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把这小子赶走呢?
孙传绪绞尽脑汁,却想不出计策来。
比医术?
陆风能治好连尹东升都束手无策的怪病,孙传绪不知道他医术到底有多高,但他清楚,肯定比他强得多。
这个肯定不行。
孙传绪犯难了。
突然!
他双眼一亮。
这小子只是个小医馆的医生,每月工资撑死了四五千,想必肯定喜欢钱吧?
“老太太,我再给您灸几针,促进一下消化。”
白海兰见识过陆风的针灸术,当然没有意见了。
其实她原本打算等按摩完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的。现在她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准备到外面去打一趟拳。
白海兰可是武术世家出身,年轻的时候身手不弱,善使双剑,好打抱不平。七十多年前,年仅十六岁的白海兰因看不惯地主欺压良善,勾结土匪滥杀无辜,就把老地主全家抹了脖子,之后就去了延安,也正是在延安结识了自己的丈夫。
陆风拿出针包,正要施针,却被孙传绪拦住了。“小伙子,针灸术是很讲究火候的,深一点或是浅一点,都会严重影响效果。况且穴位乃是人体的机关枢纽,刺坏了对身体的健康影响很大。”
陆风被逗笑了。
这老小子作为老太太的保健医生,却将她身体保健的越来越差,显然医术不怎么样,一个半吊子,居然教他做起事来了。
这就好像一个刚学会木匠的人,跑到鲁班面前说我来教教你怎么盖房子一样。
“我知道了,你还有事吗?”陆风强忍着笑意说道。
孙传绪老脸一沉。
小儿居然敢笑自己!
好好好!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的针灸术怎么样。
他不再说话,抱着臂膀,满脸冷笑外加不屑的站到了一边。
孙传绪只知道姐妹俩是陆风治好的,并不知道他精通以气御针之术,如果他知道了,也就不会再装逼了。
陆风开始施针,此次施针只为促进胃部药物吸收,他将三根乌金针刺入上、中、下脘穴。
见陆风施针完毕,孙传绪嘴都快撇到耳根子上了。
不过如此而已。
当然了,孙传绪依然视陆风为最大的阻碍。
“小兄弟,借一步说话。”他说完走到角落里。
陆风好奇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跟了过去。
孙传绪先是偷瞄了一眼白海兰,见她正闭目养神,没有注意到这里,压低声音说道:“小兄弟,我看得出来,你的医术非常高明,最起码比我要强,而且老太太非常喜欢你,我……”他说罢眼圈红了,声音更咽。“小兄弟,我一家老小都靠我吃饭,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陆风有些想笑。
谁要抢他工作了,真是莫名其妙。
见老头挺可怜,陆风动了恻隐之心,就将刚才他对自己的无礼抛到了脑后。
这老头不过是混碗饭吃,也不容易。
他正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孙传绪却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他拿起一看,顿时一皱眉。
那居然是一张银行卡。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传绪将声音压得更低。“小兄弟,这张卡里有二十万,只要你答应以后不再帮白海兰看病,或者在看病时悄悄放放水,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而且我保证,以后还有重谢。”
陆风没想到孙传绪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这是作为一名保健医生应该说的话吗?
这简直是有辱医生这个称谓。
“把你的脏钱拿走,除非你不想要自己满口牙了!”陆风双眼中有寒芒一闪而逝。
“你!”孙传绪双眼微眯,咬着牙说道:“好好好,你叫陆风是吧?我记住你了。”
陆风要是害怕威胁,早被吓死了。
正在这时,汤伯又进来了。“老太太,周主任他们来了。”
“快请他们进来。”
孙传绪一听周主任三个字,目光闪烁,脸上有慌乱之色一闪而逝。
没过一会,汤伯带进来一群人。
为首的是个富态老者,身后跟着七八个男女。这些人有年过花甲的老人,也有三十出头的女人。
他们都是保健办的工作人员,也是此次出国交流的学术精英们。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周主任见白海兰身上插着金针,急忙满脸关切的问道。
他说完还恨恨的扫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孙传绪。
白海兰一笑。“我没事,让周主任惦记了。”她发现周主任看孙传绪的面色不对,不由得问道:“周主任,你今天来一定是有事吧?”
周主任满脸歉意。“老太太,本来我不该来打扰您老人家的,可有些人实在是做的太过分,说人神共愤也不为过。”他气哼哼的扫了孙传绪一眼。“老太太,我今天是来告状的!”
众人也对孙传绪怒目而视。
听周主任这么说,孙传绪额头见了汗,颤抖着手拼命擦拭,却越擦越多。
“小陆,把针给我拔了,扶我起来。”
陆风拔掉金针,扶白海兰坐起来,在其背后放了一个枕头。
“大家都别站着,坐下来慢慢说。”
四个护卫拿进来几把椅子,请大家坐下。
“周主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主任再不济也是副厅级,居然逼得跑他这来告状的地步,白海兰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都是因为他!”周主任怒指孙传绪,将出国交流的事情跟白海兰讲了一遍。“他顶掉别人的名额,非要去参加也就罢了,看在您老人家的面子上,谁也不会说什么,可这个孙传绪,跑到国外去花天酒地,找外国娘们嫖宿,还到赌场里去赌博,把公款十几万输了个精光。我们甚至连回国的机票钱都是自掏的腰包。”
白海兰面沉似水。“孙传绪,周主任说的可是实情?”
她眼里不揉沙子,如果孙传绪真如周主任说的这么恶劣,她绝不会轻饶。
“胡说八道!”孙传绪叫的色厉内荏。“我没有挪用公款,我花的都是自己的钱。”他一指躲在人群后的一个女人。“不信您问小楚!”
小楚身材纤细,长的文文静静的,是保健办的会计,同时也是孙传绪的助理。
事实上保健办根本没有助理这个职位,是孙传绪强逼着她做的。
做助理的第一天,孙传绪就在办公室里玷污了她。事后孙传绪威胁小楚,说如果她敢把这事宣扬出去,就让她丢掉工作,让她丈夫知道这件事。威胁完,他又给了小楚两万封口费。
小楚的丈夫酗酒、赌博,喝醉了就打她,想离婚又离不成,为了年幼的女儿,她只能一忍再忍。
如今又被孙传绪玷污,若不是担心女儿没人照顾,她早就选择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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