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楚伊坚持母乳喂养,所以每天都要用吸奶器将奶水吸出,保存在冰箱里。
回到卧室却没见到宗砚修的身影,她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在婴儿房。
她站在走廊上,婴儿房里柔和的光亮让他冷峻的五官越发地温柔。
一双眼晃动着如泉水般的温情,盯着婴儿床上的两个小孩子。
这样的场景说不出的动人心弦。
楚伊推门走进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宗砚修,你自己说过有了宝宝也不会冷落我,但你每天都要在这里呆好久。”
宗砚修无奈地转过身,扣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语气含着笑,“这个醋也要吃?”
楚伊撅了撅嘴,一脸傲娇。
他低头,温软的唇在她唇角亲了亲,“你还没出月子,我总跟你在一起,能看不能吃的感觉,很难熬,我的宝贝老婆。”
楚伊一听,一张脸红得像天边晚霞。
她赶忙捂住男人的嘴,看了眼安睡着的宝宝,气急败坏地反驳,“当着孩子的面别胡说!”
男人从胸腔里溢出的笑意震动着彼此的身体,“他们听不懂。”
说着,又一次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以往每次靠近她,便被她身体散发的清香吸引沉沦。
可如今因为喂奶,那股奶香气,依旧让他控制不住心跳。
大手托着她白皙光滑的脸颊,慢慢从唇边往下蔓延。
直到感觉皮肤处传来的湿凉,她猛地回过神,羞红的脸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用手去阻挡他。
见她羞愤欲滴的小脸满是醉人的红,他不再闹她,伸手替她整理好衣服。
随后从身后拥住她,看着旁边安睡的儿子女儿。
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小房间里蔓延,“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她抱着他的胳膊,一脸慈爱地看着儿子女儿。
此时此刻,她觉得外面发生什么都不重要了。
最爱的人在身后,最爱的孩子在眼前,她很满足。
“威廉博士那边将检查报告发过来了,身体的异常都是车祸引起的,只要今后按时吃药,便能控制住。”
“真的吗!”楚伊眼底绽放出惊喜的光亮。
“嗯。”他吻了吻她的发顶,“伊伊,下周你就出月子了,我们去领证,然后就对外公布婚礼和满月酒的事好不好?”
“好!”楚伊自然没有任何疑议,“宗砚修,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想让时间停留在现在。”
他笑了笑,“我的傻姑娘,以后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会永远这么开心幸福。”
日子平淡而幸福,每天围着宝宝们转,也慢慢驱散了楚伊生产那日留下的阴影。
月子的最后一天,两人在床上研究婚礼时间。
楚伊不想大办,只要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办个温馨的小婚礼就好。
但宗砚修却持相反意见,他要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孩子太小,我们不要太折腾了,而且你们在身边就好呀。”
“不行。”他抽出她手里那份计划书,“在京城办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况且折腾的是我们大人,孩子自然有保姆好好带着。”
“可我也不想折腾……”
她瞪着一双委屈巴巴的大眼睛,看着他。
男人被她水盈盈的眸看得心猿意马。
扔掉手中的计划书,反身将人压在身下。
他嗅着她身上的奶香气息,呼吸沉了几分。
她顺势抱住他的脖颈,将人往下拉,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唇,“好不好?”
软侬软语的央求,就算他再坚持,所有的信念也都随着这个吻化为了清泉般的水。
心口像是泡进了温泉之中,无奈地叹息,“再好好求求我。”
她一听,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捧住他的脸,仰起头,主动大胆地亲他。
湿滑的舌,还带着牙膏的薄荷清凉,钻进他的口腔,勾着他纠缠不止。
男人英俊的容颜透出一丝错愕,连呼吸都乱了。
明明是她主动的吻,最后却变成了被迫承受。
炙热的呼吸,狠狠纠缠在一起,心跟身体酥得彻底。
感受到他的手不安分,楚伊连忙按住,晃了晃通红的小脸,“不行!”
他撑着手臂,居高临下俯视她。
那双深色瞳仁发,仿佛又漩涡流转,要将她吸进去。
“还没出月子呢……”
男人咬了咬下唇,挫败的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楚伊盯着天花板,小身子笑得一颤一颤的。
“你还笑。”他双手去掐她腰上的软肉,惹得她笑得更加剧烈,“你自己算算,我吃素多久了,嗯?”
楚伊撇撇嘴,“宗砚修你脸皮好厚,这几个月我没帮过你吗?”
“嗯,怎么帮我的?”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看她咬着唇欲言又止,羞愤的模样,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坠进她的身体里。
楚伊用力推开他,然而男人的身体如山一般沉重的压着,“怎么帮的你不记得吗?还敢来问我!”
他笑得语法开心,随后低下头状似发狠里去啃咬她的脖颈。
楚伊被她闹得笑个不停,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忽然,她感觉脖颈出一阵温热。
她推了推男人的肩,“宗砚修,你是流口水了吗?掉到我肩膀上了。”
说着,将人推开。
然而楚伊看到的场景,吓得她心脏一顿。
男人鼻翼下方,挂着暗红色的血迹。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温热,用手一摸,血液沾染在指尖,散发着妖冶的红。
楚伊连忙抽出纸巾去擦,“怎么流鼻血了,快去用凉水洗洗。”
男人捂住纸巾,淡淡瞥了她一眼,“上火。”
“上火?”楚伊不解地眨着大眼睛,“上什么火?”
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她秒懂。
“谁叫你勾引我,明知道自己没出月子,还在我面前晃悠来晃悠去。”
楚伊羞红脸,抓起枕头去打他,“赶快去卫生间洗洗!”
他笑着坐起身,迈着长腿往卫生间走。
纸巾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水龙头哗哗作响。
他单手撑着大理石台面,另一只手摸了摸鼻翼下方的血迹。
收敛了刚刚的笑意和温情,静静地看着指尖的血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