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的两人诧异看去。
谦大人问:“文老将军此言何意?”
亏得是文爷帮一把,大伙的注意力纷纷转向文爷,就连使者也想听听这位用兵如神的文老将军发言。
文爷如此说道:“想留自然留,不想留只能做蛀虫。想留不能留,不能留却留也只能作毒瘤。
你说是吧,谦大人。”
文爷说话像是跟这位谦大人有仇一样,话里话外都是在故意激谦大人。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出了文爷话外的意思。
柯仙也瞬间联想到七叔当初说的那些话,暗暗在心里记了一笔,他觉得他必须多留意留意这帮人。
谦大人倒也不生气,只是摆摆手道:“文老将军哪里的话,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此行返都,我谦君豪必然一人当先,为文大人洗清当年冤屈为文大人平反。”
“呵呵。”文爷冷笑,但也还得是文爷才敢有这样的气量敢跟上面这俩人叫板。
“有劳谦大人费心,不过不用了。老朽老了,经不起车途劳顿,我害怕你们会把我磕死。我还是回我那几丈田园安安心心养老去,你们这些事情,老朽再也不掺和。”
说罢,文爷是一点面子也不想给,起身直接走人。
“诶,这?将军!!”统领在后面叫都叫不住。
因是文爷的原因,谦大人再也保持不住笑容和煦的架势,顿时脸黑骂道:“这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如若不是看在你指挥有功的份上,本官才不会自降身份叫你一声将军,不就是全家含冤处死吗,多大点事儿。”
这话还是当着所有人面说的,贤君也看不得这家伙这副嘴脸,一脸无奈的挥挥手:“行了,行了,都下去吧,宴会就此结束,择日再议。”
“是。”
众人应声行礼,柯仙也跟着埋头缓缓退下。
临走的时候,柯仙又在心里暗暗记了一笔,他发誓,这笔账他迟早要帮文爷算清。
什么叫喊冤处死,听七叔说,文爷当初也是有子嗣的,这帮人连孕妇都下得去手,可见这帮人有多可恶。
跟当初那批山贼,还有那帮修士一样可恶。
看到这里,大伙再次在柯仙身上看到了他的阴暗面,不是柯仙隐藏和改性了,而是柯仙换了一个思维方式。
该有还是有,不该有的依然存在。一个人想要去跟一个国家碰?这不是找死吗?
啊?你问小轶?
他也没有那样的足够的能力敢于和整个人类族群抗争,相较柯仙比起来,小轶最喜欢恶心那里的人类,而不是像柯仙那样热血上头。
啊。。。我们下次再讲好不好,先继续这个故事。
终归要看柯仙如何做。就事论事,观察者一行并未有任何举动,而是继续观察下去。
离开城都府,柯仙便再也没人管他,揣着心思便朝着军营返回。
刚路过黑胡子带他走过的一个巷子,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的小屋窜出来,快到柯仙还未做出反应就被拉进了屋子。
柯仙心下急转张口便想要呼救,随即便是一只老手死死捂住他嘴巴,并传来令他熟悉的声音。
“狗娃,你叫什么叫,连我都不是认识了?”
昏暗的草灯里印着七叔略显苍白的老脸,那双以往平日看起来无神的双眼在此刻却显得异常赤红,看起来就像但是他们在战场上杀红眼的双方一样,柯仙第一次在七叔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了解了柯仙被召集入府的事宜具细,七叔双眼中的赤红才稍稍褪去了些。
脸上重新带上以往的憨厚笑容,摸着柯仙的脑袋说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知道拒绝。”
柯仙也被七叔话外的意思吸引便问:“七叔,那我若是答应呢?”
“答应?”七叔脸上的笑变为狞笑:“我会替老爷斩草除根。”
柯仙不着痕迹的打了个冷战心想:用得着这样吗?
嘴上却说:“七叔,我觉得你在跟我开玩笑。”
“呵。开玩笑?”七叔继续冷笑,“知道我今天去为何不在老爷身边侍奉?”
七叔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衣领。透过灯光,只剩一片映红,还有刚刚才应急处理缠上的绷带。
“七叔您?”柯仙悚然一惊,着急的想要上前看看却被七叔伸手制止。
“无碍。”七叔摆摆手,随即才说道:“那谦君豪父辈是当年陷害老爷和我全家的仇人之一,当初这个年少的谦君豪也是帮凶,今日我趁此机会想要去他府中给他下毒,却没成想这个混蛋竟然留了一手,让那些守卫装作懒散,实际上就想刺探是否有有心之人想要害他。
若是此事牵扯到老爷身上,狗娃你可要尽快脱身,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如此年纪的七叔能从众多精锐守卫中成功脱离,想必七叔必然有些手段。但柯仙更关心文爷和七叔当前的处境。
“那有无可能,城内帝国的败局残党也会撞到枪口上呢?”
七叔思索着点点头:“暂时不无此可能。不过,听七叔劝,一定要尽快脱身,也是老爷让我在这里等你。
老爷说,能托付的已经托付给你,前路如何还需你自己去走,上次给你机会你不逃,这一次怕是再不逃将难以脱身。
还有,那两个家伙已经开始调查你的身世了,其中也牵扯到了你七叔和老爷。你要想逃出去,怕是没那么容易。
我说得就这么多,现在赶紧回去,以免上面人起疑心。”
说着,七叔便已起身赶人。
“等一下,七叔。”
柯仙被七叔推出门外,那手上的力道柯仙都不认为一个70来岁的老头比他力气还大。怎奈何七叔已经砰的一声关上门,任凭柯仙如何敲门七叔也不打开。只是微微告诫一句:“有些事你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和老爷也不希望你掺和进去。回去翻翻那本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