就要被弄了!
南荣慎到底多恨啊!
温蓉蓉无措的双手扳不开南荣慎捂住嘴的手,只好哆哆嗦嗦地『摸』出了灵流弹,坚定且迅速地引爆。
一回生二回熟,对自己下手习惯了,温蓉蓉在爆炸的瞬间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解脱了,居然种安详赴的凄绝。
灵流弹爆裂开来的瞬间,在最后看到了南荣慎惊愕的神,好在很快,温蓉蓉就倏地从山洞中坐了起来。
坐起来的瞬间,一反应,是扯开了手上和南荣慎捆绑在一起的藤蔓,不敢回头去看南荣慎一,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越过躺了一地的人,朝着洞『穴』外面跑去。
苍舒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快就出来了?
很快南荣慎也醒来,只不过他醒过来之后,立刻就朝着地上喷了一口血,接着剧烈地咳了起来。
而这时候,南荣元奚也已把迎春唤醒,他看了南荣慎一,又看向这时候正跑出洞口的温蓉蓉。
他连深想不用,便知道他俩怎么了。
感情是无法隐藏的,压抑到最后,只能是以最强横的姿态爆发。
倒也算是不破不立,这是南荣元奚没坚持选择去唤醒自己的弟弟,反倒去唤醒迎春的原因。
南荣慎茫然盯着周遭的洞『穴』,盯着地上“横尸”一样躺了一地人,对上南荣元奚的视线,正欲开口,一张嘴,又呕出了一口血。
南荣元奚没开口解释什么,只让他自己去反应回想,然后他接着将从迎春手中拔出的藤蔓,放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在迎春吐血的时候,吸入鳞粉,进入了下一个人的幻境。
温蓉蓉和南荣元奚,选择的是同一种方式简单粗暴地唤醒沉睡的人,什么伤出来再疗吧,反正这里灵气浓郁得很。
迎春被困住是因为曾逝去的爱人,南荣元奚在幻境里成了那个爱人,然后直接给了一刀。
迎春醒了之后,心口的闷痛伴着内伤的疼痛,让对于回忆起爱人的脸产生了某种难言心理阴影。
而南荣慎努力的回想,很快里面一直躺着的点翠恢复差不多出来,告诉南荣慎温蓉蓉没事,只是跑去洗漱了,他的心里一点点地沉下去。
他陷入了幻境无法自拔,而温蓉蓉利用藤蔓和点翠说的灵晶妖蛾翼翅之上的鳞粉,进入了他的幻境,看到了他的幻境……
南荣慎想到了温蓉蓉引爆灵流弹前一刻那恐惧的神,一切完了。
想到这里,南荣慎再度呕出了一口血。
然后躺在地上,怀着绝望和无助的心情,慢慢地给自己疗伤。
他不敢去找温蓉蓉,选择用那么极端的方法唤醒他,肯定是绝对无法接受自己对……
温蓉蓉自己跑到了昨天的河边,把自己泡在冰凉的水里,整张脸烧到不行。
藤蔓窸窸窣窣地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缠在温蓉蓉身上冰冰凉凉地帮降温。
知道现在应该回去帮忙,但是方才在南荣慎的幻境之中那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似乎现在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发麻。
温蓉蓉不断朝着自己的脸上撩冰冷的河水,甚至抓起一根藤蔓咬了起来。
太『乱』了太可怕了太……
温蓉蓉视线左顾右盼,周遭青山绿水,景『色』得很,好像没能逃出那一方窄小的床榻,肌肤触到哪里是要烧起来的滚烫,没能逃出南荣慎的钳制和要杀人一样的蛮横。
直到点翠找到了温蓉蓉这边,点翠的面『色』看上去恢复了不少,就是走动间不太能够随心所欲。
“小姐,”点翠叫了一声。
温蓉蓉一个激灵,被吓得差点滑到水底。
咔吧一声回头,瞪着惊恐的大睛看向点翠,发现身后没跟着什么“怪兽”,这才狠狠松出一口气。
而手里被咬烂的一根藤蔓,总算得救掉进水中,没舍得逃走,是缠在温蓉蓉的脚腕之上。
“啊,你,咳,”
温蓉蓉咳了一下,稳定了一下自己喉咙的颤音,然后说,“你看上去好多了,这些藤蔓果然疗伤效果显着。”
点翠走近了,发现温蓉蓉身边围了数不清的藤蔓,神『色』带着些许恐惧,哪怕是之前温蓉蓉就说了,藤蔓不攻击,甚至凭的驱使,但着和亲见到,总是不一样的。
点翠之前可没少吃这些东西的亏。
“小姐,你先上来吧,”点翠是不放心这些藤蔓。
温蓉蓉也点头,“哦,对,得去唤醒其他的人,就是太热了,来这里洗一下,现在就回去。”
“不用了,南荣大子已把大分人唤醒了。”
点翠说,“小姐,你月事应该快到了,泡这么冷的水是不行的,快上来。”
“把那些藤蔓也驱逐走,”点翠又说。
温蓉蓉按照点翠说的做了,自己的月事,连自己记不住,这种事情,总是妖奴提醒的。
像个被惯坏的孩子,身处太平盛世,尚且可以不自知,但是身处这样的地方,就生出了难言的愧疚。
“对不起,”温蓉蓉没头没脑地说,“以前是不是太娇气了。”
“怎么会,小姐在说什么?”点翠脸上是真实的『迷』茫,以妖力帮温蓉蓉抖了抖湿衣服,然后主仆两个人抱在一起。
点翠知道历了这么多,温蓉蓉心中难免会变化,但是和所的妖奴一样,不舍得温蓉蓉改变一丝一毫。
如果不是在最开始,身为虚罗门大小姐,『性』情纯善冲动得像个孩子,他这些妖奴的下场,想必各各的凄惨,但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个个成为了大妖。
“小姐,回山洞吧,让苍舒抓了一些鱼,烤着吃,”点翠的人形,比足一米七多的温蓉蓉要高挑一些,『摸』着温蓉蓉湿漉的发,中是难言的柔软和甘愿。
每个爱着温蓉蓉的人,是甘愿的,爱的纯澈,爱的勇敢,也爱着最开始的愚蠢。
温蓉蓉跟着点翠回去,果然见到大分人醒了,个个身前沾染着些许血迹,在打坐疗伤,红烟和林仙些羞愧地站起来,走到温蓉蓉身边抱住了。
“小姐,是不好。”
“小姐你没事就好……”
温蓉蓉又没出息地想哭,但是才出口的哭声哽住,越过拥抱两个妖奴的缝隙,对上了靠在墙边之上,正在疗伤到的声音睁看向的南荣慎。
温蓉蓉哼唧的声音出来一半又噎回去了,然后着就像是闹耗子一样。
在河里好容易泡的消下去那股热度,又腾的一下重升上来。
温蓉蓉不受控制地想到南荣慎的幻境之中,两个人难舍难分的样子,耳根开始一路红到了脖子且弥漫到了脸上。
连忙闭上了睛,将头埋在了林仙的肩膀上,逃避南荣慎的视线。
而南荣元奚正在试图唤醒山珺,因为苍舒通过点翠,告诉他山珺因为是木系灵根,和妖树太过契合口中已生出了妖术的业果之花,最难唤醒。
南荣元奚每唤醒一个人,是直接冲进去杀了正主,但是他在山珺的幻境之中,没找到山珺,而是看到了一棵参天大树,就和伙同藤蔓和灵晶妖蛾捆缚他吸血的妖树一模一样。
但是山珺的幻境之中,这妖树更大十倍不止,且树干之上繁花似锦,各『色』的果实累累。
南荣元奚何等聪明,想到了山珺说不定在幻境之中,化为了这繁花之中的一朵,于是他简单粗暴地砍去了所的花朵和果实。
最后妖树极速缩小,变成了现在阵中的样子,且失去了大分的生机,慢慢的绽开了粗壮的树干,让站在一地烂花和烂果子树下的南荣元奚,看到了它的内里。
树干之中,黑漆漆的一片,南荣元奚毫不迟疑的走进去了。
树木之中,一位苍老无比的男子,浑身丛生着枝杈,连头发是树叶,可他长着和山珺一样的脸,他睁开幽绿的睛,询问南荣元奚,“你看到的孩子了吗?”
“的孩子丢了,他把的孩子拿走了,说只要一直待在这里,就会把的孩子给!”
“可是一千多年了,的孩子在哪里!”
他说着,开始攻击南荣元奚,南荣元奚试图杀这个伴着妖树而生的山珺,根不敌,很快被击倒在不远处。
伴随着大树的树身闭合,它显然想要将南荣元奚困在这里,南荣元奚毫不犹豫持剑自刎,从山珺的幻境之中挣脱出来了。
山珺依旧沉睡着,南荣元奚醒过来之后,山珺口中的白花便枯萎了。
可是他依旧没醒过来,反倒是头发极速地灰白,面上也横生了皱纹,四肢开始树干化,身上的皮肤慢慢地化为树皮。
众人看到了这一幕,非常的惊惧,人试图给山珺输送灵力,根无法阻止他的树化。
南荣元奚受了伤,穿梭在这么多人的幻境,每一次唤醒他人,也是自伤害,他嘴角溢出了一点血。
靠在了石壁上,对众人说,“他的人欲已消失,在他的幻境之中找不到属于他的意识,他应该已和妖树融为了一体,救不回来了……”
众人了纷纷抽气,齐满月一直盯着山珺,说道,“他在不断地衰败,如果他和妖树已融为一体,是不是不将他回去,他就会枯萎而?”
“他已了啊。”迎春说,“和妖树融为一体,他怎么可能活着?”
众人开始就山珺要不要送到妖树的身边讨论起来,南荣元奚看向了温蓉蓉,又看了看自己一直巴巴望着温蓉蓉,温蓉蓉一不看他的蠢弟弟。
他无声叹了口气,用袖子抹掉了嘴角的血迹,然后起身朝外走的时候,对温蓉蓉说,“你跟来。”
众人在讨论山珺的事情,也人在打坐疗伤。
温蓉蓉来和的妖奴扎在一起,被南荣元奚叫了声,就跟着他出去了。
两个人出了山洞,走了一段儿,南荣元奚站定,只是皱眉看着温蓉蓉,看着温蓉蓉手里玩着的一截儿藤蔓。
温蓉蓉把藤蔓弄到袖口里面,然后说道,“大哥放心,这东西现在很乖的,要是不话就吃了它,很好吃的。”
这话对于小藤蔓太过丧心病狂,于是它狠狠缩了下,缠在温蓉蓉的手腕之上不动了。
“大哥,你找什么事情?”温蓉蓉主动问。
南荣元奚顿了顿才说,“你没想过,你身为一个根没修炼过的凡人,能够与妖族签订上万驭灵契,是因为什么?”
温蓉蓉挠头,觉得是因为不是这个世界的魂魄,但是这种事情不能跟南荣元奚说,便只说,“运气比较好吧。”
好在刚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山珺的梦境之中,他化为了妖树,在寻找他在千年之前被人强行带走的孩子,”南荣元奚说,“你应该也说过千年前那场大战,妖树崩塌,妖族四散吧。”
温蓉蓉点头,南荣元奚又说,“怀疑,这颗大树,就是当时被剥离业果的妖树,它被弄到这里来守阵,人跟他说,他的孩子千年之后就会回来。”
“啊?”温蓉蓉关于千年前那场大战,说得不是很多,南荣元奚这一番话,把给说得点懵。
然后南荣元奚接下来说的话,就更让温蓉蓉晕头转向。
他说,“被鸿达至尊以查出魔兽异化的根由诓骗到这大阵之中,但是鸿达至尊被他人轻易地杀害了,觉得之前就已了。”
“你的意思是是一直被/『操』控的?”温蓉蓉懵归懵,反应也不算慢。
南荣元奚点头,又说,“而那个云无常,应该就是幕后推手,他把传送到这五行诛邪阵之中,不可能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就只为了杀了。”
“金叠阵之中,除了去的妖奴,最终渡生谷金灵根的燕宗主没能出来,”
南荣元奚说,“这木幻阵之中,如今看来,山珺这木系灵根,也出不去了。”
温蓉蓉到这里,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南荣元奚没给细想的时间,又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怀疑,妖树千年前被夺的业果,在你的身上。”
温蓉蓉脑子不够用了,从来就不是个聪明的人,张着嘴喃喃了一声,“怎么可能……”
南荣元奚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无论你在谨言的幻境之中见到了什么,不用害怕。”
温蓉蓉动了动嘴唇,像是当众被戳穿了偷东西,顾不上什么波澜壮阔的阴谋,而是面『色』瞬间红成了猴屁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急急辩解,“什么没!”
南荣元奚又用沉重的口吻说,“金叠阵留下了燕宗主,木幻阵留下了山宗主,按顺序,下面便是水阵,不出意外,应该是留下。”
南荣元奚说,“走到了这里,除了继续向前,接近阴谋的中心去揭秘它,已别无他法了。”
“蓉蓉,”南荣元奚一次叫蓉蓉,用的是长辈的慈爱和怜惜的语气,他是真的喜欢温蓉蓉,无关情爱。
“谨言不是个聪明的人,他愚笨得很,爱意是藏不住的,他也为了让你不害怕,竭力在隐藏了。”
南荣元奚说,“水阵之后便是火阵,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个五行诛邪阵,不知道能够走到哪一步……”
“你对他非无意,何必苦他,也自苦。”
话说到这里,南荣元奚已竭尽全力地在利用言语的陷阱,和对危机的预测虚假的“不知道能走到哪里”来诱『惑』温蓉蓉直面真心了。
他这辈子,从来没把这些弯弯绕的心思,用在女人的身上,尤其是算计温蓉蓉这么一个,他当成家人和朋友的人。
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也是发自肺腑的,何必纠结下去,谁又能知道,明天谁能活着走出这里。
时间不等人,春风不解意,爱那么珍稀,怎能一直辜负。
温蓉蓉要把自己头发挠秃了,南荣元奚说完就走了,徒留温蓉蓉在原地唉声叹气。
温蓉蓉差一点就信了。
好也不是个随便就能被兜进去的,要是南荣元奚真几个老婆倒也算了,他这话一些可信度。
但他一个七情不全的妖,是个半点情爱没尝到过的老光棍儿,这一番感动上苍的话,是恋爱呢,是及时行乐呢?
温蓉蓉摇了摇头,满脸难以言喻的回到了山洞之中,然后看着众人围着山珺研究的时候,想到了南荣元奚说的关于妖树的业果在身上的事情。
南荣元奚为他弟弟用话圈确实让人哭笑不得,但是南荣元奚从来不瞎说话的,他这么说了,便是确确实实这么猜测的。
温蓉蓉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之上的藤蔓,想到它在自己引出了神魂守护阵之后,便突然间恭顺黏人起来,心里的疑云也在渐渐蒸腾。
如果……如果五行诛邪阵,真的要他五行之力对应的灵根留在相应的阵法之内,那幕后推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妖树结出的业果真的在身上,那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这个世界的外来之魂吗?
温蓉蓉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南荣慎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身边的位置。
白虎也醒过来了,白虎和南荣慎心意相通,他醒了白虎自然也醒了。
但是白虎进山洞里面,去和苍舒玩了,南荣慎慢慢撑着手臂挪过来,在温蓉蓉出神的时候,靠在身边的石壁上,满脸愧疚地看着,不敢出声。
围着山珺研究的人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各自打坐去了,南荣元奚没选择把怀疑身怀业果的事情告诉其他人,这是出于对的保护,而他没将五行诛邪阵对应修士五行灵根的猜测说出来,是怕引起众人的恐慌。
但这如果是真的,他要怎么才能闯出这阵……
温蓉蓉靠向墙壁,想要磕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是没能如愿地撞到冰凉的墙上,而是被一只火热的大掌,托住了后脑。
温蓉蓉浑身汗『毛』瞬间炸起来,脑中在南荣慎幻境之中那种热得无处可逃的失控感,瞬间席卷了所感官。
像个弹簧一样从地上弹起来,慌慌张张地朝着自己妖奴所在的方向跑,没敢看南荣慎一,不慎踩在了他的腿上。
去他的不能自苦及时行乐!
南荣元奚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又没过那事儿,那种可怕的被野兽咬住命门,一口口被吞吃撕咬一样的恐惧,他懂个屁!
老光棍儿说话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