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无奈坦白

奶奶蹒跚着脚步,一路追了过来。

风很大,卷起漫天的灰尘,在空中撒下一层迷雾,俩人顶着大风艰难前行。

这天气就如独活的心情一样,他虽然去时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真正如此还是忍不住失望。

到家后奶奶抓住独活的手道:“活啊!不要和你伯伯们一般见识,他们从小就没了爸爸,都是穷怕了的人。”

独活笑道:“奶奶,我没有呢!”

老人絮絮叨叨了很久,直到大雨结束才离开。

老人柱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身躯常常显得佝偻。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独活心想:要说命苦,谁又比的上您呢?

独活将今天的事有选择性的与母亲讲了,意思是他想和赵县长道个歉,希望母亲能够张罗一下饭菜。

第二天,赵县长如约而至。独活家摆足了诚意,满满一座菜,赵县长也高兴的多喝了几杯。

在围观的众人面前,独活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赵县长拍了拍独活肩膀,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坐上车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就示意司机离开。

黑色轿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司机小梁不解的问道:“县长,您准备这样就原谅他?”

赵师故作高深道:“有什么原不原谅?做人留一线罢了。”

司机更加疑惑道:“县长,您这话又怎么说?”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赵师也愿意与他吐露点心声。“独活这孩子,就是性格不好,才华还是有的。虽然被211班赶了出来,但毕竟是被审判之镜选中过的人,天赋这东西是剥夺不了的。

他的未来我也说不好,如果性格能够改一改,哪天又能起来也不一定。我原谅他一来能为自己攒个大度的名声,二来不得不防一手。

况且,这孩子如今毕竟微不足道了些,我打击他,就如大炮打蚊子,太过无趣,所以更没必要。”

“还是县长您想的长远,”小梁受制于文化程度,也不会说些赞美之词。

小梁全名梁正,家境一般。当时误打误撞的就应聘上了县长司机。在众多应聘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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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的文凭是最低的,到最后是赵县长力排众意选了他。

理由是那些高材生,可以有更多选择。给自己开车,大材小用了。于是,在众人羡慕的目光里,他就成了县长司机。

梁正双手稳稳的握住方向盘,回想起往事,不得不感慨当年的赵县长是个了不起的官,现如今也是难逃世俗。看出这一点,他分外得意。

赵师已经喝的有点迷糊,可意识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隐隐感觉,他这个司机最近话太多了。

待赵县长离开后,这么多天,独信第一次叫住儿子交谈。

“这个暑假过后你有什么打算?”独信开门见山问道。

“离开天水郡,去外地。”独活神游其外,眼睛看着电视。

“和我想的一样”。父亲点了点头,“活啊!虽然你没能在211班待下去,但你的天赋却是做不了假的。”

独活明白不善言辞的父亲,想说些安慰他的话,让他振作精神,这就是永远不会抛弃他的家人。但如今他的处境非常微妙。这几天他思前想后,都没能想到个好办法。

他若是离开了,家里人怎么办。虽然隐藏暗处的那些人,不太可能会动自己家人,但是万一呢?独活不太敢赌。

可他不离开,所有人只会更危险。本不想让他们担心,现在不得不要开诚布公的说出部分真相。

“爸,我不是被开除。是211班被裁撤,那些同学可能都死了。”说到这里,独活心痛的不能呼吸,这不是记忆刺激出来的,而是身体对本能的反馈。

独信脸色也变得苍白,短短一句话隐藏的消息过于惊世骇俗,他呼吸急促,咬字都有点不清:“怎么回事?”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我的那段记忆没了。刚刚我说的虽是猜想,但八九不离十了。”独活语气平淡,但又是一个劲爆消息。

独信一时间难以接受,许久才平缓下来。“今天愿意和我讲这些,你应该是有了什么打算吧?”

独活“嗯”了一声,他把所有的问题和解决方案逐一讲了遍,父亲又花了一段时间才消化这些信息。

“总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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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尽量暴露在人群中,不要去一些偏僻的地方。这一个多月,我会想办法解决大家的营生。”独活最后总结道。

“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吧,不用顾念我们。生也好,死也好,都是形式逼人。”父亲叹了口气,“不知道当初把那玉佩还给你,是对是错。”

独活没再回话,拿起玉佩独自端详。一切都是因它而起,只是它到底有何用处?把它戴在身上,体力是充沛了许多,记忆也比之前好了,常常是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其实仅仅是它如今所表面出得性能,就已经可以称的上是神器了,但独活并不认为有这么简单。不是父亲提醒,他差点就把玉佩给忘了。

“它可是和审判之镜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独活喃喃自语。

是不是需要激活?独活这么这么想着。

他一遍又一遍细细回想那天审判之镜出现的情景,不肯放过任何细节。两个时辰后,依然是毫无头绪,他也只好放弃。天色已晚,该去洗洗睡了。

洗簌过后,打开房门,他无意瞥见张贴的大红色“福”纸,突然想起,历史上人类曾用审判之镜订立过契约,当时双方都用了各自的血作媒介。后来这段历史因为太不可考证,渐渐成了人们口中的神话。

一直以来,独活也是这样认为,他从来对这些反科学类的东西不感冒,甚至于嗤之以鼻。但如今由不得他不信,他的记忆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便取来崭新的绣花针,在食指上轻轻的扎了个小口,用力挤了挤,努力了许久,好不容易出来了一滴。

鲜血滴在玉佩上,瞬间摊开,并加速回旋起来。不一会儿玉佩发出一阵翠光,那滴血竟是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那道翠光是什么?那滴血去了哪?一连串疑惑在独活脑中盘旋。

又观察了许久,玉佩再没有异样,看来这玉佩真没有其他功能,是自己想多了。独活把它放在床头柜上,睡了过去。

深夜,玉佩再次发出一道微弱绿光,渐渐的绿光愈发强盛,竟是形成了一道人形光影。

人形光影面无表情道:“虚界系统已开启,请选择服务项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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