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部队人马赶来,在他们齐心协力的帮助下,苏酥和陆瑾尧双双得救。
但两人伤势很重,都赶紧送往市区医院抢救。
山洞里的保镖被救了出来,但死伤惨重。
所有临时被绑架的人质中,孕妇和小孩中,都没有伤亡。
而联邦国的拉薇尔夫人因为状况不太好,被送到手术室,剖腹产子。
最后,正义这方以张誉为主的武警、警察,陆瑾尧那边的保镖们,都胜利了!
而陆哲宇、闵正绑架苏酥的案件,如今彻底落幕。
主谋陆哲宇、闵正已死。
帮凶中也都查明身份,有美南州‘n’组织的保镖,还有帝都贫民,都被送入监狱,待进一步审讯。
然而这次牵扯出另一个国家,美南州。
国际刑警纷纷出动,迅速对陆敏进行逮捕!
不过陆敏狡猾,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些风声,提早逃跑,连陆瑾尧事先安排了监视她的人,也被陆敏打伤。
苏酥被送入医院后,虽然情况没有陆瑾尧严重,但也高烧2天2夜,昏迷不醒。
今夕重叠,前尘往事纷至沓来。
她梦回了前世,她和陆瑾尧的婚礼。
两人是中式的婚姻,她一身正红色龙凤褂禾服,他身穿正红色囍袍、长袍马褂。
所有人都说她命好,一个小小的苏家高攀上帝都首富陆家。
众人议论:
“就算苏酥长得漂亮,可凭什么嫁入陆家?”
“我听说是苏酥用了计谋,上了小陆爷的床,骚得很呢,所以小陆爷被逼无奈才娶了苏酥!”
“不会吧?苏酥看着挺正经的啊,你听谁说的?”
“表面正经呗,私下那可是很放得开……自然是新郎那边的人啊。”
就是因为这一句话,前世的苏酥记恨了陆瑾尧很久。
因为她一直觉得这种两人最私密的事,除了陆瑾尧说的,没别人说了。
可后来才知道,那话是陆哲宇让人到处乱传。
两个新人送入洞房,在卧室的第一天,就闹得不可开交。
苏酥气恼了,把身上喜庆的禾服剪了个稀碎。
她指责陆瑾尧鼻子开骂:
“你不想娶我,用不着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不是我上你的床……不是!”
可那时,她怎么知道身上的禾服是陆瑾尧亲手绣的?
他望着一地破碎的礼服,失望又难过。
因为临时手工赶制的禾服,他双手被针眼扎了好多伤口。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寒着脸,只说:
“我要是不想娶你,有的是法子不答应这门婚礼!倒是你,已经嫁入了我陆家,就不要肖想其他野男人!”
年轻的两个人,不会爱,只会说一些尖锐又伤人的话。
新婚第一夜,陆瑾尧离开了,拿着那套破碎的禾服一起离开的。
梦到这里,苏酥浑身都难受,一切像梦,但一切又真实的可怕。
她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起来,却被什么东西压制着。
脑海里一幕幕又跳跃,出现了另一个场景——
“三哥——”怀礼着急,“我求你了,你不能去救苏酥!陆哲宇和秦修等人摆明做局,引你去的!”
“你当初执意要娶苏酥,我就不同意!苏酥嫁给你这些年,秦修他们就从你这里捞了多少好处?”
“你也知道苏酥母亲和你父亲死时,那车上的女秘书是朋友,你从来就没迁怒她?”
陆瑾尧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地说:
“从未,我喜欢的、在意的是她这个人。”
“三哥!”怀礼急了。
然而,陆瑾尧打断怀礼的话,说:
“怀礼,我要是不娶她,她就成了帝都所有人的笑柄和谈资。”
“我现在要是不救她,就没人救她了,她彻底成为陆哲宇的一颗弃子。”
怀礼咬了咬牙,红了眼:
“可马上就能找到杀害你父亲的真凶了,布局了这么多年,甘心吗?不就一个女人?没了苏酥,还有其她人!”
“况且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喜欢,她嫁给你这么多年,一心想着陆哲宇,还帮着他们陷害你!”
陆瑾尧微抿的薄唇压抑着怒火,只说:
“怀礼,他是你三嫂,不得无礼。”
陆瑾尧一旦做决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他执意要去救苏酥,离开前,他又低低地说:
“你们或许喜欢她漂亮、张扬、自信以及任何高光的时刻,但我却心疼她懦弱、害怕、无助的时候。”
原来,陆瑾尧在前世会如此深爱她啊。
不疑她,守护她,默默爱着她。
他是准备来救她的,可是看到她当场快不行了,所以跟着殉情的吗?
终于,躺在病床上的苏酥大叫一声。
她捂着胸口,从梦中惊醒过来,就猛地坐了起来,这一抬手,就摸到眼角湿润,是刚哭过的。
过往发生的一切,又快速出现在她脑海里——
在西郊那个荒芜的草地上,四处炸弹爆炸,山体滑坡,滚落巨石。
陆瑾尧昏迷前,说了几句话,让苏酥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他说:
“你这个小东西平时对我不是挺凶的?怎么被害成这样?”
“我顺着你的心,没杀了他,也把我全部身家给了他,可他们还是容不下你。”
“别怕,我来陪你。”
所以……
苏酥脸色迅速变了变。
她是活了两世的人,那是上一世死前,他跟她说的话!
可这世,陆瑾尧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说,他也是重生的?
不可能吧?这真是太过诡异了。
她有太多疑问要和陆瑾尧说了。
忽然——
“医生?医生!”
一旁的楚星晚刚补了下觉,听到动静,立马睁开眼。
苏酥醒了!
醒了!
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一下哭了出来,有些委屈:“你终于醒了。”
大概是太过激动,她一边按着呼叫铃声,一边跑到门外大喊:“26床的病人醒了!她醒了!”
苏酥昏迷多久,她就陪了多久、哭了多久,亲力亲为,基本没闭眼。
苏酥还有点懵,脑子处于宕机状态,像是恍若未闻。
几分钟后,门外的医生护士纷纷赶来,开始给苏酥检查身体。
终于,苏酥思绪渐渐回笼时,就一直在念叨:
“陆瑾尧呢?陆瑾尧怎么样?”
不知道是没人听到她的话,还是医生只顾检查身体,说:
“病人还有点轻微脑震荡,腿伤问题也不大,但要好好静卧养养,我再检查下其他的。”
“陆瑾尧呢?”苏酥姣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他人在哪里?”
说道后面,她声音带着颤抖。
那个不好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哎——”一旁的护士尖叫着,“26床的苏酥,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