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小先生是赌场的常客喽?”
陆风矜持一笑。“我一直在国外留学,是最近才回国的,所以这还是第一次在本国的赌场赌钱。”
中年人打量陆风的穿着,双眼一亮。
这小子穿的衣服价值不菲,看来应该是个人傻钱多的凯子。
这种人的钱是最好赢的,只要先给点甜头,再连输几把立刻会头脑发热。
中年人心中暗喜。
看来今天自己要赚翻了。
内部人员做局,到时候会在赢的钱里抽出百分之五作为分成。
“阁下贵姓?”
中年人一笑。“鄙人明波。”
荷官见几人都下了底,开始发牌。
发完底牌,又发一张明牌。
陆风拿了一张梅花a,看了一眼底牌,兴奋的直搓手。
明波看在眼里,不屑一笑。
看来自己猜的不错,这小子没有一点赌博经验。
赌钱时是要喜怒不形于色的,如果露了行迹,很容易被人看穿他拿的是好牌还是坏牌。
明波拿的是一张黑桃k。
“梅花a说话。”荷官声音甜得发腻。
“梭哈。”陆风把全部筹码都推了下去。
其余两人纷纷扣牌。
明波又是一笑。“看来小兄弟拿的牌肯定不错。”他看了一眼底牌。“可我这一对k要是不跟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他说着把筹码推进去。“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接下来荷官继续发牌,总计五张才停止。
再看陆风的牌面,四张牌风马牛不相及。
不过明波的牌也很乱。
“开牌吧。”陆风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明波将牌掀开。“我只有一个k。”他一脸的气急败坏。“运气太他妈的背了!”
“哈哈……我赢啦!”陆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笑着把筹码搂到自己面前。
明波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小子,你就高兴吧,有你哭的时候。
显而易见,这第一把是明波和荷官故意放水。
这是钓鱼的一种手法,先给你点甜头,一点点将你的贪欲勾起来,然后忽然一把让你连赢来的带本钱一起输光。到那时没有几个人会冷静的,肯定会想把输的钱捞回来。
噩梦也就开始了。
你会越输越多,也就越要想翻本,赌注也就会越下越大。
一个赌鬼就这样诞生了。
而他们的结局多数是借无可借,再到卖房卖地,最终家破人亡。
第二把很快开始。
另外两家扣牌,赌桌上又剩陆风和明波了。
陆风的明牌是个9,而明波的只是个7。
“哈哈……”陆风仰天大笑。“小九都能说话,今天的运气爆棚了!”他又将全部筹码都推了下去。“梭哈!”
陆风纯属二愣子赌法,小9就梭哈,要不是对方故意放水,非输死不可。
“啪!”明波把赌桌拍得山响,一脸气急败坏。“老子就不信你运气还能那么好,跟你梭哈!”
当然了,明波心里是无比得意的,他仿佛已经看到大把红票向他飘来了。
只要把这口肥猪宰了,肯定能过个丰盛的年。
荷官继续发牌。
陆风的牌面8最大,明波的牌面是4、5、6、7,牌面是顺子,陆风先开底牌。
“我只有一个8。”
明波一脸不甘之色,缓缓掀开底牌。
底牌居然是一张2。
“哈哈……”
陆风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牌面8杀牌面7,这也太背了吧?”
“你们有所不知,赌场里是有神明存在的,它们在赌场里游荡,会随机性的附身于某个人的身上。一旦被神明附身,那将是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我滴个天呐,那这个青年今晚不是要赚翻了吗?”
“那是自然了,大家就等着见证奇迹吧。”
围观的几人议论纷纷。
实际上这又是一计,赌桌上明波和荷官做套,围观的再给你心理这么一暗示,如果你信了他们的鬼话,今晚非把裤衩输光不可。
“梭哈,梭哈!”
没等荷官发牌,陆风就一脸得意忘形的把全部筹码都推了下去。
看他的样子,似乎真信了那些人的鬼话。
“老子跟你卯上了!”明波双眼通红,也把筹码都推下去。“发牌,发牌!”
“老子赌神附体,谁怕谁呀!”陆风无比自信的叫道。
两个人都在演戏,而且演技都不错。
荷官继续发牌。
其余两家干脆不赌了,一起看热闹。
在接下来赌局里,陆风果然赌神附体,连赢八把。
明波每次都跟陆风梭哈,转眼间输了一百多万。
看着已经完全进入圈套,手舞足蹈的陆风,明波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他要一把将陆风的筹码全赢过来。
明波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呼呼喘着粗气。“别以为就你会梭哈,老子也会,跟你拼了!”他说着将桌面上的筹码全都推了进去。“梭哈,梭哈!赶紧发牌。”
再看陆风,将筹码用外衣兜起来,起身就走。“梭哈太无聊,我去玩别的了。”他说完还对明波呲牙一笑。
“你!”
明波双眼血红,额头青筋暴突。
那可是一百二十多万啊!
年年打雁,竟然被雁啄瞎了眼睛?
是这小子看破了自己的伎俩,还是巧合呢?
明波觉得若不是巧合,那就是那小子赢了钱不敢继续赌了。
他走到吧台前,来到一名身材消瘦,留着寸头的马脸中年人身边。“老板,我失手了。”
寸头中年人正是恶驹。
他为人凶残,又长着一张马脸,大名刘驹,因此得名。
不过恶驹这个绰号别人只敢在背后叫,当面都叫他驹爷。
恶驹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一脸随意。“我已经看到了。他们一共进来六个人,是吕光带来的,让监控室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好的!”明波给监控室的人发去消息。“老板,这几个人会不会是条子?”
“不像。”恶驹摇了摇头,随即一指陆风的背影。“那个人一身名牌,脸上透着贵气,不是富二代就是某个家族的少爷。”他又一指郝平等人。“这几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步履稳健,顾盼间,双眼中透着谨慎,且隐隐将那个华服青年保护起来的姿态,应该是他的保镖。”
恶驹点燃一根雪茄,吐了个烟圈,继续说道:“那几个保镖都是高手。能被这种高手保护的,通常都会是有些身份的人。”
恶驹也是个高手,身手和郝平有一拼,所以才能一眼看出鞠洪涛等人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