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安静!”
“今天是正式操练的第一天!客套的话今天上午的启动仪式上已经告诉过大家了,”哨兵教官沉着声道,言语间还挑衅地看了看旁边队伍的几名教官,“我也不指望你们拿个第一回来,但是要是输给了咱们东塔其他队伍,回来你们就给我在训练舱练一个礼拜!”
“至于今天迟到的几个人,你们最好表现好点,否则……”哨兵教官并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他连瞪了林湫好几眼,看来对这个引起其他人躁动的来源很是不满。
高米迪心有愧疚,要是他没有睡过头,也不会影响林湫来晚了被教官盯上了。
林湫精神力那么弱,这次考核成绩说不定还不如他。
他自己都是倒数的实力了,林湫又能好到哪里离去?
如果不是林湫给了他好几个安抚的眼神,估计高米迪当场就能急哭出来。
按照校历安排,开学的第一周是给新生适应环境和领取学业所需用品的,这段时间赛尔军校处于开放状态,新生可以出入军校。
教学周在开学第二周正式开始,天使门就会封闭,赛尔军校将会被精神力屏障隔绝起来。
一直到一学年的课业完成,军校才会再次开放让学生休假。
这期间的课业安排安全交与负责的教官,而教学大纲在开学前就已经制定完成。
只是新生正式入学后,不论是理论的学习还是实战演练,军校领导层几乎不能再插手对应教学班的详细教学方案。
“本次操练属于半自由式模拟赛,全程分为森林、平原、丘陵和湖泊四个区域,教官会在其中一处区域设置障碍赛,具体形式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两天之内,谁先到达‘达莉亚湖’,并取得旗帜,谁的考核成绩就是‘优秀’;取得带有校徽的旗帜,谁就是本次的头名!你们放心,第一名的奖品绝对值得上你们的努力!”
“比赛边界有教官看守,所以你们可以放心的造作,我们绝对保证你们的基本安全!”
哨兵教官突然又微笑道:“啊,对了,你们每个人胸前的徽章相当于个人的求救装置,一旦按下,十分钟内会有医护人员根据定位带你们离场救治,但这就等同于放弃这次操练成绩,当然了我们不提倡你们互相淘汰,毕竟相亲相爱才是军校的教学宗旨。”
任谁都能看出教官们脸上的不怀好意,但入学第一次考核,人人都想力争上游,更何况这群心高气傲的新生呢?
林湫扫了扫周围的军校生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急不可耐。
少年人的热血最是难以压抑,更何况还有教官在一旁激着。
高米迪也有些激动,他看向一旁,林湫也是一副很期待的表情,可是他好像没有感受到林湫身上有一点雀跃的气息。
又来了,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为什么林湫好像对这些都不是很在乎。
可是他不是最爱往哨兵多的地方凑吗……
就算是转性了也不至于淡薄成这样,林青议长不是给他喂了什么封心锁爱的东西了吧!
林湫双手背在身后,时不时打量其他教官,也不回应高米迪的目光。
他不打算出任何风头,已经长得很不安分了,他低调点总没错吧?
可他不知道高米迪脑内浮想联翩,已经脑补出一场爱而不得、棒打鸳鸯的大戏了。
“欸林湫,你手在玩什么呢?”高米迪悄声道。
林湫看向他:“没啊。”
林湫把手伸到高米迪面前,双手修长白净,只是好像虚虚握着什么,可确实他的手中空无一物。
高米迪疑惑地转过头去,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林湫面色未变,收回了手。
他的手上确实握着一段活物一样的丝线,从刚才到现在,这段丝线都在不停扭动着,好似在挣扎。
但除了林湫,没有别人察觉这处异样。
可惜林湫正无聊,怎么可能放过这么有趣的东西。
方才那位教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这丝线团成一团就在空中乱飘,像走丢了似的就晃到了林湫胸前,让他抓了个正着,他已经背过手玩了半天了。
拆开之后大概手臂长短,一会把它打成个蝴蝶结,一会又拉了个降落伞,总算是分散了下林湫闲散的精力。
然而这丝线似的小东西好像终于恼怒了,抬起尾端就抽在了林湫手背上,不痛不痒的,倒是有些滑稽。
林湫终于感到了一丝好笑,低声道:“跑什么,再玩会就放你走。”
好歹等操练开始吧,不然他得无聊死。
林湫不知道,军校内的另一个方位,西塔新生集合处,一名青年正因他的“调戏”行为而心情不佳。
集结已经有一会了,但青年作为这一届背景最大的新生头子,很多信息早就得知。
他刚到集结场上,就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开始探查。
他只是习惯对每个场所了如指掌,哪怕一会就要去到真正的考核地,他也不吝啬精神力的使用。
只是精神力刚走到东塔的那一片区域时,青年发现自己的某一缕精神力好像被困住了。
因为其他缕精神力还在顺利地游戈,并且源源不断地为他传输实时的信息,可这一缕就好像突然失去信号一样,他感受不到任何波动。
而这,自他自精神力觉醒以来基本没有发生过。
按理说他作为S级哨兵,精神力探查的隐秘性极高,军校之内就算有人察觉到了异样,也绝无可能将他的精神力困住。
东塔那里,是有什么比他还强的存在么。
新生?
“小司长,是怎么了?”
出声的是站在他一米开外的一名女性向导,事实上所有人都站在他一米开外。
少女一头浓密的海藻似的水红色卷发,穿着统一的作战服,不施粉黛却仍然有着优渥的长相,整个人看上去就自信大方。
苏泊林没说话,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只是抚了抚肩上的精神体的羽毛,他的另一只手则握紧了手中的长刀。
西奥多不屑地出声:“嘁,阿黛,人家都不爱搭理你,就你巴巴地往上凑,你那点实力,我估计在他心里还不如肩上那只鸟呢,守着人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