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伺候老婆洗脚

李环音跪到妻子进屋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抬头看一眼墙壁上那个挂钟,六点过一刻。

屈指一算,这一跪就是三个多小时。

“唉,我不知道前世欠这婆娘多少债哦,经常被赏赐这样的折磨。”

李环音腹诽道。

“妈的,一个农村妇女居然也敢这样对待老子这个北方大才子,大画家,将来的大网红,?看老子将来成名了,有钱了,如何收拾你?”他暗自下决心,将来一定要挣钱。

“真是太气人了!”他又在心里仇恨了一圈。

那个剽悍的老婆也一点儿柔情都没有,进屋不仅不看他,还假装不知道他跪着。依然怒气冲冲的样子,就跟谁借了她谷子还她秕壳一般。

林宇人往床边上一坐,身子往床上一倒,双脚吊在床边上,对李环音说:“把鞋给老娘脱了。”

李环音不敢怠慢,膝行过去,把林宇人那双筒靴给脱下来。

筒靴里出来的双脚湿漉漉地冒着热气,袅袅的烟雾冲出来,一股臭味直往李环音鼻子里钻。

李环音不敢捂鼻,生怕一不小心又招来这个女汉子的一顿臭骂或者拳打脚踢。

“还有袜子!”妻子怒吼道:

“你死人啊,戳一下动一点,老娘累得要死,你他妈在屋子里耍得连皮都快保不住了!”

李环音委屈十足地看了妻子一眼,心想“这婆娘坐着说话不腰疼,老子跪了几个小时比你干活路还累人!”

不过,想是这样想,嘴巴可不敢说出来,只得又赶忙把那双臭味十足的袜子脱下来。

别看妻子脸蛋长成个月饼脸,皮肤也暗沉,可那双脚却白得可人——

李环音正想摸摸这双可爱的小脚,又听叫喊:

“给老娘打盆热水洗脚!”

妻子一边用脚踹李环音肩膀,一边河东狮子吼着。

李环音这才借给妻子打水洗脚的功夫站起来。

可还没完全站起来,又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跪了三个小时的腿,哪有那么听话想站起来就站起来的道理?

林宇人见状:“贱人,跪了半天还没跪够,还想跪?跪起好安逸是不啊?跪着就可以啥事不干了?”

李环音有苦说不出:“分明是人家起不来了嘛,谁想跪谁跪呗!”

他一边想,一边还是坚持着用双手抓住电脑桌,憋足力气才一下从地上爬起来。

站起来的脚酸得要死,还得瘸着腿朝厨房里走。

这短短的一段路程,就像万里长征,走了好半天。

一拐一拐地还没拐到厨房,妻子又发起飙来:

“死鬼,你他姐去个厨房就走半天,老娘上街都要走五个来回了。磨洋工是哦?磨洋工也磨得好看点嘛!”

李环音赶忙小跑几步,膝盖酸软也顾不得了,把锅里的热水舀在盆子里端起来就赶快往屋里跑。

放下盆子又赶忙把妻子的双脚捉起来往盆子里放。

“哎呀,你烫死老娘啊!”说着,双脚从盆里提起来,横不说竖不说,就往李环音双肩上踹去。

这是双脚后跟踹的,又因为烫疼了带着十分的怒气踹出了十二分的力道,结果就是差点把李环音的肩胛骨踹断。

李环音往后一仰,朝着坚硬的三合土就是一坐。幸好肥胖,满屁股肉墩墩着地,把尾椎骨护住,不然,光这一坐,就会坐出个瘫痪的李环音出来。

“你?”李环音愤怒地才刚说了个你字,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妻子马上接过去:

“你他姐的你什么你?老娘脚差点给你烫垮皮了,还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说着又想踹,结果踹到了空气。

没有踹到实物可不甘心,林宇人连忙把头从床上翘起来一看,李环音还仰赤八叉在地上躺着没起来。

看到这一幕,没好气地嗖一声坐起来,下床站在李环音身边,叉着腰,又踹了他的大腿一下。

李环音:”老婆大人,麻烦你别踹了,别没把我踹死,反而把脚趾头踢断了,疼!”

林宇人看到李环音这副德行就来气,又踹了他几脚,才喊道:

“还不快去舀点冷水来掺在热水里?”

李环音艰难地好不容易把肥胖的躯体从地上站起来,膝盖疼,被踢了的大腿也疼,刚才跟三合土亲了的屁股蛋蛋儿也疼,要不是这恶婆娘,他简直就想躺着永不起来了。

这次,雨婷默不作声地做了壁上观……

她仔细看林宇人如何收拾她的环音哥哥,也不去解救他,也不给他另外开小灶,而是仔仔细细品尝林宇人的治夫攻略......

看到李环音老打老实地为林宇人脱靴子 ,脱袜子,端洗脚水,被林宇人踢一脚又是一脚的,还看到李环音那种心满意足的样子,就犯嘀咕:

“人家说男人欠揍,难道真是这样?我舍不得让男人丢面子,丢里子,时时处处想着男人,让着男人,衣服脏了给他洗,肚子饿了给他做饭吃......想男人所想,急男人所急。哪怕自己挨饿也要让男人先吃饱,哪怕自己挨冻也要让男人先穿暖,可是......”

她又想起李环音回家就不接自己电话,逼得自己为他自杀,人家还把罪过嫁祸在她卓雨婷身上,便想:“难道女人对男人越强硬,他们越爱女人吗?难道男人是受虐狂?他们天生就是要受到女人奴役才觉着自己是男人,是丈夫吗?”

雨婷看到李环音那奴颜婢膝的样子,还没有恢复肉身之前想拯救他的打算,此时已经被彻底取消了。

她看到这个男人能对原配妻子如此将就,而且将就得心甘情愿的样子,觉得原来的想法都是多余的想法......

她慢慢获得一条定律般的启示:“男人在情感世界里,总有个他舍不得的女人,那就是那个他认为对他有所谓“贡献”的人。这个女人可能是他的原配妻子,也有可能是对他的事业有过“贡献”的女人。

雨婷就这样观摩飚妻对丈夫的虐待和丈夫对飚妻的唯命是从。

“我还结婚吗?”她问自己。

“不了,绝不再堕入情感世界。不结婚是因为我对男人下不了死手。下不了死手就决定了此生无法拴住任何一个男人,也就是说,无论与哪个男人相爱,人家都会变心的……”雨婷一边流泪,一边劝慰自己,永生永世,再不敢与男人谈那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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