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最是无情,却也最是公平。在浩瀚的时光之下,即使是伟大入日月,也只能随波逐流。月沉日升,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来吧,命运,我赌上性命与你一战!”杨伟中二的给自己打下气,随后便抬起头迎接这早晨的太阳!
“陛下,大臣们都已经在金銮殿中候着您了。”青衣太监跪伏在御书房之中,虽然一夜没睡的他现在感觉非常难受,但他任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毕竟这位年轻的陛下也是在御书房中呆了一夜。他害怕一夜未睡的陛下迁怒于他,看他那里不顺眼了,就把他拖下去砍了头,这在宫中是非常常见的,谁叫他们的性命轻贱呢?
“你叫小团子是吧?”杨伟看着太监轻声说道:“辛苦你了,陪朕熬了一夜。你先下去休息吧,叫内务府再派个人过来便是了。”
“遮!”青衣的小团子习惯的应了一声,这完全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主子说的话,做奴才的怎么也要应下。等到这位年轻的陛下站起身来,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关心么,可是陛下为什么会关心我这个小小的奴才,他有必要在乎我的感受么?小团子感觉怪怪的,虽然他不明白这位年轻的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一种名叫高兴的感觉却出现在了他的心底。仿佛熬了一宿的身体,也没有难么难受了……
“陛下,我……”小团子刚想说我不累,还可以继续服侍陛下,年轻的陛下便又发话了。
“下去吧!”
“遮!”无论自己的想法是什么,违逆陛下的事儿,是小团子万万不敢做的。毕竟每年这宫中都会有人因为违逆主子的话而掉了脑袋,在这宫中,保命法则第一条便是:绝不能违逆主子!
小团子退下之后,御书房中又来了一位青衣的太监,领着这位年轻的陛下去了金銮殿,迎来他与命运的第一场争斗!究竟会是出师未捷便就倒下,还是获得改变历史洪流的契机,谁又知道呢?
金銮殿上,皇帝高座,大臣分立左右。
“有事启奏……”掌印太监高声喝道。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群臣同样缄默。
杨伟转头看向那个身穿大红官袍的大司马,见他老神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既不说话,也没动作。
难道他要拒绝……不,他没有拒绝的理由,难道还在考虑?
既然他在犹豫,那朕就当一把推手!把你推上前台,我不信你还能跑掉?
“工部,建一所可以容纳一百人的学堂需要多少银子?”杨伟盯着下方的群臣。他哪儿知道哪位大臣是哪个品阶,哪个职位,负责哪方面?只能笼统的问一句,然后让他们自己该回答问题的人自己站出来。要是没人站出来,杨伟只能发火以掩饰自己根本认不着人的事实。
“陛下,根据选用材料、地址、规格的不同,所花费的银两也大不相同。”一蓝袍大臣站了出来,躬身说道,随后又补充道:“如果用金砖铺底,用楠木为梁,兴建一间百人学堂,则要花费大约十万两纹银。若以黄土为底,以榆木为梁,大约花费三百两就可修建一座百人学堂。”
“嗯,朕知道了。”杨伟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京城之内,朕欲选十个地方修建百人学堂,众卿家可有推荐之地?”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明白这位年轻的皇帝究竟想干嘛。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位青衣大臣排众而出,道:“京城之内的地要么修建成了屋舍,要么用作其他之途,实在没有空地来修建学堂。微臣建议,学堂可修在城郊!”
“朕所修之学堂,是要供十二到十四岁的孩童所用,修在城外,不太安全!”
众大臣相互看了看,随后又看向前排穿绯红官袍的大臣们。这时一位红袍大臣站了出来:“陛下,如今国库空虚,实在不宜再大兴土木!”
见着这个红袍大臣站出来,杨伟噌的一下就火了:“国库空虚,国库空虚……”
“国库空虚到连修十所学堂的银子都没有了么!”杨伟站了起来,朝着这位红袍的大臣吼道。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本来杨伟见到大司马在朝会之中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有些起火,心中又忧心永朝的未来。现在他提议修建十个学堂还遭到否决,关键的是,否决他的是昨天那位带头叫‘息怒’的白发朱袍老头,杨伟便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陛下息怒……”
好吧,又是老一套,杨伟看着跪伏下去的群臣,浑身充满了无力感。难道真的没……
不,不对!还有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人站在,杨伟定睛看去,那人赫然便是大司马!
“哈哈哈……”杨伟大笑着:“传朕旨意。”
“遮。”掌印太监立马跪伏于地。
“着户部于三日之内筹措银两一万交于工部。”
“工部于五日之内在京城之中选出能修建百人学堂的地址十处,要求尽可能覆盖整个京城。”
“并且工部应当在十日之内起草一份完整的修建计划交于朕处,修建计划要求每所学堂花费不超过五百两,不低于四百两,且五十年之内房屋无忧!修建工期要求不超过三个月!”
“工部选址,各部当配合行事,若有不配合者,可来朕处分说!”
“众卿,能办否?”杨伟盯着跪下的群臣一字一顿的说道。
“陛下……”一大臣刚想起身说些什么,杨伟便粗暴的打断了他。
“谁不能办,谁就把身上的官袍脱掉,朕找能办的来穿!”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却又都看向那个唯一站着的红袍大司马。见他沉默着,众大臣便也都沉默了。
“户部尚书,能办到么?”看着沉默的群臣,杨伟开始了点名问。毕竟老是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而且点名有个好处,就是能把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进行重点突破。
当然这也有个前提,就是群臣不能铁板一块。要是在杨伟给一个人压力的时候,群臣都来跪着叫杨伟息怒什么的,那怎么办?罚肯定是不能罚的,不可能让满朝文武把官服都脱了吧,那这朝廷还要不要了?
而站着的大司马,就是撕开群臣铁板一块的利器。此时的大司马没和众臣一起跪下,那么跪下的众臣都要思考,大司马为什么不跟他们一块儿,还有谁不跟他们一块儿?群臣人人自危,哪儿还能亢壑一气?而现在的大司马,所要面对的就是来自众多大臣的压力,当然,这个混迹朝堂几十年的老狐狸肯定是扛得住的。
“微臣遵旨。”胖胖的户部尚书犹豫了下,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是一万两的事儿,不是什么大数目,应了也就应了。
“工部尚书,可能办到?”拿下了户部尚书,杨伟乘胜追击。
“微臣遵旨。”见户部尚书都应下了,工部尚书也就顺势应了下来。
“众爱卿可能办到?”杨伟又扫视着群臣。
“臣等遵旨……”两个主力都应了,又不要他们办事,他们有什么理由反对?
“爱卿平身,散朝!”杨伟的心情一下就舒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