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欢虽然看不到光网,更看不到煞气所形成的黑点,但煞气缓缓消失,她还是深切体会到了身体上传来的变化。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的轻快起来,原本无比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下来,由内到外的透着舒爽。
又过了半刻钟,陆风精神力消耗过半,总算将卢欢体内的煞气彻底祛除干净。
“呼……”
卢欢长长舒了一口气。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仿佛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消失了。
陆风将金针拔出来,收入提包中,又将提包塞进双肩包,背在身上。
再看卢欢,已经睡着了。
她面颊红润,嘴角牵起一抹笑容,那笑容中透着舒泰。她已经好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刚施完针,如果不穿上衣服,很容易感染,陆风只能亲自动手帮她穿了。
这还是陆风第一次为女孩子穿衣服,单单是穿一个文胸就把他忙得满头大汗,而且忙乎了半刻钟,愣是没穿上。
“需要帮忙吗?”
突然!
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在值班室门口。
陆风猛然抬头看去。
当他看清楚门口站着的是谁,慌忙一松手,紧接着跳下床,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内个……宝仪,你……别误会,我在给她治病。你不知道,针灸以后不能把施针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不然会感染。所以……她睡着了,我这才想帮她把衣服穿上。”
陆风明明在实话实说,可这些话连他自己听着都有点像胡扯。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孩还不着寸缕,处于昏迷状态。而那个男人把女孩搂在怀里,正在为其穿文胸。
任谁看到这一幕,恐怕都会脑补出一副场景。男人迷晕女孩,行完苟且之事后,为了避免女孩醒了之后发现异常,所以就想趁她尚未清醒时给她穿好衣服。
童宝怡俏脸冰冷,有气恼,但更多的是委屈。
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可这个混蛋不想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跑到殡仪馆来做这种人神共愤的勾当。
“我崩了你!”童宝怡一声娇喝,把枪掏了出来。
陆风赶忙做投降状。“宝仪,宝宝!你听我解释,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别开枪,等我把卢欢叫醒,你亲自问她行吗?”也不管童宝怡是否答应,陆风狠狠的在卢欢痛穴上捅了一下。
“呃!”
卢欢闷哼一声,猛然睁开了眼睛。
“你个混蛋,我好容易睡觉不做噩梦了,你干嘛要捅醒我?”卢欢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还睡呢?”陆风满脸苦笑。“再睡就要出人命了。”他看向童宝怡。“宝宝,你可以问卢欢,到底是不是我说的那样。”
卢欢顿时看向门口。
“啊!”
她一声惊呼,慌忙用衣服遮住了要害部位。
庆幸门口站着个女人,不然卢欢的反应恐怕要强烈十倍。
“卢欢,别怕,这位是童宝怡童警官。”他突然对着童宝怡柔情一笑。“她还是我的女朋友。”说完还努了努嘴,做了个吻的动作。
童宝怡俏脸一红,虽然脸上还有愤怒,但却把枪收了起来。
这个混蛋还有心情调戏自己,看来真的是一场误会。
尤其是陆风那句她还是我女朋友,让童宝怡非常受用。
卢欢一听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急忙解释道:“童警官,你别误会,是因为我被煞气侵袭,我父亲特意让陆先生为我祛除煞气。陆医生给我施针完毕,我困意来袭,就睡了过去。”突然发现自己身上反套着文胸,可后面却没有扣上,她不由得一皱眉。“陆风,这是你帮我戴的?”
难怪陆风搞了半天都没有穿上,原来是套反了。
陆风不得不再解释一遍。“施针后不能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所以我想帮你穿好衣服。这不内衣还没等穿上,宝仪就进来了。”他说完来到童宝怡近前,压低声音说道:“当初在万华会所烂尾楼跑了那具尸体就在焚化室。”他又把小黑等人要毁尸灭迹,并被自己杀了的事说了一遍。“他们都是黑炎门的人。可惜我有些后知后觉,没有留下活口。”
童宝怡给了陆风一记白眼球。
她感觉陆风是在有意岔开话题。
“童队,在焚化室发现五具尸体,还有一个晕死过去的人。”对讲器里传来说话声。
“知道了。把那五具尸体直接放进停尸间。将那个晕死的人带回警局突击审问。然后你们就收队吧。”
“是!”
队长发话了,那名警察虽然有些想不通,但还是坚决执行命令。
童宝怡带来的并不是玄门的人,而是刑警,所以许多内幕童宝怡不便透露。
关掉对讲器,童宝怡皱起了眉头。“看来那具尸体很可能就是从这家殡仪馆里盗出去的。”
陆风一点头。“我觉得这只是冰山一角。黑炎门势力很大,恐怕分部已经遍及全国了,关键是他们的门徒都有正当职业,很难发现他们的行踪。还有,要通知程局,在全国大小殡仪馆进行一次摸排,肯定能发现些什么。”
“有道理。”童宝怡把事情通过短信的方式发给程远山,随即看向卢欢。“卢小姐,你也需要跟我到警局一趟。”她又瞪了陆风一眼。“你也跟我走!等做完笔录……”她白了陆风一眼,羞涩一笑。
陆风看得心中一荡。
这是无声的信号啊。
距离天亮还有三四个小时,滚一次床单还来得及。
反正跟童宝仪也有了夫妻之实,那滚一次和滚两次也没多大区别了。
陆风嘿嘿一笑,可随即就收起了笑容。“宝仪,今晚不行,我还要做些必要的准备,而且这几天我消耗很大,需要修炼一番。毕竟明天的展销会才是重中之重。”
童宝怡心里有些小失望,但还是一点头。“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不管怎样,明天我都会跟你同进退。”她满脸认真的道。
陆风满脸柔情的握住童宝怡的手。“宝仪,你的心意我领了,我绝不会让你出事。”
童宝怡的俏脸上满是幸福,含情脉脉的看着陆风。
“童警官,还需要我去做笔录吗?”
两人耳边传来一道略显冰冷的声音。
温馨的一幕被打破,陆风没好气的看了卢欢一眼。“你去吧,今晚我来替你值班。”
陆风要趁着这几个小时好好专研一下青铜匣子里的那幅画。
他想照着画中的手势修炼一下试试。
陆风总是觉得那个是《素心经》第二层修炼的手势。
即使缺少心法,可如果那真是第二层的坐姿与手势,从中能领悟出些什么来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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