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首的正是与程展交情不坏的遇家逢,这个俊美的男子心狠手辣,一见到柳家军没有反应,当即提起剑就要斩杀人质,灰装军主大惊失色,他大叫道:“娘子!娘子!快让开!”
遇家逢当即带着于雨度和赵伟杰会合在一起,接着他们转过身去,把目标对准了柳家军,马安大声叫道:“司马鸿你这个疯狗,你好大的胆子啊!你们还不把人质放了!”
没错!公然进犯柳家,还挟持着这么多人质,这简直是不把柳家放在眼里啊!
遇家逢却是冷笑一声:“反正都是死字,还不如多赚几个!”
那边于雨度却是有点狼狈不堪的味道,他大声说道:“我们死了!你们也逃不了!”
“我……我……”一想到这,于雨度就是一阵气苦:“我们都同归于尽吧!”
这时候柳家已经调集大批兵力过来,把这围得严严实实,就连灭火的人手都调走了一大半,只是于雨度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就气得坐在地上:“可惜我的计划啊!”
程展听得于雨度话里有话,当即朝遇家逢问道:“怎么回事?”
遇家逢和程展交情不坏,当即指着挟持来的人质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借这几位公子小姐的威风,让柳家答应出兵而已!”
程展狠狠地瞪了赵伟杰一眼,赵伟杰却装作没看见,那边于雨度却是哭天喊地:“这一次行动,都是老夫的谋划,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到了最后,却是死路一条!”
程展看着被于雨度挟持的人质,都是些柳家的重要人物,立时没回过味来:“怎么回事!”
于雨度几乎是要哭出声来:“因为柳家要造反啊!”
二百零五章 - 决裂(上)
“柳家要造反?”
如果不是位处阵前,程展恐怕会当场会笑出来!
没错,柳家要造反,他们已经造了一百年反了!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每当柳家强盛的时候,他们的骑兵就会直抵长安城下,饮一饮灞水,看一看那太白雪,只有衰败的时候,他们才会回到陇西去舔伤口。
陇西柳家始终没有断了入主长安的野心,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但是从现在的局面来看,他们没有能力造反!
柳胖子可是实打实地带走了两万名训练有素的步兵,现在陇西柳家的本钱至多也就是两万名马步军,他们凭藉什么造反?
只是在程展的眼,这个司马鸿的谋主于雨度却是满脸的无奈和苦楚,他不甘心啊:“有人质顶个屁用啊!把他们都给杀了!”
他虽然说了狠话,却下不了这个狠心,现在人质被他的部众们看得严严实实,对面柳家却是大惊小呼:“孩儿他娘,小心些……小三,小三……”
有着撕碎心肠的吶喊,有着含着泪水的哭声,还有着许多轻声的抽泣,于雨度的行动取得了最大的成功,他成功绑架了柳家的十几名高层人员。
柳家的马步军也纷纷朝着这边涌了过来,他们显得有些混乱,带队的主官都喊叫着自己亲人的名字,他们甚至没有统一的指挥,多的一股有数百人,少的一股只有数十人,只是自发性地赶了过来。
程展却是越来越紧张,现在围困他们的兵力越来越多了,至少已经有三四千人,敌军马队居其三分之二。步队居其三分之一,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之中,他大声地命令道:“准备突围!”
那边于雨度却是干脆坐在地上,他甚至连信心都失去了,就差老泪纵横了:“柳家的狗贼们!你们不得好死啊!”
程展统率的一千兵力,和遇家逢、赵伟杰统率的五百余人有着一道数尺宽地间隔,双方的士兵相互看着对方,也不知道如何处置!
到底是友军?还是敌军,他们迷茫了,有几个士兵想出声招呼自己过去几天相熟的战友。却立即被军官制止住。
马安对这个局面也没有了主张,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程展身上:“程将军。你得想个法子出来啊!”
程展也是乱了方寸,眼前柳家的兵马越聚越多。虽然各有统隶,但却是拧成一条绳子,他们大声叫道:“里面的人听着,立即交出人质!立即交出人质!”
对于掌握着一千兵力的程展军。他们也展开了攻势:“我们都是扶保赵王殿下的,所以让我们联起手来对付卫王的走狗吧!”
至于身份最难堪的赵流波,他现在辗转来回于两军之间,但是没有上官的指令,他甚至不能让两军之间地关系缓和下来。
于雨度依旧是哭天喊地,看着这情形有点动摇了。他开口问道:“咱们……”
虽然遇家逢与他交情不错。但交情归交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会在事后尽力保证遇周家逢地安全。
赵伟杰也是无所适合。他们这五百多人的主心骨是遇家逢,他手提一把带血地战刀,一身衣袍都沾了血,眼角尽是沸腾的杀意,他一看程展开口就大声叫道:“柳家要造反!”
这声音很尖,也很动听,他继续叫道:“他们勾结了飞燕军!”
“飞燕军?”程展不动声色,可心底却在翻浆倒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