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徐天若吐出一口鲜血,强撑着一口气,单手拄刀撑在地,见吴旭海没有气息后,一头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嘴中不停的吐着血沬。
白旭生此时艰难的站起身来,看着吴旭海的尸体和董旭清的尸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徐天若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以开二窍的修为击杀一个开窍境中期武者和一个开窍境后期武者,这太不真实了。而且这两人绝对不是那种稀松平常的武者,而是铁剑门传法弟子和护法堂的弟子,这要是说出去,有几人能相信。
“咳咳”这时徐天若的咳嗽声将白旭生从震惊中拉了回来,见徐天若躺在雪地咳着血沬。于时赶紧来到徐天若身旁,从储物袋中取出辽伤丹药给徐天若服下,然后扶其坐好,助他灵力运行周天。
一个时辰后,徐天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在阵法之中,原来是白旭生在徐天若运功辽伤之时已经布下阵法,防止又有人来。现在有阵法防御,至少可以通玄境以下武者不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师兄,我们得尽快离开此地,万一他们再有人来,我们就要束手待擒了。”徐天若站起身来,看向阵法外面道。
“可是师弟你的伤..,还是等师弟你的伤好一些再走也不迟,我们有阵法做防御,就是通玄境来,我们也可以防御一阵。”白旭生看着脸色苍白的徐天若道。
“我的伤无妨,还是赶紧离开要紧。”徐天若摆了摆手道。
白旭生无耐,只得收好阵旗,清现好相关痕迹,二人向森林深入而去。
半天后,两名身着黑衣衣角绣着一柄银色小剑男子来到此处,二人看着已经清理过的现场,但是打斗的痕迹仍然可以看出。其中一男子用手摸着被剑气削断树桩,道:“那些叛徒要找谁,从周围的痕迹来看,像是开窍境中后期的弟子,而且是还没有得手的样子。”
“师兄,你来看。”这时另一名男子在雪地中发现一处异常,用袖子轻轻一挥,雪被吹起,露出里面吴旭海和已经被压的不成形的董旭清的尸体。
那名被称作师兄的男子来到二人尸体前面,蹲下身来仔细看着二人的尸体,道:“没有想到董师兄和吴师兄也是他们的人,竟然都死在这里。”
“从董师兄的尸体来看,是先被人用四阶的燃爆符困住,然后又被人用千均符击杀。”这是另一名男子看着已经不成的董旭海的尸体上有些烧焦的衣物,同时看着已经压成饼状的尸体道。
“不过按照董师兄的实力,四阶的灵符可以伤他,但是将他击杀不太可能,只能说明是他一时大意,被人算计才会死于千均符之下的。”
“什么情况能让一个护法堂的精英弟子大意,只有是那种境界相差过大,在他眼里根本不可能翻起浪花低阶武者。”此时那位被称作师兄的男子用手指搓着下巴,摸着长出没多少的胡须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可能是一名开窍境初期武者,开二窍可能性最大,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他会出手,并让对方偷袭得手,从而丢掉性命。”另一名男子点了点头,顺着师兄的话道:“而吴师兄死的就为简单了,被人用兵器一击穿胸而过,一击致命。从伤口残留的气息来看,对方用的雷系神通。”
“整个修行界有修雷系功法的就是天师府,但他们修的是五雷正法,不是吴师兄身上的这种雷法。”那名师兄用手摸着吴旭海的伤口,仔细的看着,时不时还把手放到鼻边闻一闻。
“我想起来的,修行界还有两人修行雷法,一个是出身自洗药山庄的血狐杨林,一个是那操纵傀儡的神密外来者。不过他们一个修的癸水阴雷,另一个修的天罡神雷,与这残留气息皆不相符,看来这修行界还有第四种雷法要问世了。”另一名男子看着吴旭海的尸体道。
“那杨林在洗药山庄可有门人弟子。”那名被叫作师兄的男子问道。
“据洗药山庄的内线讲,这杨林在洗药山庄二百余年从未收过弟子,只是几年前收了一个杂役,这名杂役想必师兄也听过。”另一名男子说到此时笑了笑,
“哦,我还听过,是何人?”那名被叫作师兄的男子回过头来看着另一男子道。
“此人叫徐天若,洪都府人,家住麻口镇,是一个行医世家家里一个下人之子,机缘巧合成了洗药山庄弟子。在之前的本源秘境中将旭生抢了个精光的就是这个徐天若,这个徐天若也就是杨林收的那个杂役弟子。据说杨林未传他任何功法,但此子却可以将旭生抢了,看来洗药山庄的水也很深啊。”
“不过可惜,此子自秘境坍塌之后就再无音讯,极有可能已经在秘境中损落了。”另一名男子将徐天若的身世是讲得清清楚楚。
“那此子在秘境中可有使用雷系功法。”那名被称作师兄的男子道。
“那到没有,只中听旭生说此子实力强大,远超同阶,且开识海,除了抢了些钱财外,为人倒还算仗义,多次出手救他与危难之中。只是可惜,已经损落于本源秘境,要不然我也想看下此人是何样一个人。”另一名男子道。
“刚才你说到旭生,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名被称作师兄的男子站起身来,看向白旭生和徐天若离去的方向,道:“师弟,今年旭生有二十了吧。”
“是啊,刚好二十,记得十五年前,还是我把他领进宗门,这么快他就二十了。”另一名男子有些感慨的道。
“二十岁就开了两窍,且是玉皇顶的弟子,这本是我铁剑门之福。没想到出了这些叛徒,现在他生死不知,我天机堂弟子一定要将那些叛徒找出来,并斩尽杀绝,复铁剑门之荣光,以慰历代祖师之灵。”那名被称作师兄的男子说完,左手手指连弹,一个直径丈许的火球将地上尸体包裹,很快烧成灰尘。
“走,师伯说半个月后,留守的四派会齐聚空间门户,我们有机会与四派一起前往仙域。”那名被称作师兄的男子说完后身形闪动向着森林深处而去。
另一名男子将地上骨灰收入一个盒中,然后跟在后面,眨眼之间,两人就消失在森林之中。
三天后,徐天若与白旭生终于走出森林,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草地,不过此时草地被皑皑白雪覆盖。此时阳光照在雪上反射出道道光晕,光晕让人眩目。
白旭生在森林边上插好阵旗,布好阵法。此时徐天若的脸色难看异常,这三天两人不停赶路,很少有休息,这让徐天若的伤势有所加重,于是今天白旭生强烈要求休整几天,让徐天若伤好一些他们再走。
两人拿出地图,看着离他们还有五百余里就到了空间裂缝,在白旭生的一再劝说之下,徐天若准备将伤养好再动身。因为谁都不知道在那里会碰到什么,会有什么人对他们出手。
虽然说武者修行是逆天而行,随时都有损落的风险,可能有些修行者连普通人都比不了。但是那怕有一线希望,他们都会争,这就是修行者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