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家脸上显现出得意之色:“这件事可以说是做得天衣无缝,完全不留半点蛛丝马迹!大哥你放心便是,沈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没半个人察觉到这件事!”
白斯文狠狠地说道:“这件事情办成,虽然抵不上百万两银子实在,可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也够咱们吃用一辈子,千万要办好!绝不能出半点差池!”
白管家拍着胸膛说道:“大哥,你放心便是!我白博闻难道是那种不知大体的吗?”
白斯文哈哈大笑起来:“咱们兄弟一条心,自然能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白博闻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白斯文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我最近听说有一帮苗疆来的夷人和本地的杆子火併了好几场后,改行去打劫富户了?陈家在江湖道上门路多,他们是不是和陈家有些干系!”
“如果有,想办法让陈家鼓动这些夷人去沈家找麻烦去!”
白博闻苦笑道:“大哥啊!人家到沈家找麻烦,那岂不是把我的脑袋割去了,万万使不得!”
“我打听过,这帮夷人是从播郡来的,都是些不讲理的夷人,和本地的杆子结下血海深仇!劫大户也不留半点情面,干的是绝户的买卖,大哥您千万别动这个脑筋!”
白斯文将信将疑,白博闻又道:“大哥,陈家结交的虽然是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可也不敢开罪那些本地道上的朋友啊!千万别动这个心思啊!”
白斯文还是在犹豫。
他还在衡量着这其中的得失。
→第十四章 - 激斗(上)rr;
“下膝再低半寸,对!出掌,低了!高点!”
沈知慧手持长鞭,面色严肃地指点着程展,只要程展练得稍有些差池,她手上的鞭子便挥了出去。
只是程展却半点担心也没有,武功到了沈知慧这种地步,早已是收发如心,她的鞭子虽然夹带着重重破空之声,可落在身上却是半点力道也没有,再温柔不过,程展觉得现在他就是牧羊女手上的一只小绵羊。
只是他也不愿让沈知慧看不起来,象他等惊才绝艷的人物,不学武则罢,若是一条心思痴迷于武学之上,自然有一番不凡的成就。
借着那赤龙血转化的不弱内力,程展现在已经把这套五罗掌法施展得有板有脸。
这路五罗掌法变幻迷离,一经施展开来就有如云山雾海一般,倒是货真价实的上乘武功。
但沈知慧在师门时便是武学的奇才,什么武功到了她的手里,自然而然便会施展,她是精研五罗掌法三日,已经习得五罗掌法的大半精髓,再转授给程展。
有明师指点,有雄心壮志,又有雄厚内力,程展这半个多月下来,把这路五罗掌法如同彩蝶飞舞般好看,直叫小雪在一边连连拍着掌为程展加油喝彩。
馨雨也笑脸盈盈地提着茶壶走了进来,一看到馨雨,沈知慧便转过头去,嘴里却说了句:“歇息吧!以现在你的武功进境,再练上一个月便可小成,若上江湖上的普通人物足以自保了!”
不管怎么样,这总是自己的丈夫啊!他是上天赐给你啊!
不过沈知慧的心底却浮现出那个高大孤傲的影子,那个曾在雪夜中独行的少年……
天啊……她提醒自己,早已经过了充满幻想的少女时代,这个充满阳光的少年,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丈夫!
这个嘴角带着微笑的少年,不象那个孤傲落寞的人会拒绝你的一切好意,那个人连声“谢谢”都不会说。
女人在她这个年龄,总会有些故事,许多伤口不知不觉又重新痛在心底!
她始终不明白,那个寂寞的男人会始终将自己拒于千里之外,是自己不够好,配不上那个男人?
有的女人说,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可那时候奴家未嫁君末娶,为什么叫我空对古佛青灯?
沈知慧还是抛开了那些波澜往事,就看见馨雨给程展送上带着热气的毛巾,程展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心里不禁骂了句:“小浪蹄子!”
许管事最近春风得意,在沈家他压过了管家和帐房,成为仅次于夫人和老爷的第三号人物,所以巡视很是得力,这一回又发现大门外站了三个形迹可疑的傢伙。
这三个人身穿灰衣,看装扮象个村夫,可身材壮实,腰间似乎是携带了什么兵器,眼睛一个劲朝宅子里瞅,站在一起窃窃私语,倒象是杆子派出来探路的,一想到这个,许管事不由就竖起了耳朵。
这帮傢伙说话很小心,许管事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他以前都应过我了……人家不会念这个旧情……不会啊,你在襄阳也没有好混头啊,还不如跟着咱干这一回!……不成,不成!我好歹也是队副!”
许管事听了半天,没弄清这三个傢伙的来历,只得向前走了几步:“几位,有什么事情没有?”
那三个灰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不说话,最后一个看起来蛮老实的傢伙傻笑着说道:“请知会一下程展老爷,他的故交段七来投奔他了!”
“小人段七、邓肯给老爷请安了!听说老爷做了沈家的家主,小人是欢喜得不得了,心想当初老爷身在虎穴之中却是那般镇静,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物,所以就来投奔老爷谋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