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倾城仿佛发现了新天地，一脸戏虐轻浮的盯着余染：“难道害羞了？”
“没有。”余染回答的十分生硬。
应倾城笑出声，嗲声调戏余染：“不可以哦，对妈妈有想法是不道德的。”
余染紧绷着脸不做声，应倾城在他耳边耳语一句，让余染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调戏完余染，应倾城才回里间换衣服。再次出现在余染面前时完全变了个样。卸掉了浓妆，头发也扎了起来，衣服换成了简洁的休闲运动装。
人靠衣装，身着休闲运动装的应倾城看起来只跟余染差不多年纪，青春阳光，美艳动人。见到她的瞬间，余染的目光便不知该往哪看。
“走吧。”换了套衣服，应倾城也仿佛换了个人，变得正常，有了师姐的模样。
余染跟应倾城并肩走着，阵阵香风袭面而来，激得他小鹿乱撞，心神不宁。只得以“这个女人可是变态”为理由强行安抚身体的各个部分。迷迷糊糊的跟着应倾城的步子。
地铁站自助购票机钱，余染忍不住抱怨：“就吃顿饭而已，在附近照找个地方不行吗？”
在他抗议的时候，应倾城已经买了票：“一号站那边有家餐厅，环境味道都一流，绝佳的约会圣地。好几次邀请乾安都被拒绝，反正你们挺像的，我就勉强接受咯。”
对于此，余染也只能接受。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在应倾城轻浮戏虐的态度下看到了隐藏的失落和温柔。鬼使神差的对她饱以同情，默认了这次约会。
距地铁一号站出入口约百余米的地方，如应倾城所说，这家餐厅不论环境还是味道都是一流。
但到了这里，余染总觉得应倾城还有别的目的。首先吃一顿饭跑这么远就说不通，其次应倾城一直在看时间，好像在等什么东西。
余染心里忐忑，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你带着我跑这么远不单单是为了吃饭吧。”
应倾城投以肯定的目光：“听过通往天国的列车吗？”
“燕江城三大传说：通往天国的列车、下水道里的男人、亡者书屋。”余染回答着应倾城，猛然惊觉过来：“难道说……”
“嘘。”应倾城示意余染不要出声，并将一张乘车卡交到余染手上，告诉他说：“按照规定，在到达天国之前，我们是不能讨论与此相关的任何问题的，这点千万要记住了。”
余染望着乘车卡。传统的磁条卡，没有任何肉眼识别标识。这样设计大概是为了防止卡片遗失被人捡到滥用。
余染收起乘车卡，对接下来的事情闭口不问。嘴上虽然不问，心里去无法不想，原本以为只是都市传说的东西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余染不知所措，紧张得捧着水杯。
应倾城给余染夹菜：“不要这么紧张。在越强大的敌人面前，越要表现出骄傲和自信。”
“嗯，谢谢。”
应倾城正经不过三秒，立刻又占余染便宜：“不要担心，母爱比你想象的伟大。所以只要老娘还有一口气，任何人都别想伤害我儿子一根汗毛。”
余染沉默以对，应倾城也识趣的转移话题：“你追查这家机构，不单是为了找你父亲吧？”
应倾城的直觉很准，余染也没有想要瞒着她：“嗯，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继续实验。”
余染看向应倾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到底父亲的失踪跟实验脱不开关系，而且连你都查不到他的下落，所以我在想：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不如让实验室转动起来……”
“我也这么想。要找到你父亲，重启实验才是最好的办法。”
至此，两个人目的相同，想法也渐趋一致。应倾城问余染：“那么你的妞呢？已经说好了吗？”
余染摇头：“我还没跟她谈过。”
“嘛，这件事不着急，车子差不多进站了。”
余染这才注意到已经是傍晚，落日的余晖烧红了半边天。晚霞之下，城市像个娇羞的姑娘，在她温柔的怀抱里，余染沉了一整天的心情有了些许好转。
八点三十分，列车准时进站。
外形跟普通列车并不差别，但车门上装了检测仪。如果没有乘车卡的人想要上车，广播会立刻发出警告。
除了应倾城和余染。在这一站上车的还有两人，一男一女，似是一对夫妻，年纪大概四十岁往上，都穿着盛装。
列车内部结构为单独包厢式，余染和应倾城在704号包厢，那对夫妻在705。进到包厢反锁了门，应倾城以‘重轻重’的频率敲击三下墙壁，对方也回应了三下。
应倾城告诉余染：“按照规定到达天国之前不能讨论与此有关的任何事情，乘车的人为了避嫌，进站之后即便是熟人也不会有任何交谈。但毕竟大家都是好面子的人，所以上车之后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打招呼。”
余染点头表示明白，应倾城告诉他：“你可以问了。虽然规定是这样规定，但默以为规的同包厢的两个人在包厢内的一切交谈是不受限的。”
得到应倾城的准许，余染问出自己的疑惑：“天国是什么地方？”
这是余染最为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通往天国的列车是真的，那么天国在什么地方？
但这个问题似乎大出应倾城意料之外，她错愕两秒，收敛起神情反问余染：“燕江城第四个传说是什么？”
余染恍然大悟：“浮岛圣殿！”
应倾城说：“浮在天空的岛屿，岛上有金碧辉煌的宫殿，不是天堂又是什么？”
“要多长时间才到天堂？”余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应倾城却很认真的回答他：“人死之后，脑电波的影响还会持续大概七天，也就是回魂夜的传说。这趟车很应景，从起点到终点全程行驶约七个小时，途中会经过九里火山群。乘务员会对第一次乘车的乘客严格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