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安垂眸,低声重复着,“不要存在误会吗?”
他确实没有看云奚的反应,也没有听对方的回答。
“我……明日找他。”
听到翌安这么说,封玖凝先急了,“别等明日,现在就去啊。”
这事还能拖的?简直了!
翌安起身,快步往外走,封玖凝松了口气,也不是愚不可及嘛,听劝就行。
等翌安离开,燕翊铭忍不住问:“凝凝,你好像很看好云奚和翌安?”
“真爱,我当然看好了。”封玖凝耸肩,燕翊铭不懂嗑cp的快乐。
……
翌安问三皇子府要了一匹马,骑回镇王府后翻身下马,抬手想敲府门,但又猛地顿住。“应该先想想怎么说,直接问是不是不太好?”
正当他思索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云奚略带疲惫的声音,“舍得回来了?”
翌安立马转身,背靠王府大门,“云……云奚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等某个离家出走的弟弟。”云奚说的时候,“离家出走”四个字加了重音。
翌安有些尴尬,这话说的,怎么感觉他像不听话的人?明明他只有这么几次,平常他挺乖的。
见翌安不发一言,云奚的视线扫过翌安牵的马,“这马我见过,你去了翊铭的府邸?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
“我错了,封玖……三皇嫂也说过我了,所以我就立马回来了。”
“唉——先进府吧。”云奚淡淡地说道,终究没忍心继续说教。
进入王府,府里的下人立马从翌安手里牵走马。
翌安眼睛盯着云奚的背影,不知道现在开口问合不合适,要不还是等进了云奚的院子再问?
进了院子,云奚看向翌安,轻声说道:“去书房聊吧。”
“嗯。”
云奚把灯点亮,坐在桌旁,“你也坐。之前……你在马车上与我说的话,也不听听我的回复,就这么离开了。我担心你,所以才在府门外等着。”
听完云奚的话,翌安有些自责,是他太冲动了,“因为……因为我没准备直接说的,太过突然,怕你被吓到,所以才说给你时间思考。”
“是吗?”云奚叹了口气,然后声音轻缓,“你既然是从翊铭的府邸回来的,想必也听他们说了吧?”
书房彻底安静下来,但翌安这也就相当于默认了。
云奚笑了起来,声音很轻的呢喃着,“早知道就不同他们二人说了。”
翌安瞳孔猛地一缩,然后苦涩地问道:“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觉得这种感情恶心吗?”
男子之间存在这种感情,翌安知道大多数人都觉得恶心,是不正常的。但何为正常?与他人一样就是正常吗?
同样是喜欢一个人,为什么喜欢上与自己一样的就是异类?
云奚侧头看向翌安,伸手屈指弹了下对方的额头,“你又是这样,自顾自地胡思乱想,不听我的话。”
“我那么说,是因为不想你知道我的心意……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我想亲口和你说。”
“……”翌安呆滞一瞬,看向云奚,眼尾泛红,“所以……哥哥心里是有我的?哥哥与我一样,是喜欢?”
“嗯,一样。翌安,我心悦你。”
翌安的眼眶含着泪,但又没有滑落,反而让人看得更加心疼了。云奚起身,走到翌安面前,捧住对方的脸,指腹擦过眼尾,笑着说道:“怎么还哭了?”
“因为……太高兴了。”翌安眨眼,泪水滴落。他伸手搂住云奚的腰,把脸埋进云奚的腹部。
“哥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说必须要有权势地位才能护住将军府,所以我拼尽全力得到现在的王爷之位。”翌安声音很低,向云奚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我想成为那个能护住你的人,所以不得不离开。但离开后,我日夜思念着哥哥,每晚睡不着就摸着你送的平安符,或者一遍遍地读你写给我的信。”
云奚笑着,揉了揉翌安的脑袋,果然年下就是可爱,知道撒娇。
但笑着笑着,云奚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翌安搂着他的手在后背下移,停在了臀部。
“哥哥,可以吗?”
云奚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翌安,与对方那双含情眼对视后,却说不出拒绝的话了。该死的,怎么能这么诱惑?
“……可……”
“我就知道哥哥不会拒绝。”翌安说完,抱着云奚走向卧房。云奚都懵了,他话都没说完,就说了一个字,这么急的吗?
看着翌安往床榻走,云奚忽然揪住对方的衣领,“先清洗身子,去浴池。”
翌安立马转身,动作没有一丝停顿,云奚说什么就是什么。
连衣服都没脱,就走进浴池,把人禁锢在怀里亲。
两人的衣服被浸湿,身子紧紧贴着。
云奚本想制止一下,毕竟太兴奋,他会很累的。
但把人微微推远一些后,翌安就委屈巴巴地看着云奚。
面前的男子脸色泛红,双眼含泪,张嘴低声唤着他。因为撕扯,衣衫凌乱,露出大片胸口和肩。四年前分别的时候,明明还没这么高,肌肉也没有这么好看。
而现在看着对方的胸肌和肩脊……
云奚不得不怀疑对方是故意这么勾引他的。
关键是此刻那委屈的样子,太戳他的心了。乖巧会撒娇的,只对别人露出尖牙和利爪的小狼狗谁不爱?
再加上对方这能魅惑所有人的颜值,简直看一眼就被勾走了魂。云奚看着对方,忽然说道:“每次看你,都感觉像被下蛊了一样,上瘾,没人会不爱。”
听到下蛊,翌安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颤抖一下,然后轻咬云奚的侧颈。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不需要养蛊对付云奚,他自己就是蛊,让云奚痴迷于自己。
“哥哥,不要离开我,永远。”
“嗯,不离开。”云奚声音轻颤,别咬着他的锁骨说话啊,很痒的。
因为是第一次,翌安并不想就这么在浴池里结束,所以亲密了一会儿,还是抱着人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