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打电话的鲁正抬眼看了一下苏墨:“苏墨同志,你家人把电话挂了,你还有其他家属的电话吗?”
一旁的苏耀听到这话笑出了声:“苏墨啊苏墨,没想到你找的这个男人这么不靠谱啊。
还以为你会打给那个老头,哦,忘了,你没有他的电话,哈……嘶。”
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苏墨听到这话并没有什么波动:“苏耀,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脸着地的滋味不错吧。”
苏耀:“你,同志,你看到了,到了公安局,你还敢这么说话,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安静,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场吗?还有你,要不是你抢人家东西,人家会打你吗?说到底,人家这算是正当防卫,只是……”
鲁正看了一下鼻青脸肿,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嘴角流血的苏耀:“只是这个度有点没把握住。”
这张脸估计连亲妈来了都认不出吧。
苏耀拍桌站起,指着鲁正的鼻子骂道:“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被打了,你还帮他说话,我要去投诉你。”
苏墨一看差点笑出声,非常“好心”的提醒道:“你指错地方了,你指的地方是一根柱子。”
一个小姑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然后立马小声认错:“不好意思,我没想笑的。”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
鲁正还好心的咳嗽了一声:“咳,我坐在这。”
苏耀气的咬牙,要不是苏墨,他怎么会成这个样子,疼死他了。
“苏墨,我告诉你,我这张脸要是好不了,破了相,你必须给我赔钱,一万块,不,十万块。”
苏墨看了一眼苏耀,他知道苏耀最得意的就是这张脸,所以他专门朝着那张脸打的。
“啧啧啧,你真的是好大一张脸。警察同志,我要告他敲诈勒索。”
众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都有点疑惑,唯有苏墨笑弯了眉。
“阿黎。”
“墨墨,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受伤了没?”
楚黎跑过去查看苏墨的情况,手臂上有些地方乌青一片,腿也有。
“是不是这个家伙打的?”
苏耀双眼有点看不清,但能感觉到一股冷冰冰的视线正凝视着他。
“就我打的,怎么了?我这脸都被他打成这样了。”
楚黎听到是苏墨打的,这才仔细看了一眼这个猪头怪,暗地里给苏墨比了一个大拇指。
“同志,我家人受伤了,我觉得需要去医院做个伤情鉴定。”
鲁正听到这话迟疑了一下:“苏耀的家属还没有过来,要不你们等会儿一起去?”
苏墨拉了拉楚黎的衣服,示意他可以等。
“行吧,那我就再等一会儿。”楚黎坐到苏墨旁边,看着苏墨乌青的地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药膏。
“墨墨,忍一下,涂了药就不痛了。”
苏墨看着楚黎细心给他涂药,涂完之后还小心的吹一吹,弄得他都有点痒了。
涂完药,苏墨小声告诉楚黎事情的经过。
“苏耀想抢我东西,我不给,他还想打我,后面碰到一个见义勇为的同学,然后我就把他打了。
接着有人报警,我就让那个同学先走了。”
“那你身上的伤?”
“不知道碰到哪里了,然后就青了,其实一点都不痛。”
楚黎听到这话摸了摸苏墨的头,不痛就好。
“对了,墨墨,那个帮你的同学你认识吗?”
“认识,我们第一次来京都,那个问我们是不是去上学的人。他还说自己是京都文华学院的学生。”
说到这个,楚黎想起来了,那个人的同伴叫他时,有听到他的名字,好像是叫赵山。这次还真是多亏他了,不然墨墨这小胳膊小腿的,那岂不是得去医院躺好几天。
一想到苏墨要去医院,楚黎的戾气就噌噌往外冒,都怪这个苏耀。
苏耀在一旁等着自己母亲来接他,实在口渴就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水,不明白咋回事,突然一下就呛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差点没让他把肺咳出来。
鲁山看着苏耀这脸红脖子粗的,真有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
等苏耀缓过来,他的家属这才姗姗来迟。
“是谁,敢打我儿子,我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妈,你终于来了。”
姚月看着这个面色乌青的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扇了一巴掌过去。
“哎哟,你谁啊?吓我一跳。”
苏耀捂着脸傻眼了,难道他抱错人了?可这是他妈的声音啊。
“姚月?”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妈,我是苏耀啊,你儿子啊。”
姚月听到这话仔细打量了一下,还真的是她儿子。
“这这这,儿啊,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曾经清秀无比的儿子,现如今脸肿成了这样。
一旁的苏墨看着这对母子,不禁笑出了声。
姚月听到笑声,看向苏墨,那与故人无比相似的容貌,让她连连后退:“柳月芝?不,不可能。你是苏墨。”
苏墨靠在楚黎身旁,淡淡的说道:“难为您还记得我。”
姚月看着那张脸,指甲都快嵌入掌心,就是这个该死的态度,一副漠视一切的样子。
转而看向旁边的人,不禁笑出了声,长得再漂亮又如何,还不是要靠着男人才能活。
“呵,了不得啊,知道自己不行,就给自己找了个野男人。”
楚黎看着姚月这副姿态,眸中闪过一丝红芒。
苏墨拍了拍楚黎的胳膊,脸上端起灿烂的笑容:“对呀,楚黎是我男人,但我们合情合理,不违背道德和法律,不像姚姨,知三当三,一边不要脸,一边脸皮厚。”
“你,我和你爸是情投意合。”
“知道他有家庭,还去勾搭,在古代,你就是去浸猪笼的货色。”
“啊啊啊,苏墨,我多少算你的长辈,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不好意思,我不是草船,您的箭别往我这发。”
“你居然敢说我犯贱?你你你,我要告诉你父亲,我要让他和你断绝关系。”
“哟,这就想着去吹枕头风了,您随意,但属于我的,我一分都不会留给你们。
当初他的公司只有巴掌大,都是我母亲带着他一起爬起来,现在母亲走了,你们就想来摘桃子,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