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冶房间内的东南角上,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冰棺,位于窗户的侧面,长方体,长宽一米左右,高一米五。四周密闭,仅有上方开了一个碗粗的小口。
可以明显的看得出来,这个冰棺是由没有任何杂质的冰制成。它通体晶莹,透光性良好。可以毫无阻碍地看见其中有人穿着单薄的衣裤盘腿而坐。
能够制造出这样纯粹的冰棺的,自然除了冰冶之外没有别人。而坐在里面的,也除了苏任之外,不做他想。
里面坐着的也确实是苏任。
为了在短期之内提升自己的实力,苏任才想到了这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拜托冰冶制作冰棺,而自己则在在冰棺里面冲击琴心九窍。
这算是神雕侠侣那里来的灵感。
当然,苏任清楚地知道,严格来说,那种修炼方法是练“武”的方式,但是苏任又考虑到,内力和灵气的运转,都是身体之“内”的东西,应当多少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而且,就算表象不同,走的经脉不同。
但是,若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冰床能够促进武功大涨的原理,其实是因为在低温的环境中,身体运转“内功”的速度和效率会被迫提高。
冰床修炼,其实算是一种压力修炼。
既然同样是“运转”,那么,“冰棺修炼法”在灵气的修行中也应当同样有效。
虽然冰棺修炼是小说的设定,但是苏任身上带着的灵气系统也不是什么很不“小说”的东西。
而且,苏任很清楚,他自己所带的这个修仙系统的修行只能够靠自己的领悟。
几乎和练武一样。
在最开始接触“洪荒”这个游戏的修炼系统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有一遍遍地摸索、体悟和重复能够变强。
所以,即便在赶时间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去摸索通过丹药或者是系统“后门”中的“捷径”。
一切的打拼还是靠自己。
最多加一个用于辅助的物理“外挂”。
他和指挥官请的假只有两周。
而两周的时间对于变强而言,实在是有些短。
他需要突破的是除了眼窍和耳窍之外的其他五窍。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之前凝练耳窍和眼窍的就大约花了一个月。即使因为公务繁忙而时间有限,但苏任从未偷懒。
现在只有短短两周,他就能突破其他五窍吗?
再加上,苏任也清楚,哪怕他在两周内成功突破了琴心九窍,也远远不够。
琴心九窍这一阶,从下往上数,相当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中的“宇”级。
这太低了。
他现在遇到的敌人等级都是黄级以上,玄级也不在少数。
宇级还是太弱太弱。
他需要变强,变更强。
“这是第几天了?”许雅婷看了看冰棺里坐着的苏任叔叔,眼神有些恍惚。
冰棺里的苏任叔叔似乎已经保持这样一动不动的姿势很久很久了。
“五天。”坐在她身边的苏衍在许雅婷的眼前伸出了一只手,晃了晃。用手势回答了她的问题。
“五天了啊……”许雅婷喃喃道。
其实许雅婷数一数自己和大家待在一起的天数,也能够非常容易的这个答案。
但是她仍旧是觉得不真实。
苏任叔叔从进去的那天之后,似乎就没有动弹过。
没有吃饭、没有睡觉、没有眨眼睛……什么都没有。
这还是许雅婷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长时间地观察苏任叔叔的一举一动。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自己要求把自己关在冰棺里呢。
躺在冰棺里的苏任叔叔的脸看起来有些朦胧,但这也不妨碍许雅婷看着躺在冰棺里的苏任发呆。
之前和苏任叔叔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去考虑别的事情,都没有注意到原来苏任叔叔那么帅,都快和爸爸年轻时候一样帅了。
“苏任叔叔真的不用吃东西吗?”这个问题也是这两天以来,许雅婷总是忍不住要问的问题。
但今天她忍住了,因为她知道即使她问出来了,得到的也只会是肯定的回答。
冰棺里的苏任叔叔看起来就似乎被冻住了一样。
甚至仔细去听,都听不见房间里还存在他的呼吸声。只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他的胸膛有微小的起伏。
许雅婷又看了一会儿冰棺之内的“睡美男”苏任,就收回了视线。
她靠在爸爸的怀里,继续读起了苏任叔叔借给她看的书。
这些有趣的文学书只有苏任叔叔这里有,学校里面见不到。她必须要抓紧时间看。
在冰棺之中的苏任渐渐地觉得前后阴开始有些燥热。
但他并没有一点非分之想,或尴尬之感。
先前经历过眼窍、耳窍、鼻窍、口窍的开窍后,他很清楚这种燥热的感觉是凝练窍穴即将突破时的感觉。
所以,苏任反而加足了气,将其他正在周身运转的气只保留了最少御寒的部分,其余的充足的气,全部往下身袭去。
……
不知过了多久。
在冰棺之中能够感受到外面的日夜变化,听见外面人的交谈,但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冲击窍穴和利用窍穴和外部的灵气沟通之上。
他并没有刻意地去计算到底花了多长的时间。
似乎过了无数个日夜。
但又似乎所有的时间又只有轻轻呼气吸气这一瞬。
……
突然之间,似乎就是一霎那。
苏任的前阴后阴,洞开!
不过是一个瞬息,苏任就觉得体内污秽的、肮脏的东西登时沸腾了,争先恐后地从后阴冲出。
不过是一个刹那,苏任浑身就仿佛被洗练了一番,轻盈了数万倍。
本横亘在他的面前,不过有五厘米粗的冰块,不过是一个呼吸便被全数震破。
九窍凝练的感觉无法言说。
这是苏任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每一个生命的存在就是一重天地!
五行具备,神意皆足。
有灵气灌入,也有灵气溢出。
有生气盎然,有四会衰败。
九窍沟通了天地,也自成了天地!
苏任睁开了双眼。
而他也看见了眼前被他爆发的灵气撑开的碎冰,在空中一点点、一丝丝的消融。
他听见了冰冶推开凳子时,凳子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他嗅到了空气中绕着自己,现在又开始因空气流动而飞速散开的难闻气味,以及回流补充的,带着饭香味的空气。
“完事了。”苏任对着惊讶地瞧着他的许斌、冰冶和自己的儿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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