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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就这么随便地放在程展前面,好象不要钱一样,实际上农民起事,所劫掠的金银珠宝不在少数,但是他们欠缺把这些珠宝转换为战力的能力。

程展也是见过大世面,数十万贯钱进进出出的人物,也被这场面打击得不轻。

不过最显眼地,还是眼前这个英姿飒飒的闻香教圣使,他绝美的姿态配上那珠玉,当真是美不胜收。

看着少年强者有些贪婪的目光,水如烟更美了。

她是个颇容易满足地女人,她原本以为在闻香教中能实现她的人生价值。

但是她错了。

在闻香教起事之前,她已盘下了六间好铺子和一座小庄园,还攒了两千多贯地私房钱,在教中扶植起一系人马了,但是浩浩荡荡的闻香教起事之后,她连点渣都不剩下了,而且她的一系人马在起事中起伤无数,现在的她只是空背了一个圣使的虚名。

她不愿意再过这种生活,每日里刀山血海中厮杀,却只能是四处逃亡,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从来没有一刻要准备与官兵死斗。

这样的队伍,只能是流寇,而流寇註定是没有

,她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而这次投靠,被她认为是人生路上最好的一个转变,眼前这个少年,已经占据一郡,掌握数万雄兵,只要得到他的同意,那么她便是荆州一只高高在上的凤凰。

她贪婪地着呼吸着空气,已经想到了那些有人服侍的好日子,睡着最柔软的床,点着最好的檀香,看着满园的桂花,佩戴着最名贵的珠宝……

哟,这不是梦想,程展小心用一根玉佩装饰着她的玉颈,嘴里说道:“这很美!”

看着一件件珠宝被俊美的少年戴到自己的身上,这极大满足了水如烟的虚荣心。

她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现在就觉得前途很美好。

但是徐楚却是很有野心的人,趁着这个机会,他赶紧拿出一本册子道:“程公子,这是清虚道这批红货的清单……”

程展拿出清单,却用力撕成碎纸了,然后说道:“有什么中意的,自己拿吧!”

徐楚和水如烟都是这批珍宝的经手人,自然在其中上下其手,拿了不少物事,但却也不敢太过份,现在程展说过此语,徐楚只是拿过几幅字画。

而水如烟就干脆得多了,她眼珠子转了转,然后拿来一个小匣子,在珍宝中细细挑选起来了。

女人的珍宝,永远是不嫌多的,以前在闻香教中,不是不想积攒些珍宝,而是形势所限,无力去挑中意的珠宝罢了,她是发出一声笑话:“这件我要了……这件我也要了的……”

容易满足的女人是最好的女人,但是徐楚却没那么容易满足,他只是挑过了几幅字画就没动作了,程展不得不询问道:“还有什么喜欢的?只敢拿便是!”

这满房的珍宝都属于自己了,给别人多拿几麻袋少拿几麻袋又有什么关系,只是徐楚双手摊开:“不要了!”

程展明白他的意思,他立下如此的奇勋,可所得却是如此之少,程展总得表示表示吧,因此程展也很干脆:“你们还有多少人?”

徐楚不冷不淡地说:“实数尚有五千六百人,堪战者约七成!”

程展当即拍板:“那好,委屈你和两位圣使在那我做一个杂号将军,把队伍编四个军头吧!”

程展这可是极度大方了,要知道流寇出降,因其不可靠,往往是其中的老弱病残遣散,普通兵士或编入它军,只将择其最精锐者单独成军,六年十余万流寇被官军招降,只择其千人成军,五年前,西疆马贼上万出降,也只能挑其三百骑列入官军之列。

而四幢之军,已是六七千人的大军,比起闻香教的现有实力,那是有增无减,只是徐楚却是大笑起来,连声道:“将主的好意,徐楚心领,只是我既入军中,在阵前未立寸功,怎敢跃居诸位袍泽之前,擅自分统一路?”

程展知道他还有自己的心思,也不心急,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徐楚这个气度甚大,他说道:“将主此番击败道贼,已然是手握二郡,现荆州深受道贼之害,徐楚既曾居贼中,深受贼害,愿意重操旧业,替将主谋划一二!”

程展知道这批书生的性子,当即是施了一个大礼:“先生何以教我?”

一听这话,徐楚已然有些飘飘了,他当即说道:“现如今官军在汉水大挫,损兵折将三四万人,贼势大张,费立国只能勉力维持,我等以杀贼之名,前去支援各郡各县……”

程展只问了一句:“当取何地?”

“永宁、当阳、石城、章山……”

他很流利地列了一堆地名,程展当即大笑:“英雄所见略同……”

他所列举的郡县,都是荆州南部的郡县,属于清虚道势力很弱甚至不强的地方,守兵亦不多,就连水如烟都明白了,她玉口道:“程公子在道贼大举之前,将其先行扑灭,防范于未然,果然是爱民如子啊!”

徐楚亦是大声笑道:“眼下徐楚有个谋划,无须将主出一兵一卒,请水圣使出武宁,卓圣使出石城,一战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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