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城司地牢内,龚浩被皇城司守城士兵五花大绑,带入了地牢之中。
龚浩身份特殊,所以单独找了一个牢房关押起来,牢房的位置在道路的尽头。
龚浩来到牢房之后,首先做的就是观察了一番牢房周围的环境。
这皇城司的牢房,与刑部大狱以及各个衙门的监狱不同,显得干净整洁许多。
他在雍州时,曾经进过雍州大狱,那大狱地上满是泥泞和污渍。
每天都有潮水渗入进来,十分恶心,就连牢房之中给犯人使用的稻草,都已经湿成了渣子。
但是皇城司的地牢显然干净了许多。
不仅地面乃是青石板铺,就连给犯人睡的床都是木质单人床,比起其他地方还是要好了很多。
观察了一番周围,龚浩发现将他带入到牢房之后,身边并没有人看押,他周围也没有任何犯人,随即苦笑道:
“看来这情报人员也不是那么好做啊,没想到居然会被这样荒诞的理由带到监狱里来。”
“不过这京城的监狱和其他地方的监狱就是不同,环境待遇都要好许多,就是不知道监狱的饭怎么样。”
“监狱的饭,那自然是龚大人自己体会体会了。”
龚浩刚刚说完,此时一道声音从牢房的拐角处传来。
龚浩听见声音之后立马起身探出头去查看。
牢房拐角处,一个身形健硕的中年人缓缓走了过来,那中年人半脸胡须遮住了面貌,但手持一把折扇,看上去颇有一番气质。
而中年人身后,皇城司总司蔡功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再身后便是皇城司的其他士兵。
看见这幅情形,龚浩眉头一皱。
这里已经是皇城司,但这个中年人却走在皇城司总司前面,证明此人的身份要高于皇城司总司。
要知道,皇城司总司可是守卫京城门户的重要官员,非皇帝信任者不可担任。
虽然品级不算很高,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此人能站在皇城司总司面前,其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但记住了中年人的样貌后,龚浩努力的搜索了一番脑海中的记忆,却并没有发现与之匹配的人物。
当年在京城参加殿试后,龚浩曾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他每天都能见到京城的和高官和皇族权贵,以惊人的记忆力将他们都记在了心里。
但可惜,这个中年人并没有吻合在龚浩记忆中的形象,证明此人乃是这几年来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不仅仅是新星,还是一颗硕大的北极星!
因为它的地位已经在皇城司总司之上,想必在朝堂上也有相当大的话语权。
想到这里,龚浩眉头紧锁,久久不能解开。
要知道,他可是三皇子麾下之人,在掌控了叶尘的情报后,他赶一路逃遁来到京城,唯一的倚仗就是三皇子的庇护。
显然龚浩并不认为叶尘能够在雍州之外的地方抓到他。
他认为来到京城寻求三皇子的庇护后便已经安全。
但现在眼前出现了一个地位远高于皇城司总司之人,这样的人地位相较于三皇子如何,他还不可知。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在朝堂中的能量定然不小,就算是三皇子要与他作对,想必也要掂量掂量。
能在此时来到皇城司,并且走在皇城司总司面前的人,整个朝堂都不多。
但这是从明面上看。
若是从京城暗面上看,能够走在皇城司总司面前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掌控京城商界的曹操。
皇城司总司蔡功,原本是京城将门世家的一位少爷。
但他们的家主不愿意遵从于三位皇子加入党争当中,便被三位皇子联合内务院,派遣到了西南边陲,去边陲镇守边疆。
派出之后,三位皇子还不解恨,于是便以各种罪名将蔡功家中的人全部遣派出去,蔡功便是曹操在这过程中保下的唯一一人。
要说蔡功痛恨三位皇子吗?当然痛恨,但他苦于没有报仇的实力。
不过曹操给了他机会,在抄家之时,曹操留下蔡功,便是看出了蔡功眼中的那份狠劲,那份报仇的欲望。
所以曹操费尽心力,为蔡功制造了一个假身份,改蔡功名为蔡弓。
在听见蔡功之名时,三位皇子没有觉得丝毫奇怪。
或许他们早就忘记了曾经抄家过后的蔡家。
随即,蔡功通过各项考核,逐渐展露在三位皇子面前,以江湖人的身份投靠了投靠了二皇子。
在投靠二皇子后,曹操又暗中运用他在朝堂当中的影响力为蔡功造势,终于成功扳倒了原先在三皇指麾下的皇城司总司,推上了蔡功这位新任总司。
在曹操向他讲述了叶尘的伟大计划后,蔡功毅然决然地投身于叶尘的事业中,准备为成为叶尘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今日拿下龚浩便是蔡功为自己证明的时刻。
此时,曹操缓缓来到龚浩面前,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啧啧道:
“真是一副天生的奸相,不愧是三年来在雍州作威作福的土皇帝,雍州州令龚浩,闻名不如见面,在下曹操,乃是二皇子麾下的谋士。”
说罢,蔡功从身边端了椅子,曹操顺势坐下,翘起二郎腿,双手放在腿上,笑着问道:
“你不在雍州好好地待着,反而潜入到京城之内,想必定然是从雍州带来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随后,曹操微微向前倾,靠近了一番,用威胁的声音说道:
“既然你离开了雍州,想必也没什么人照看你的家人,你若是说出这个消息,我会派人好好的照顾你的妻儿老小,你要是不说,我手下的人可没轻没重的。”
龚浩闻言,面色一凝,瞳孔皱缩,顿时有些恐惧。
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放大招,作为雍州州令,龚浩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
虽然内心有些许不适,但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用柔和的语气说道:
“这位大人,小的从雍州来京城,是为了拜见三皇子,并非是带来了什么消息。”
“再说了,有什么消息是不能飞鸽传书的,非要我亲自跑一趟呢,你们说是吧?”
“哈哈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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