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可兔子说得没错,交给别人他也真的没法放心,但如果放弃诱饵策略,那案件侦破效率又会大大降低……
见他不说话,雪茸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然后悠哉悠哉从胸前拿出一只怀表,装模作样看了看时间。
“长官昨天怎么说来着?嗯……耽搁得越久,失踪者们可就越危险。”雪茸“咔哒”一声合起怀表,“所以请长官尽快做决定吧,不要因为你个人的面子问题,把受害者置于危险的境地呀,毕竟现在的情况可经不起拖延,对吗?”
吃了自己一记回旋镖,闻玉白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同样的,也快速做出了决定——
“我同意。”闻玉白冷眼看向雪茸,“但我要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出格的行为。我可从来没有保证不会对你动手。”
这一记眼刀让雪茸脖颈一阵发凉,似乎对方的獠牙已经刺破了自己的气管。
他下意识伸手护了护自己的喉咙,才强装镇定地跟他握手:“嗯,太好了,合作愉快。”
和猎犬握手,是他绝不想再有第二次的体验,明明对方只是正常的力道,但雪茸却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捏得粉碎。
雪茸皱着眉把手抽了回来——讨厌的狗。
显而易见,这个猎犬处处想要占他上风,可偏偏雪茸的性格,注定他吃不得半点儿亏。
临离开房间之前,雪茸眯着眼上下扫视了他一圈,正在对方狐疑之时,他突然向前一步伸手,摸向闻玉白的衬衫扣子——
“你干什么?!”闻玉白警惕地后退一步。
他总能及时迅速地规避掉一切带有杀意和攻击性的行为,但这人显然不按套路出牌,每次都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还能干什么?”雪茸挑挑眉尾,笑里不怀好意,“观众都到了,好戏开演啊。”
闻玉白皱紧眉,兽耳站立。
此时,来往行人的嘈杂距离他们仅一门之隔,很难想象所谓“戏台”之下,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张嘴。
“闻长官,别忘记自己的角色定位。”雪茸又轻轻勾起指尖,顺着他喉结下的第一粒扣子,一直慢慢地抚摸到他的胸前,“你是一个第一眼就被艾琳小姐迷住的,用下|半|身思考的、沉迷于的低级快感的、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的废物长官。”
这一串形容词,让闻玉白一阵气血上涌,还没等他发作,雪茸那过度灵巧的手指便轻轻一勾,解开了他的第一粒扣子。
紧接着,他低下头凑过去,非常恶意地在闻玉白的衣领边留下一抹红唇印来。
那人气得一手拎起雪茸的衣领,把他摁到门上。一声闷响,门外的嘈杂声暂停了片刻。
下一秒,雪茸轻轻捧住了闻玉白的双手,用可怜又真诚地目光看向他:“不快点把案子解决掉的话,长官的名声可就救不回来了~”
“呼啦”一下,身后的门就被猛地拉开。下一秒,还抱着闻玉白手的雪茸整个腾空而起,被人提溜着后衣领扔出了房间。
“哦!老天!”在一片惊呼与围观中,衣冠不整、面色绯红的“艾琳小姐”跌跌撞撞扑了出来,而“她”对面的,是同样满身凌乱、眼底通红、衬衫扣子开到胸口、领口还沾了口红印的长官。
嗯,昨天这位狗耳朵长官似乎就对这位小姐过分关注了,加上她职业的特殊性,围观的人上下一打量,便也知道了个所以然了。
虽然埃城遍地都是这种职业的女孩,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放肆,实在是有辱斯文!
门口的家长见状赶忙捂住孩子的眼睛,路过的牧师吓得赶紧原地在胸口划十字,因为案件被滞留的信徒先是骂骂咧咧,接着又被这位小姐楚楚可怜的模样吸走了目光,有的朝着罪魁祸首闻玉白怒目圆瞪,有的则上下打量着,目光中尽是不怀好意的玩味。
雪茸可怜巴巴抬起眼睛,用状似无意但处处勾人的目光,飞快地和每一双露出渴望的眼睛打了个招呼,然后又轻轻拢了拢衣领,朝闻玉白抛了个飞吻。
看着那家伙朝自己挥了挥手,转身就踩着高跟鞋、拄着糖果小拐棍,撩拨着长卷发款步姗姗地离开,闻玉白的手都快把门框直接捏碎了。
他咬着牙掩上门的时候,门外隐约传来议论声——
“诶,都死了这么多人了,还有心思搞这些……”
“这可是在教堂啊!!你们没看见,刚刚那几个牧师的脸都绿了!!”
“毕竟是狗,有几个能管得住下|半|身的?”
“那姑娘那么漂亮、看起来又那么会玩,正常人都忍不住,更何况动物呢?”
“砰”地一声,房门被闻玉白摔得快要稀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