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小子追上来了。”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柴宝已经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他冷冷一笑。“去外环,把他甩掉。”随即一打方向盘。
汽车改道,直奔外环冲去。
进入外环,车道变宽,车辆也少了许多,suv开始提速。
陆风也将油门拧到底,紧追不舍。
“大哥,那小子技术不错,根本甩不掉。”
在村里时,陆风经常骑张大万的越野摩托车出去兜风,几年下来,车技堪比职业车手。
柴宝不慌不忙。“这是他自己找死,撞死他。”
两辆suv猛然一个减速,同时向里打轮。陆风的摩托车刚好冲到近前,时机把我的非常准确。
“吱!”
陆风猛踩刹车,受惯性影响,顿时飞了出去。
“陆风!”
刚苏醒的童宝怡恰好看到这一幕,顿时一声惊呼。
“咚!”
一声巨响,摩托车撞在越野车上四分五裂。
“嗯?”柴宝一脸疑惑,左顾右盼。“那小子呢?”
柴宝本来还想欣赏陆风被撞的血肉模糊的惨状呢。可结果陆风好像凭空消失了。
“大哥,那小子在你车顶上!”
对讲机里传来柴宝手下的叫喊声。
柴宝一皱眉,担心陆风偷袭,没敢开窗去看。“加速,等到了城中村再弄死他!”
他说完左右猛打方向盘,想把陆风甩下来。
庆幸陆风臂展超过一米九,刚好可以扣住车顶边缘。
见实在甩不掉陆风,柴宝加速驶去。
没过一会就冲进了城中村。
这里居民搬走大半,而且多数是狭窄的小巷子,隐蔽性非常好,而且更适合潜逃。
“轰隆!”
一声巨响。
却是柴宝的车和一个从小巷子里开出来的摩托车撞了个正着。
柴宝的车速足有一百二,摩托车被撞散架,驾驶员脑袋变形,倒飞出去十几米,尚未落地就已经死了。
撞死了人,柴宝却面不改色,驾车逃离现场。
趴在车顶的陆风看的真切,被撞的居然是钱来旺。
那日钱来旺拿走陆风那二十万,当天就买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然后就一头扎进赌局子里,就在刚才,他将最后一百块扔在赌桌上,迷迷糊糊的骑摩托往家走,没想到却被柴宝撞死了。
钱来旺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恶不作,终于自食恶果了。
要不怎么说恶有恶报呢。
“吱!”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柴宝将suv停在一个僻静胡同口。
陆风顺惯性在空中翻了七八个筋斗,稳稳落地。
刚站稳脚跟,就被柴宝等人围住了。
“小子,你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柴宝抱着臂膀,满脸冷笑的道。
“小心!”
被困在车里的童宝怡见楚莲掏出网枪,顿时一声大叫。
如果陆风也被网子罩住,两人都得死。
可惜车窗关着,童宝怡的声音根本传不出来。
突然!
只见陆风向后面猛然一甩手。
“刷!”
白光一闪而逝。
“噗!”
只见楚莲举着网枪,双眼瞪得滚圆,缓缓向后倒去。在她的眉心处插着一根钢针。
“扑通!”
尸体倒地,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根针居然可以杀人?
东方不败?
童宝怡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妖里妖气,半男不女的人来。
陆风能控制内力使用以气御针之术,当然也可以将内力转化为力量。那一瞬间所产生的力量之大,别说是骨头,就算是薄钢板也能刺穿。
“莲莲!”
柴宝抱着楚莲的尸体拼命摇晃。
一探楚莲脖颈,确认死透了,柴宝的双眼变得血红,缓缓起身。“小子,我要让你血债血偿!”他说完甩出匕首。
柴宝也精通暗器手法,这一飞刀速度极快。
似乎知道飞刀无法伤到陆风,他随即扑了上去。
陆风一侧身躲过飞刀,不退反进,一个虎扑式扑到地上。
他看似要去攻击柴宝的下盘,实则却是奔着网枪去的。
柴宝显然忽略了这一点。
直到陆风的手碰到网枪,他才反应过来。
眼见的黑漆漆的枪口对准自己,柴宝慌忙就地一滚。
“嘭嘭嘭!”
这时,枪也响了。
三声枪响,柴宝三名手下被网子罩住了。
其实陆风本就没打算对柴宝开枪,因为他知道,以柴宝的速度,困住他的几率相当低。
“嘭!”
陆风对着柴宝射出最后一张网,果不其然,被他躲开了。
他丢掉网枪,站起身来。“一对一,你觉得自己有多少胜算?”
看着云淡风轻,一脸自信的陆风,柴宝的双眼中满是谨慎。
他不知道能不能打过陆风,即使能打过,他觉得也不是短时间的事,可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一旦引来警察,他的小命就算交代了。
“小子,我记住你了,杀妻之仇不报,我柴宝誓不为人!”
权衡利弊之下,柴宝最终还是选择离开。
只要他不死,不出半年就可以再训练出几个精锐手下,犯不着把命丢在这里。
柴宝拼命狂奔,却未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好奇之下,不由得回头看去。
只见陆风抱着臂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有阴谋!
柴宝迅速钻进一条胡同,不见了踪影。
“呼!”
陆风长舒了一口气。
他为施长林治病,耗费大半内力,身体有些虚弱,一旦与柴宝动手,必败无疑。
该死的素心经,为什么只有第一重的修炼方法!
据师父说,素心经是他十九年前救人一命才换来的,可惜只是残本。
庆幸的是,师父还说,那人二十年之内必然会旧疾复发,届时肯定还会找他续命,这才躲起来的。
可任由陆风如何追问,师父就是不告诉他那人是谁,只说宁愿隐姓埋名也不愿意再见那人。
话说陆风解开童宝怡身上的束缚,见车座上全是血,急忙查看起来。“庆幸只是伤口崩开了,重新缝合一下就好了。”
陆风从包里拿出针线,镊子,纱布等物,就要为其处理伤口,却被童宝怡伸手拦住了。“陆风,你为什么不抓住他?”她的声音有些冷,带着质问的口气。
“你为什么不去抓他?”陆风反问道。
“你……”
童宝怡气得直翻白眼。
姑奶奶被捆成了粽子,怎么去抓他?
“治不治?不治就算了。”陆风作势要收拾东西。
“哼!”
童宝怡气呼呼的收回了手。
“坏了。”
童宝怡看向陆风的双眼中充满了担心之色。“我的伤口……怎么了?”
“麻药没有了。”陆风一摊手。“我看还是把你送医院吧,不打麻药,你根本承受不住那种疼痛。”他的表情中似乎带着一丝轻蔑。
童宝怡被陆风的样子刺激到了。“姑奶奶什么疼痛没忍受过,不就是缝针吗?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异于常人的承受能力!”
“啊!”
童宝怡一声尖叫。
却是陆风一下就把童宝怡伤口上的线拽了下来。
“尖叫可以缓解疼痛,你可以继续。”陆风一耸肩,开始缝合。
看着陆风那张欠揍的嘴脸,童宝怡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当然了,疼痛多于记恨。
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我早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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