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厮自顾自地往回走去,斥候也是一愣。
怎么感觉这小厮怪怪的,什么都没说便走了,只留下一个唐管家在前方。
不过事到如,走都走到这里了,前面是谁他都要去看一下。
想到这里,斥候便立刻向前走去。
在房门前,斥候犹豫了些许,最终还是推开了房间的门。
无论怎么说,唐管家都是如今在齐王府内首屈一指的人物。
哪怕是在整个西南地区,只要报出糖管家的名号,谁不对你毕恭毕敬呢?
将消息告诉唐管家,应该跟告诉齐王殿下一样吧。
想到这里,气候便立刻向房内走去。
一进门,他便看见唐管家在桌子后面静心地处理着卷宗。
这卷宗上便是齐王府内的大小事宜,像这样的卷宗,唐管家每天都要处理好多。
因为这不仅仅是关系到齐王府,还是关系到整个西南地区的发展。
见唐管家在处理着卷宗,斥候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询问道:
“唐管家,我便是那我也要禀告重要军情的斥候。”
唐管家闻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留,依旧批阅翻动着卷宗,眼睛也没有离开过桌子之上,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有什么军情赶快说吧,说完之后若有必要,我便会禀告给殿下。”
说吧,唐管家的动作慢了一会儿,瞥了斥候一眼。
斥候闻言,立刻点头。
进入齐王府这么久了,他心中一直没忘了军情的事情,此刻回想起来还是有些焦急,他说道:
“唐管家,我们的人在西南确实发现有大部队正在靠近。”
“这个部队的先锋人数在一百人左右,预估他们的总人数不在一万人之下。”
闻言,唐管家眉头一皱,疑惑地看了斥候一眼,不解地问道:
“区区一百人的先锋,你们拿了便是,哪怕是一万人进攻又如何?”
“我们西南军整整十五万军队,面对这一万人,难道还有所顾忌不成?”
见唐管家有些微怒,斥侯立马下跪解释道:
“唐管家,并非如此。”
“若是他们的先锋人数有一百人,那么他们的总人数大约在一万人之上。”
“但这只是我们的监测方向发现的先锋,若敌军分成了不止一股部队前进,那我们也无法判断对方的总人数到底有多少。”
闻言,唐管家眉头紧锁,轻轻地放下了笔,细细思索了许久,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虽然我对经商之道略通一二,但对行军之道确实不懂。”
“如今按照你说的,若对方兵分多路,那至少证明他们有数万人的军队,这样的人数对我们来说,的确有些棘手。”
分析完毕之后,唐管家动了动笔,准备在信纸上写几个字,但随后便停了下来,他思索道:
“这几万人的部队侵扰西南,若是今由我们西南军自己人出手,恐怕会引起朝廷的猜忌。”
闻言,斥候眉头一皱,心中甚至不解,他问道:
“唐管家,这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唐管家瞥了斥候一眼,笑道:
“齐王一脉素来遭受朝廷的非议,自本代齐王殿下上任以来,努力扩展军队,协调西南各州府,江西南之地汇聚成了铁板一块儿。”
“对于朝廷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况且,如今朝廷本就在监视西南军,若西南军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动朝廷。”
“若因为这几人的部队,我们没有请示朝廷便擅自出兵,很有可能会被朝廷认为是我们在暗中调集军队进攻京城。”
“啊,其中居然有这样一层意思吗?”
斥候听完唐管家的话,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没想到朝廷对齐王的防备居然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
唐管家点了点头,说道:
“你们这些当兵的,想的自然没有殿下想的多,这件事情一直是殿下心里的一道坎。”
“若是立刻出兵剿灭敌寇,不光西南军可能损失惨重,甚至会招来朝廷的非议,那时殿下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闻言,斥候也犯了难,他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可能让这股敌军直接进入西南吧?”
唐管家沉思了一会儿,这才从抽屉里面拿出一道信纸,说道:
“前段时间,殿下给了我这道印章,说是能够调动西南军全军。”
“你便拿着这道印章前去告诉你们的主将,让他们不要贸然出兵。”
“在坚守西南边陲的范围之内,尽可能地将防线向外扩展,但不要离开西南之地。”
随后,唐管家拿出毛笔开始写字,一边写一边说道:
“我以殿下的名义上书朝廷,将情况如实汇报给朝廷,请求朝廷出兵,支援西南之地。”
“如此一来,我们既可以保住西南的安全,又可以解决这股敌军的匪患。”
斥候闻言,立刻点头道:
“妙啊,不愧是唐管家,做事如此果断,行事如此果决。”
在斥候称赞的这段时间里,唐管家已经将送往朝廷的奏折写完,随即用从桌上拿出了一个证明齐王身份的印章印了上去。
做完这些后,唐管家也急忙起身,焦急地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
“你去后院儿牵一匹好马前往军营,一定要将消息带到位。”
“是!”
随后,二人分两路前进,斥候在唐管家的指引下向后院走去,牵一匹马准备返回到军营当中传达命令。
唐管家则是向齐王府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那斥候走远之后,唐管家也终于来到了齐王府后院中的一个小院之内。
这个小院乃是唐管家的私宅,仅仅是这个小院的面积,便已经相当于一座京城大院儿的大小。
而小院的一个房间之内,挂着数十个鸟笼,这些鸟笼之中便是数十只训练有素的信鸽。
唐管家轻车熟路地取下一只信鸽,将纸条塞入了信鸽的绑腿之中,随即查看了四周,见四下无人,便立刻将信鸽放飞。
望着信鸽朝西北方前去,唐管家松了口气,笑道:
“半年时间了,殿下的大军终于到了。”
“这座拥西南之地的土皇帝齐王,也做到头了。”
随后,唐管家的表情立刻恢复成严肃阴冷的样子,背着双手,迈着富态的步伐走出房间。
在外人眼里,他还是那个齐王府的唐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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