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言唤了两声后,胡语萱身穿白色的薄纱出现在马场。
此刻,她脸上化了妆,扑了白白粉底,才终于遮挡住脸上坑坑洼洼的皮肤,那是整容手术留下的后遗症。
她抿唇一笑,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此刻,女人柔情似水地说了一句句“我在”的话——
顿时让陈言觉得有些目眩神晕。
“胡语萱!”陈言有些生气,“不要故弄玄虚了。”
“楚哥哥。”
“……”陈言当场愣住,“苏酥?你是苏酥?”
此刻,他竟有些不确定了。
是,给胡语萱整容是他安排的,而且他整容成楚行之的样子,也是同一个医生。
可此刻面对这女人叫了一声“楚哥哥”,这是属于苏酥之前对自己的称呼,他真的有些懵了。
他很想打起精神来,然而面对房间奇怪的味道,他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身体有一种力量像是随时能冲出来。
“是不是很热?”女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过来,“要不要我帮你?”
“什么?”陈言舔了舔嘴角,整个人晕乎乎。
他只觉得听到这女人柔媚的声音,想把对方占有、揉碎……
不对,现在的状况很不对。
他像是中了媚药!
忽然,女人开始脱陈言身上的衣服,嘴里还说一句句“楚哥哥,我来了”、“楚哥哥,想不想要我”之类低俗的话。
她一边脱,唇一边凑上前胡乱地吻着陈言……
现场的气氛一下被点燃了。
是暧昧旖旎的。
两人身上的衣服有些乱了,甚至已经掉落在地。
然而下一刻——
陈言死死咬着唇,他一个用力,手臂一挥,刚刚还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此刻忽然“啊”的尖叫一声!
“胡语萱!”
要不是陈言咬破嘴皮,他差一点就着了道!
这会儿,他死死掐着胡语萱的脖颈……
很快,胡语萱的脸色涨红,她“呜呜呜”几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陈言不是真的要弄死胡语萱,弄死了她,这后面的布局怎么做?他不过是给她一点教训……
很快,陈言松开了手。
忽然劫后余生的胡语萱一边捂着脖子,一边趴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你再敢下贱地勾引我,别怪我不客气!”
然而胡语萱却冷笑一声,只问:
“明明我都快成功了,你最后是怎么认出我的?”
仔细看的话,陈言脸上是有疤痕的,那是整容手术留下的后遗症。
但这些年他保养得宜,其实看得不是很明显。
陈言脸色铁青,说:“苏酥已经很久不叫我楚哥哥了。”
甚至有段时间,他怀念苏酥像之前那样叫他。
可为什么怀念?
是喜欢苏酥?
谁会不喜欢那么一个漂亮鲜活的女人呢。
但……
陈言有自己的使命,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来之不易,儿女之情只能往后延。
胡语萱恶狠狠地看着陈言,说不出话来。
她是来美南洲才知道假的楚行之是陈言,可那会儿她被人胁迫,生存都成问题,又有什么资格跟对方谈条件?
所以,她只能任由美南洲这边‘n’组织的人摆布。
忽然,陈言冷嗤一声,说:
“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也真不了,就你这种肮脏货色还敢来勾引我?你和苏酥差远了!”
听到苏酥的名字,胡语萱就气得浑身轻颤。
让她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是谁?是苏酥那个贱人!
结果陈言还在往自己身上伤口撒盐!
“你不也是假的?你是假的楚行之!”胡语萱恼羞成怒,“要不是因为韩正识穿我身份——”
“要不是现在韩正在医院醒来后、还被救了,你以为我会这么做?我怕迟早被帝泽云发现身份!”
“我知道是你的棋子,也按照你的想法去整容、变成苏酥了,但我更怕到时候被你一脚踢开!”
“我知道你利用完我后,就会杀了我,可我忍着疼痛、每天吃药维持生命才走到这一步的,不甘心这么死!”
说到后面,胡语萱整个人有些疯癫的样子。
她因为生气、脸部扭曲着,要多丑有多丑,继续说:
“你们一开始明明说好了让苏酥死的!为什么让她活着,让她在帝都变得这么有名?!凭什么就我遭罪?”
面对她的控诉,陈言冷笑一声,不说话,像是把对方当个神经病。
这胡语萱看着蠢,其实聪明得很,她倒是知道被利用完后,最后结局是死。
是了,只要胡语萱哄骗了帝泽云、从他手里拿到美南洲军事实权,胡语萱和帝泽云都得死!
陈言不可能留着这么一个祸害。
然而就是陈言的这个态度,再次把胡语萱激怒了。
她说:“你以为我想勾引你?我就是勾引其他人也不会勾引你!”
话音一落,陈言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脚踹在胡语萱身上。
“啊……”胡语萱捧腹尖叫。
“你来美南洲这段日子,勾引的人少吧。”陈言冷睨着地上的人,像是看个垃圾。
一句话,胡语萱脸色煞白。
“从我‘n’组织的保镖、再到帝庄园的管家。”陈言的话要多残忍有多残忍,“你真是又脏又下贱!”
“……”胡语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
当初在帝都混不下去了,母亲和父亲出事,她被人从帝都救到美南洲,以为是享福,结果是进入另一个地狱!
在美南洲,她是没有被追杀,但没人管她。
语言不通、饮食和生活也不习惯,她要想活下去,只能忍气吞声、苟且活在那些男人身下,成为他们的玩物。
她能有什么办法?!
“想起来自己有多脏了?”陈言冷嗤,“所以你靠近我,都让我作恶,至于你现在的身份——”
“如果没有我,你早在帝都和那小三母亲、和秦修那没有担当的男人死了!”
大概是“脏”、“作恶”等字眼一下激怒了胡语萱。
她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劲儿,说:
“你以为你有多干净?!我听很多人说过了,你10多岁来美南洲后,不也靠着爬上女人的床有今天的地位?”
“你不脏?你脏得要命!你脏就算了,还把你唯一的亲妹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更恶心好吧!”
话音一落——
这完全是踩到了陈言的软肋,他对着地上的胡语萱拳打脚踢。
他每次出手又狠又准,不打胡语萱的脸,只打对方身上被衣服遮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