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越王上朝

次日朝会,赵广渊依旨上朝听政。</P>

文武百官见到他纷纷打招呼,打完招呼,又暗自打量他。</P>

越王还是人前那个样子,一脸冷肃,感觉不好接近。贵气天成,又自带一股威严。让人不敢多看。</P>

“七弟,你来了。”太子笑脸盈盈。</P>

“见过太子。”</P>

“咱们兄弟不必客套。”太子打量了他一番,“这身朝服穿着很合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初次上朝,若有不懂的,跟皇兄说。”</P>

“谢皇兄。”赵广渊从善如流。</P>

见秦王和楚王齐齐走来,“见过三皇兄,四皇兄。”赵广渊朝他俩拱拱手,秦王楚王嗯了声,淡淡撇了他一眼,也无二话,站到自己的位置上。</P>

今日朝会皇上的儿子只有这四位到朝。晋王、赵王等人除了初一十五的大朝会,是不太来参加平时朝会的。除非朝中有大事,或是皇上要求他们上朝。</P>

天天鸡未鸣,摸黑饿肚来上朝,是个人都想偷懒。</P>

不一会,司殿太监唱喏:“皇上临朝!”</P>

集英殿文武百官停止了交谈,各归各位。</P>

“跪!”</P>

众大臣皆伏地跪拜,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P>

“众卿平身。”</P>

“谢皇上。”</P>

集英殿鸭雀无声。至正帝厉目往大殿内扫了一眼,目光落到赵广渊身上。</P>

赵广渊感受到他的注视,垂目盯着地砖。片刻后那股压迫感就没有了,轻轻舒了口气。目光闪了闪,复杂难辩。</P>

接下来便是朝议时间,有本启奏的大臣纷纷上奏……</P>

赵广渊默默地听着,也没有发表意见。至正帝也没有问他。朝中几派依然互相拉踩,时不时争辩吵闹一通,赵广渊并不觉得呱噪,甚至觉得有趣得很。</P>

一个早朝他就得了不少信息,哪些是太子的人,哪些人又站秦王,哪些是直臣孤臣,哪些人好骑墙两面派,倒让他掌握了不少信息。</P>

暗暗记在心里。整个早朝只听不说,并不发一言。</P>

等司殿太监再次唱道:“退朝!”赵广渊也同一众大臣拱手,“恭送皇上。”等皇上出了大殿,嗡声四起,大臣们三三两两走到一起议论今日朝会内容或是寒暄。</P>

太子走过来拍拍赵广渊的肩膀,“七弟今日怎么一言不发?”</P>

“回太子,臣弟初次上朝,心中惶恐,故不敢多言。”</P>

太子笑了起来,“无妨,议政议政嘛,不议如果清明?朝会就是要听四方意见,集各家所长,拿出最佳解决方案。今后七弟若有不懂的,可随时来问为兄。”</P>

“臣弟谢皇兄教导。”</P>

见太子和越王在攀谈,秦王楚王也只是撇了一眼,就离开了。</P>

“三哥,太子这是要拉拢老七?”昨天太子的人把秦王安排到厉州的知府告了一状,这二人对太子有好脸色才怪。</P>

“这不明摆着吗。”秦王目不斜视,对众大臣的招呼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攀谈的意思。</P>

“老七有什么好惦记的。”早朝屁都不放一个。他觉得老七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不足为惧。</P>

但秦王并不这么认为。内阁有蒋项支持老七,现在齐王叔又和蒋项成了亲家。老七并不是孤身一人。而且他一直觉得老七隐藏了实力。</P>

“盯着老七的人没有发现异样吗?”</P>

“没有。不是去这里烧纸就是那里烧纸,再不就是去看铺子装修,去蒋项府上看他那个王妃。”</P>

说到越王那个王妃,楚王嗤之以鼻。“也不知老七怎么想的,放着孙家白家这样的家世不要,要一个民间女。年纪还那么大了,背后也没什么实力,我还以为林家富可敌国,结果不过一普通的乡绅。”</P>

这脑子不是给门挤了就是进水了。</P>

“派人盯着他们。”秦王淡淡吩咐。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老七想为太子和吕家平反,不可能不笼络一些势力。他要娶林氏,必有什么深意。</P>

楚王虽觉得皇兄想多了,但也不敢反抗,“是。都有人盯着。”</P>

赵广渊辞了太子,往宫门口方向走。走到半途,见蒋项还在等他,知他有话对自己说,朝他走了过去。</P>

直到出了宫门,蒋项才犹豫着说道:“再有不到半月,王爷就要大婚了,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P>

赵广渊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昨晚宿在栖霞院的事。</P>

“我昨晚睡在书房。”</P>

呃,蒋项愣了愣。脸上红了。这种事本不该他开口,但王爷如今也只有自己为他操心,有些事不得不多加提醒。“那也不必宿在府中。”</P>

之前越王每天都会来自家府上看王妃,虽说不合规矩,但王爷并不留宿,不知昨天是出了什么事。这孤男寡女的,实在容易出事,到时引得外人说三道四,对王爷和王妃不好。</P>

也怪自己昨晚与王爷谈得太晚了。</P>

赵广渊没有多解释,只道:“那秃驴给王妃送了佛珠来。”</P>

呃?蒋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致远大师?他出关了?”</P>

“赵刚让人送来的。”</P>

蒋项见赵广渊说到致远面上一副厌恶的表情,想了想,劝道:“当年那事,也怪不了他二人。”</P>

当年那事,实在复杂,大齐几十年不遇的灾害,让有心之人找到了害太子的筹码,一环扣一环,步步紧逼,最后竟如山崩石裂,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P>

“若不是那秃驴在那样的情况下,说我皇兄是盛世明君,青出于蓝胜于蓝,引得皇上忌惮,越发纵人打压我外祖,我皇兄何至于乱了手脚?”</P>

不乱手脚东宫就不会漏如筛子一样,让人得了可乘之机,栽赃嫁祸。</P>

那样拙劣的理由皇上都信了,还不是暗中纵容,默许?还不是担心吕家势大,将来朝堂成为吕氏的一言堂?</P>

当年先晋王和皇上争皇位,要不是他外祖一家倾全力支持,他那好父皇哪里能坐上皇位!</P>

蒋项默了默,“致远也是想帮太子……”</P>

“他哪里是帮我皇兄!他是往热锅里泼了一桶油,帮皇上做了决定!”</P>

若不是致远透的那句话,他那好父皇还没想着要动皇兄。最初他只不过是想收吕家的兵权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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