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开始演武。
单进能够感受到,在场众人与最开始时,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不管是单雄信等人,还是樊虎,他们的武艺都有不小的提升。而这一切,正是单进所带来的改变。
他能够看到经验提升,才能坚持下去,而樊虎他们,能够跟着一起卷,并且获得了不俗的提升,倒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但在演义之中,面对不知何时就会到来的乱世,能够提升一点实力,当然不是什么坏事。
想到这里,单进微微一笑,便是继续练了起来。他的兵器很沉重,但是,仍旧没有影响到单进的体力。
获取[武痴]词条之后,单进就没有考虑过体力的问题了。
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不间断的练他个三天三夜。但单进自然不会这样做,就算他可以凭借词条保持状态,可消耗还是有的。
如果没有补充,可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了,正常情况下,哪怕是在战场上,也无人能够把单进逼到这种程度。
以单进如今的实力,除了对李元霸有些忌惮,其他人根本不足为惧。
单进可不是大放厥词,他有着足够的底气。
甚至于,这不只是单进自己的想法。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虽然樊虎等人的体魄,比起之前提升了不少,但和单进比起来,仍旧相去甚远。
也不知过去多久,单雄信等人全都停下了休息,他们坐在一边聊天,便是看着其中的单进,樊虎感慨道:
“雄义还是一如既往啊,他的体力未免太过惊人,我们都已经精疲力尽,但雄义还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雄义的武艺,似乎又有精进,这声势有些吓人啊!”
虽然樊虎的实力,与单进相去甚远,二人完全不可相提并论。但樊虎眼力还是有的,他依稀察觉,单进似乎比之前更强了。
听到这话,单雄信哑然失笑,他不由得想到之前在林邑国的时候。
单进单挑战象的场景,他依旧历历在目,那才是真正的震撼人心。
但这种事情,单雄信也不好直说,沉默了一下,便是附和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雄义是谁的兄弟。”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了起来,好友相聚,哪怕只是聚在一起饮酒聊天,亦是十分畅快,不会有太多拘束。
这时候,单进也是停了下来。
他来历城县,是为了祝寿,也为了与秦琼二人聚一聚,可不是专门为了练武来的。
如果只是练武,他在岭南之地一样练。
见众人已经停下,单进练完这套槊法,便是将兵器放在一边。
“建威兄,你们在议论什么呢?”
看到众人笑得开心,单进微笑着问道。
樊虎倒是没有隐瞒,便是坦然道:
“还能有什么,雄义你的实力,比起上次分别,应当又有精进了吧?”
面对这个问题,单进欣然答道:
“建威兄好眼力,确实有些进展,想不到被建威兄看出来了。”
说到这里,旁边的秦琼亦是想起一事,方才雄义也练了锏法,他看着单进的兵器,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念及此处,秦琼当即开口道:
“雄义,你是换兵器了吗,方才某看你之兵器,似乎与往日不同。”
秦琼能够看出不同,自然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单进的四棱银装锏本就是仿制的秦家金装锏,当初单进用这般兵器的时候,他就多观察了一番。
如今有所变化,他自然能够察觉。
这个问题,就不需要单进来回答了,单雄信率先答道:
“叔宝,你说的没错,雄义这对双锏可是新打造出来的,分量比之前重了一倍。”
此言一出,秦琼与樊虎皆是神色微惊,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他们知道单进武艺高强,力量非凡,但是兵器重量直接翻上一倍,那也太过匪夷所思,骇人听闻了吧!
樊虎瞪着眼睛,吃惊道:
“叔宝的金装锏可是一百多斤,那岂不是说雄义的双锏,一根都得二百多斤了?”
方才他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主要是兵器重了这么多,但拿在单进手中,依旧轻如无物,没有什么变化。
秦琼也是若有所思道:
“那雄义你的力量?”
此刻,秦琼多少能够猜到一些,如果是单进之前的力量,确实要比秦琼强上不少,但要说用如此沉重兵器,还是有些离谱了。
唯一的可能,便是单进的力量,有了不小的提升,才会这样做。
毕竟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如果兵器分量太轻,只会适得其反。
会对自身实力发挥造成影响。
对此,单进没有隐瞒,他坦然道:
“侥幸有所收获,力量提升了些。”
秦琼不知道单进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奇遇,他终究不可能与单进相提并论。
这让秦琼略显感慨道:
“看来日后我秦家锏法的威名,就要靠雄义你来传扬了!”
这话多少有些玩笑的意思,单进连忙道:
“叔宝兄此言差矣,以你如今的实力,放眼整个天下,也没有多少人能够相提并论。
我相信,日后叔宝兄定能亲自为秦家锏法扬名,不在话下!”
如果只是扬名的话,秦琼自己就能做到了。不管怎么说,秦琼都是十八杰榜上有名的存在,岂是等闲之辈?
简单说了几句,秦琼没有纠结于此,众人又是玩笑着。
——
另一边。
东平府方向。
姜松从北平府而来,可算是到了目的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他想到单进等人,曾在东平府任职,便是前来一观。
这一路走来,姜松见到了很多东西,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虽然他的目标是找罗艺,但经历也没有少。
如今大隋国力昌盛,局势也还算稳定,但各地百姓的处境却好不到哪里去。
正如岭南之地,亦是乱作一团。不过随着单进的到来,已经发生不小的变化。
很多事情,姜松是无法改变的。
他并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大英雄,不会专门去行侠仗义。但是,如果让他遇见了,该出手相助,也绝不会含糊。
姜松称不上大好人,但他也不是绝对的坏人,只是他喜欢闲适自由的生活,而不是被束缚捆绑的人生。
当姜松来到东平府,确实发现很多不同。这里和姜松沿途看见的绝大多数州府都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百姓生活得很安稳,亦是很有干劲,似乎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同时,有不少商贾往来于此,带来大量的货物。这般热闹的场景,姜松在外面根本不曾看见。
他看到过朝廷为了开河,征召大量民夫,无数人流离失所,他们离开家,离开了妻儿,在河道里忙碌着。
在这些人的眼里,满是疲惫和麻木,甚至于只剩下绝望。
而东平府的情形,一方面是开河还没有征召到此处。另一方面,则是樊虎之前推行的改革,大多都遗留了下来。
虽然在樊虎被调走之前,东平府的这些世家大族,也曾蠢蠢欲动过。
他们想要直接推翻樊虎所做的一切,重新恢复自己的主导权。
只不过,他们最终还是没敢这样做。
除了单进之前留下的威势,还有朝廷对世家大族的打压。
这个时候,如果世家之人没有自知之明,做事太嚣张的话,万一触怒了朝廷,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那时候,正是杨广刚登基没多久时,很多人都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触怒杨广,定然会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一来,倒是令东平府维持了安稳,相较于其他地方,好似一处世外桃源。
姜松走着,也是找人打探,了解单进等人作为。在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姜松也是一阵感慨,单进确实做得够好了。
正如单进到了岭南之地,镇压了东俚部族,让岭南之地逐渐稳定下来。他当初也在东平府厉行改革,让无数百姓受益。
虽然姜松不觉得自己多高尚,但了解到单进的事迹,他也是一阵佩服。
反正他没有这样的本事。
这让姜松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要回岭南之地去。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跟着单进等人,总好过在外漂泊。
有朋友的地方,不至于太过孤独。
之前在岭南之地的时候,姜松并未直言,他将故事藏在自己心中,但此刻,他反而想开了,想要找人倾诉一番。
到了郓城后,姜松便是去百姓书店以及饮酒楼看了。这二地确实有着过人之处,如今依旧是人满为患。
看完这一切,姜松没有在东平府久留,便是打算先行离开。
在这官道之上,有着一队人马。
姜松并没有明确目标,虽然他打定主意要回岭南之地,却不急于一时。
就这样,姜松跟在后方,打算到了下个地方便停下来。
——
尤俊达和程咬金,正带着准备好的寿礼,往历城方向而去。
他们自然知道,秦母的寿辰将至,包括单进等人也会赶来祝寿。
这让尤俊达有些迫不及待。
至于程咬金,他自然是没有见过单进等人的,但他跟尤俊达一起,知道秦琼的身份之后,顿时大感诧异。
这秦琼,似乎是他小时玩伴太平郎。
当程咬金将此事告知尤俊达,尤俊达也是惊讶无比。
虽然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他和程咬金相处这段时间,关系也不错,倒也没有直接认定,程咬金在此大放厥词。
二人策马,尤俊达笑道:
“咬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和叔宝兄乃是旧识,等到了历城,要是人家不认识你,那可就尴尬了。”
说起这个,程咬金的表情十分认真,语气笃定道:
“俊达兄,如果这秦叔宝真如你所说,是个响当当的好汉,那他就不可能不认得俺老程,俺们的关系可不一般。”
见程咬金这样说,尤俊达笑着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尤俊达忽然察觉异样,他皱眉向后看去。在他们后方隔着一定距离,竟有一人一直跟着他们。
身为绿林中人的警惕,让尤俊达察觉不妙,他和后面这人素未谋面,为什么一直跟着他们,难道是另有所图?
而他们这边,最重要的便是给秦母准备的贺礼了。
想到这里,尤俊达脸色一变,但他没有声张,便是继续向前走着。
同时,尤俊达小心凑近程咬金,说道:
“咬金,看见后面那个人了吗,此人跟着我们有段时间了,恐怕不怀好意,我们到前面埋伏他一手。
若是他敢跟上来,那就将他拿下,再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讲到这里,尤俊达面露狠色,虽然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打劫了,却不代表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本职。
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当真不知死活。
程咬金回身看了眼,顿时心领神会。
队伍继续向前。
直到一条小道,尤俊达与程咬金按计划行动。等后方那人靠近,他们没有犹豫,立刻采取行动冲了出来。
按照他们的计划,就算此人有些本事,以二人联手,将之拿下也轻而易举。
不过,他们还是高估了自己。
因为在二人杀出之际,这青年亦是有了动作,他忽然抬起头来,接着一柄银枪杀出,凌厉寒光转瞬即至。
能够看见,银枪闪动如流光,不过刹那之间,尤俊达和程咬金就被撩到了。
他们重重摔倒在地,兵器也丢在一旁,二人瞠目结舌,亦是难以置信。
二人皆没有反应过来,连自己是被怎么放倒的都没看清。
下一刻,长枪直指二人身前,青年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们意欲何为?”
尤俊达缓了缓神,知道自己碰上硬茬了,面前青年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当下也只能沉声道:
“是你想干什么,方才阁下跟着我们一路了,我兄弟可是大隋冠军侯,阁下可不要惹火上身。”
以这青年的实力,一般的名号肯定镇不住他,尤俊达只能把单进搬出来了。
“冠军侯?”
青年闻言,不由得一怔,脸上流露出几分异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