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却是冷哼了一声:“我看看他们大河帮的胆子有多大!”
他和大河帮历史上没有什么恩怨,可是这一回大河帮追杀天衣教到长安城,最后竟是莫名奇妙的一次刺杀,他实在想不通大河帮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不管大河帮有多硬的后台,程展现在都决心靠拳头解决问题!
王启年的脸色就难看了,他吱吱唔唔地说道:“大人,小人方才聚拢的是一群眼线,并没有多少干硬架的好手!”
程展当即一挥手道:“给你半个时辰,把干硬架和不会干硬架的人物都给我召集起来,我不信他们大河帮害了梅香,又能拍拍屁股就走了!”
王启年应了声是,程展又多说了一句:“不要怕花钱!阿琼!”
司马琼很温柔地应了一声,程展继续说道:“先提一百八十两黄金,外加六百贯现银,都先交给启年老弟,这一回咱们给梅香报仇,不要怕花钱!”
司马琼当即提了一百八十两黄金和六百贯现银,全部交给了王启年,然后说道:“招些会干硬架的傢伙,不会干硬架的也要派上用场。这一回将主是发火了,不要怕花钱!”
王启年当即笑逐颜开,虽然说这一回是够凶险了,可是光这指缝里流过一点,也够他后半辈子过上幸福生活了。
只是他犹豫的是,是家里的婆娘多一点,还是外面的情人多一点?
至于干硬架的好手和江湖上的眼线,他不怕招不来人,有着程展地牌子,又有着黄金白银。自然有炮灰送上门来!
程展就稳坐在院中,听着王启年手下的眼线回报:“官府扫荡了一番天衣教……”
“官府把城南的大河帮查抄了一遍。但只查得几个小兵小卒……”
“大河帮干了这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之后,竟是逃避无踪……”
“清虚道的道士也纷纷从城外进城。协同官府办案……”
“清虚道在城西抓得大河帮帮众数人……”
都是些零碎的消息,但是从总体上只有这么一个印象,那就是官府的反击暂时没有打到七寸之上,大河帮在刺杀程展之后逃遁得无影无踪。
只是程展听得这么一个讯息。冷笑了一声:“他们大河帮的胆子倒真是撑破天了!以为有人罩着,就不拿我程某人当人看,让他们也得尝尝我的厉害!”
旁边夏语冰倒是劝了一句:“阿展,从长计议!”
程展只说了一句:“我是为了梅香!”
司马琼和苏惠兰立时明白过来,雨梅香的毒固然是蜀中唐门和杏林国手都无药可医,但是不代表没有解药。大河帮手上肯定有解药。把大河帮一窝端了。这解药也能抢到手了。
他是为了雨梅香才这么疯狂地!
在这院外已经密布着全副武装的壮士,形形色色地人物都有。有史景思带到京城的亲兵,有程展从竟陵带来地卫兵,还有王启年招募的江湖好手。
王启年忙得不可开交,只是现在在黑白两道上,他可以说是如鱼得水,江湖上亡命之徒,走投无路的各派子弟,都聚集到了他的帐下。
但是他最重要地贡献,却是笑呵呵地报告程展:“将主,方才查探过了,他们大河帮在城西的那个据点,里面还是潜伏着近百人……”
这并不代表官府的效率比王启年来得低,而是王启年走了捷径,在司马琼的吩咐之下,他把很大的精力集中在监视天衣教身上,而与天衣教敌对的大河帮也成了他们地重点监视对象。
根据王启年地说法,这个大河帮地秘密据点是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查探出来的,正所谓“大隐隐于市”,这个秘密据点居然就是一个肉铺,大河帮似乎在这已经经营了好些年头了。
司马琼觉得有些意外,大河帮一向只立足成都,怎么会在长安城有据点?但是王启年以人格担保:“请司马姑娘放心便是!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
根据他地说法,大河帮许多高层人物都隐身于这间肉铺和后面的院子之中,这是他亲自查证过的,而且这个院子之中似乎还隐藏大批违禁物资。
程展也点点头,然后说道:“那好!这件事情若办好了,到时候自有你的富贵!”
为了雨梅香,他什么都不管了,当即是点齐了人马,分成明暗两路从自家的院子杀了出来。
他们才刚出门,长安城的捕快巡兵都觉得不对了,特别是有着两百多官兵与江湖无赖的混杂队伍在今天的长安城特别显眼!
能不显眼吗?两百个流氓拉出来,都能霸占三条街的地盘,何况今天的黑道人物都特别规规矩矩,但是这一回是程展亲自领头,别看他刚刚负伤,可是现在提着一把雪亮的马刀,后面跟着两个美娇娘,杀气腾腾地说道:“老子是找大河帮报仇去的,谁敢挡我!本徵南将军一併杀了!”
这些捕快、巡兵平时都是趾高气扬,可是遇到了一位发了疯的征南将军,又知道他是今天遇刺的苦主,谁也不敢出面挡上一挡,毕竟程展的刀子锋利着,而他的眼神绝对是带着见佛杀佛的气质!
巡兵、捕快们甚至连阻挡的勇气都欠缺,就直接派人去通知决曹何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