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找到,这一刻大家就毫不犹豫地把那个男人打死了。
可是僵持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被揪走,原因是发现大家(包括他本人在内)脸上全是担心被人告密时的忐忑。
身体更不住地发抖,一脸惶恐。
日积月累,现场群众心情也逐渐稳定了下来,寂静中,群众却像达成了默契。
而望着这个场景,冯劫脸上还挂着笑意,扫完一圈人,扭头对旁边心腹内侍说。
“因为人们都没意见了,所以要传信!”
内侍听到声音,扫视了一下大家,然后扭头就走。
直到内侍身影消失在门口,现场还是鸦雀无声!
在大秦的领土上,在某处庭院里。
一个人影坐到石桌后面,两眼闪着光地盯着眼前棋盘,不时地往棋盘里填入几颗棋子,推动了整场局势。
截止目前,棋盘上还是难分输赢,黑白相间的棋子,个个杀伐不绝,可又无人能奈。
如果不是此处只剩下老者一人,恐怕没有人会信,却又从这个侧面把老者棋术表现得淋漓尽致。
正在这时,大门上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不一会儿,一个身影来到老人眼前。
却见老人沉溺于棋中,连忙住话意,静静地伫立一旁,默默地观望。
老者又像不知背后多出一人,仍然是我走我的路,不停地落、不停地收,只是棋盘上的情况并未有太大好转。
“哎呀!年纪大了,连下棋的机会也没有!”
正在这时,老人却长叹一声,轻叩着因坐久了、又略显僵直的腰板,嗫嚅着。
等待的身影看到此情此景,连忙走上前去,替老人轻掐脖颈,笑了笑说:“田老先生,你这样可以太谦恭了吧,能够在如此险恶的棋局上杀得那么难分高下、不分胜负。这个世界上,弟子们我还没见到几个呢!
至于年轻人的话语,田老倒是像没听清似的,表情也没半点改变,瞥一眼棋,然后走出声来。
“世界之大,可见太少。这一点棋术,能不妄称其名,不看白子连根也失了?”
年轻人闻声扭头看了看棋盘中天元之位,赫然有一黑子出现在棋盘之上,脸上不自觉地浮着一丝怀疑,难道不太正常么?
围棋里说的不是金角银边的草肚,天元平时也极少掉。
可只一瞬间便回了神,田老的意思恐怕不在重谈棋局,而在天下大事了。
马上闭上嘴,不吭声。
自从上一次玩手石碑谶不成功后,田老心情降了很多,尽管常说,没关系,算给以后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可实际上还受了打击,毕竟这是一手好棋。
结果却被赢高阴错阳差,本来是一支声势浩大的起义军队,竟然因为抢粮不过来,直接就全给俘虏了,话说如今这些俘虏们,到处劳作做得可欢可欢,理由是为了能够饱餐一顿。
就连目前也表示要着手启动驰道改造工作了,要说啥水泥路呢?
摇摇头,年轻人连忙把头脑里那些杂乱无章的念头抛了出来,看田老已经不说什么了,连忙出声去安慰。
“田老先生,没事,我们失去了什么,我们又收回来就是了,万事大吉,你现在可就成了我们惟一的支柱了!”
“如果你倒下的话,我们还真全完啦!
听到年轻人的宽慰,田老的眼睛闪着光,眼里浮着一丝索然:“支柱!”
“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整个世界的人都只是一枚棋子!”
嘴里嗫嚅着,忽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过于伤神,连忙转移视线,眼睛盯着年轻人,出声说:“是啊!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年轻人听了,才猛然醒悟过来,连忙把手里的信交给田老。
““田老先生,此乃咸阳人,乃今日大秦御史大夫书也!
“哼哼,刚开始弃我们而去时,倒头一个接一个沉默着。如今过不了这一关,却又想我们。这个冯党也真有趣!”
田老哼哼唧唧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不满意,可他仍伸手去接,却又是不开口,扭头就问道。
“他能说些什么呢?
正在低头、无意插话田老吐槽的年轻人听了,连忙应道:“孩子们看了好几眼了,上文表示他们已经做好了以大秦七公子为目标的计划,同一时间也要给大秦书院来个沉重一击。要问田老您有兴趣吗?”
“喝酒吧!”田大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酒瓶子,放在桌子上。“这不是酒吗?”老秦说着把它往嘴里塞。“这是什么?”田大牙疑惑地问。田老叹服之余又有几分诧异:“这个大秦官场正欲内乱呀!”。
年轻人头一转,匆匆说出先前得到的消息:“田老!据我所知,他是冯党准备把胡亥推上皇储宝座的。专门策划的。”
可是话音未落,田老挥手打断了他的思路。
““因为是为她们好,所以她们就自己去玩吧是吧,跟我们何干呢,现在我们只需要修生养息就可以了!
“能够努力使我们后备之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事先揭露却傻子行径。这一点,相信大家都该明白!”
说着说着,田老把眼光瞄向年轻人,看着年轻人神情惴惴不安,却又迅速地稳定下来。
拱手相让:“田老先生,这里实际上还涉及咱们六国。况且就小子的理解来说,这件事,咱们不能坐视不管!”
“否则,在未来史书上面,吾辈,恐怕就要挨骂几千年了!”
“嗯?”
田老惊呆了,他的眼睛瞪得像年轻人一样,眼里满是疑问:“什么东西...会使我们挨骂一千年?”
年轻人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指着田老手里的信说。
田老立刻会意过来,只注意到信是犹豫良久,在年轻人的眼神中,他看得有些庄重,那是难得能见到的局面。
犹豫良久,田老仍把信拆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仔细看。
而一看到视线落到纸上,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而且时光荏苒,眼神里惊骇却愈加强烈。
过了一会儿,眼睛在纸上移开了,但是心还是震动了一下,满脸惊讶。
良久,田老方才缓过神来,看了看年轻人:“这样的作品,您认为是否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