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别放在心上,李峰也是一时心急,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我颍州卫子弟还是很和善的。”
苏岩看着远去的李峰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对着杨兴歉意道。
“是啊,杨兄,岩哥说的对,不要放在心上,别因为李峰一人,影响了大家的关系。”陈远也跟着劝说道。
“陈远兄,苏岩兄,我没有想太多了,过去就过去了,我们还是进去参加诗会吧。
这耽误大家不少时间,真不好意思。”
杨兴挥了挥手不在意的回道,前世这种事见的太多,吃醋打情敌的事还能少见。
说完,朝妹子笑了下,就邀请苏岩、陈远、刘聪一同走进青颖馆。
随着这段插曲的结束,周边众人也失去了继续逗留的兴致,于是纷纷跟随杨兴等人步入青颖馆,共赴诗会。
一踏入其中,方才发现馆内的美景竟如此别具一格,是先前在外观望时所无法领略的。
进入青颖馆后,杨兴与刘筱婉暂时分开,随后与太和县的学子们一同跟随刘聪等颍州学子步入凉亭,共同交流学习心得,互相分享生活趣事。
趁着身旁人少,杨兴单独和刘聪询问了下,打听李峰和苏岩等人的情况。
原来,李峰家中是颍州卫百户,几年前在元宵节上偶然见过刘筱婉一面后,便对她心生倾慕,不断打听她的家庭信息,并多次纠缠。
直至去年,更是让父亲亲自上门提亲,但遭到了刘筱婉爷爷和父亲的婉拒。
然而,李峰并未因此罢休,一有机会便纠缠刘筱婉,令人感到无奈。
而刚才挺身而出的苏岩,其祖父乃是颍州卫的指挥佥事。
本人在颍州卫子弟中颇受欢迎,备受尊重,大家通常都对他敬重有加。
得知这些信息后,杨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追个妹子还能遇到个强敌,不好办啊。
还好有苏岩和陈远等人来救,不然自己恐怕会与李峰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谁赢谁输都不好。
看似自己已是秀才身份,但与那正六品的百户相比,地位悬殊。
自己无权无势,人家父亲手握兵权,手里有上百号人,而且还是地头蛇,这里对抗起来,不丢半条命都是轻的。
说不准人家在颍州和官员有什么关系,事情就变得更危险了。
想到这里,杨兴不禁暗自庆幸运气好,有人来帮忙,还好自己与人友善,广交朋友,不然没有陈远在,就完犊子。
同时也明白只有努力考取举人或进士,才能真正摆脱这种潜在的威胁。
与众人闲聊了半个多时辰后,诗会渐渐拉开帷幕。
杨兴借口需要方便下,暂时离开,实则巧妙地寻找刘筱婉。
或许是心灵相通,此时的刘筱婉也观察着于各个凉亭之间,试图寻找杨兴的身影。
待看见杨兴挥着手的身影,便带着丫环小兰巧巧的走过去。
“筱婉,现在没人关注咱们,不如找个静谧之地,细细聆听这场诗会中诞生的精美诗词?”杨兴向走进的佳人,微笑邀请道。
“好啊,兴哥,我也想听你写的诗词。”刘筱婉点头同意了下,脸色瞬间变化,嘟着小嘴,叉着腰,撒娇道:
“还有,为啥你不告诉我杨凌云是谁,敢瞒着我,现在让我发现是你了吧,哼。”
杨兴闻言,懵了下,完全不知道说的人名是谁,一脸无奈的问道:“杨凌云,我也不知道这谁啊?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
“你确定真的不知道吗?可别骗我哦。”刘筱婉眨着大眼睛,一脸坏笑的质问着。
“真不知道,这谁取的啊。”杨兴一脸无奈,根本不知道咋回事,被个妹子这样看着,心很慌。
刘筱婉看他真不知道,也不好继续挑逗,想了想,开口解释道:
“听说你之前写了一首《少年志》和《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就有不少人给你取了这个名字,据说还有不少姑娘一直朝思暮想呢。
“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好吧这名字一点都不好听。”杨兴笑了笑回道,突然发现妹子话里有话,连忙反应过来摆手解释:
“哪有什么姑娘想我,我一心只读圣贤书,没想那么多。
第一次遇到姑娘,还是筱婉你。”
刘筱婉闻言,瞬间被这小情话逗的脸红起来,害羞的连忙拉起丫环小兰走开。
看到妹子羞涩离开,杨兴傻笑了下,赶忙追了上去。
随后,三人寻得一处宁静之地落座,继续闲谈。
边聆听诗会中流淌出的美妙诗词,边闲谈着。
许是由于刚才李峰事件的缘故,刘筱婉渐渐敞开心扉,更愿意与杨兴分享心声,两人之间的了解也因此愈发加深。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杨兴看见有一群人往他这边走来,看样子来者不善,想着带刘筱婉离开时。
“杨兴兄,怎么这就要走了?
好不容易参加元宵节诗会,不施展下你的才华?
只会躲在女子的身后嘛?”李峰奸笑地嘲讽道。
杨兴挑了挑眉,不屑的回道:“李峰兄,我去哪里,你管的着嘛。而且我有没有才华,你能看的出来?”
“哈哈,你的才华,我评判不了。
但是大家都想看看啊,这来我们颍州元宵诗会,不展示下,你能走的掉?”李峰挑了挑眉,挑衅着。
“是啊,是啊,凌云兄,俺们可等你的诗词呢!”周围众人纷纷起哄起来。
“杨兄,你就满足他们的想法吧,咱们都挺你。”这时,走过来的刘诚等人,给其加油打气。
“嘻嘻,兴哥,我也想听听你写的诗词。”刘筱婉伸手拉了拉杨兴,打趣道。
“杨老弟,你看我妹妹都这么说了,你这不表现下?”
杨兴看着众人群情激愤,刘筱婉也默默注视自己,要是自己退却,形象就毁了,只好点头同意。
“好吧,那我斟酌一番。”
说完,杨兴缓缓抬起眼眸,凝望着那漫天飞舞的细碎雪花,轻轻地在原地踱步。
在这朦胧的雪夜中,他的身影逐渐融入这朦胧的画卷,仿佛一位在水墨画中徘徊的孤独旅人,既清晰又迷离。
“有了,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