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闭上了双眼,好像在自我反省般的自语:“是的,作死!我意识到了错误,也付出了代价!现在,我想是到了挽回的时候了!”
“张群!你是我命运中的地标!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影响!却无法看到你的未来。我只知道你前进的路途上注定充满危险与未知,我没法全力帮助你!因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力量也不足以影响这个世界的运行轨迹。”此时的奥丁已经不再是乞丐装扮,回复了神王的相貌,可似乎依然很凄凉。
“他的意思就是,他害怕了,他若是帮了你,怕被人打死。”大春的言语越来越超出了平日范畴。连一脸懵逼的高锦都感到了大春的不正常。
张群笑了!笑的很大声,笑的很是肆意。
随后,他居然抱了抱眼前这位高大的神王‘兄弟’!
“你是不想老子死!这点我要谢谢你!作为一族的神王,你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老子就是真的死了,这辈子也不丢人了!”
“这次跟我去九界怎么样?那里一样幅员辽阔,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也可以做神明!一样可以施展你的抱负,一样可以做成你想做的一切!”奥丁的表情很认真。
“正像你说的,我不输于那个世界!我只属于这里!“
“可是佷·····”
张群阻止了奥丁的规劝:“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我与您不同,我的生命只有短短二十几年,而两年以前,我还是一个普通人!是众仙的眼中的那种蝼蚁。我知道我的前路必然艰险无比,而且这两年里我更是死里逃生过数次!可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什么永恒的寿命,不在乎只手遮天的权力!我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我曾经卑微的就像地沟中的老鼠,生命中唯一的愿望就是活着!甚至连生活都不敢去奢求。我的梦想,我的愿望永远都是遥不可及的!哪怕它对别人来说只是家庭日常!我只能与大春一起为了吃口饱饭,去拼着命。”
“直到那天,在那个小公园,我遇见了我的师傅!他改写了我的命运!我一夜之间,变成了连自己都不可想象的存在。”
“可我很清楚自己的方向,我从未迷失过!现在的我目的仍然只有一个——活着!我没有什么天大的理想,我只是本着自己的道路前进!我不怕障碍,我可以移开它,可以躲避它,甚至可以逃离它。但若是有人觉得我活者碍事?那他就是我的敌人,他一定会死在我的前面。我的目标就这么简单。”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可你别嫌弃我啰嗦。最近的天庭传闻很诡异,让整个地仙界都人心惶惶!虽然很多事情都不足睬信,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你的师傅,他的影响力在极度衰落!一旦天庭变故,作为他的徒弟,你必然凶多吉少!那种力量的对抗,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奥丁眯着眼睛,盯着张群的脸继续说到:“所以,我在虬龙那里怂恿她们去你发现的那个异界‘重月’。至少,我想你在最后还有一个退路!不至于三界不容。”
“谢谢!”张群很少对人说这句话。
“恩,我也觉得我现在是个负责人的兄长了!”奥丁大言不惭。
“所以,我的大哥,这里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得帮我一个忙!”张群走到了大春身边,一把搂过了大春的肩膀,对着奥丁喊道:“他是你威利,也是我的兄弟大春!你带他去九界!去复活世界之树!去再开天地!去重塑众神荣光!但你若是再敢抛弃他,别看老子现在打不过你,可未必将来打不过,就算是永远打不过你,老子也会追到你的阿斯加德!恶心死你。”
张群又回过头,对着大春低语,泪水瞬间从脸颊落下:“在给九界,做个好一点的神明!”
奥丁笑了!大春哭了!高锦呆住了!
奥丁其实早有此意,之所以没有直接提出来这个要求,他是害怕张群的拒绝。
大春的内心,那个属于威利的灵魂已经复苏,他对九界的期望,也是那种刻在灵魂中的印记!他是舍不得与张群的分离,但九界才是其真正的归宿。
“高锦!”张群将高锦叫道了身边:“我有个要求,很自私!所以,你可以拒绝。我想让你追随的我兄弟大春,一同去九界!照顾他的生活,保护他的安全,提醒他的来处,不要让他忘记他的家在哪里。直到他们再次统一九界,重塑世界之树!到时候,你可以自由的先择,是留在阿斯加德,还是返回地仙界!都由你选,而且我答应你,若我不死,届时我一定穷尽全力······”
“我答应你,义父!”高锦打断了张群的许诺:“您在这边要小心,我一定会如您所说,好好辅佐大春的。有一件事情,也需要提醒您一下!”
张群连忙允诺,他心知对方并不是在乎自己的空头支票,因为自己的未来都似乎九死一生。
“我的那个‘师傅’!紫衫仙子。您若是有机会,请不要放过她,这个女人心机过深,而且睚眦必报必报。与她若有再次相遇,万万要小心其人,而且,切不可放任其脱逃。否则这样的人必然会对您造成意想不到的危害。”高锦提醒着张群。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高锦对张群致谢,并且习惯性的站在了大春的身后。而此时小船上的众人,一时间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夕阳已经染红了半个天际,碧蓝的海面现在也是红彤彤一片,飞舟在广漠的海平面之上,显得是如此微不足道,即使这上面的乘客是真正的神族!
世界之大,神族又如何?诚然,他们的力量可以翻天覆地,可以掀起惊涛骇浪,甚至可以开天辟地!可在无尽的宇宙之中,他们其实不过是相对来说更强大一些的存在而已。他们也一样有着他们的烦恼与痛苦,他们一样有着自己无法达成的愿望。
正如蚂蚁与大象都会口渴一样!即使他们的能力天地云泥!在生存与欲望之下,他们又有何本质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