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骑士眼看攻击失败,趁着这些人愣神的时机一个鱼跃,向营地外逃去。
才刚刚跃起,突觉得心脏一阵极度收缩,揪心般的疼,然后四肢软麻力气顿失,从空中又落回地面。
“客人才刚来,茶都没喝上一口就急着要走,岂不是说明我们这做主人的没有招待好客人?”随着这话音,一个瘦瘦的身影从人群里走出来来到她的面前,微笑着看着她,仿佛就是一个好客的主人般。
“你还好吧,怎么摔倒了,要不要到我那里喝杯茶休息一下?”瑨儿弯下腰,向她伸出手,打算扶她起来。
“瑨儿,离她远点!”众人急呼,离得近的士兵仗剑扑来。但话音未落,刚缓过一口气的女骑士已从靴筒里抽出匕首扑向瑨儿,打算挟持她以离开军营。
就匕首递到瑨儿面前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电弧球将瑨儿完全笼罩其中,强大的电流击打匕首上,女骑士被击飞,哼都没来不及哼一声就口吐白沫的倒了地上。
“哎呀,真是的,切蛋糕的刀子我又不是没有,您何必还要再送我一把呢。”撤去防护罩,瑨儿笑得愈发的甜美,但手上的动作却让人胆战心寒,伸出双手搭女骑士的手肘和膝关节上,轻轻一拧,生生的卸了她四肢的关节,将女骑士活活痛醒。追风鹫走过来用嘴叼着她的衣领像拖破布袋似的拖回瑨儿的营地,一路上走走停停,女骑士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痛得昏迷过去又痛得醒过来。
“卡恩,刚才那个人是瑨儿吧?”肖恩用手肘推了推卡恩,指着离去的背影不敢确认,声音都有点发颤。
“我想……应该是吧。”卡恩干咽了口唾沫。刚才的瑨儿吓死人了,明明笑得那么甜,下手却那么狠。
“她是怎么把那女人的关节给弄开的?”众位军团长们考虑这个问题。
“奇拉德,那个女人应该是由我们来审吧?”利斯和奇拉德咬耳朵。
“殿下,她是来刺杀瑨儿的,您认为瑨儿还会把她给还回来吗?”
“我怕到明天我们见到的就是一具死尸了。”
“……她应该会有分寸的吧。”
当天夜里,魔法师营地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凄厉惨叫,把那些魔法师折腾得够呛,辗转反侧就是睡不太平,早上起来,那些人腿脚发软眼圈发青,走路都哆嗦。
反观瑨儿,她却是神清气爽精神十足,半点睡眠不足的样子都没有。她前脚从马车里出来,魔法师们后脚就把她给包围了,纷纷投诉她制造噪音,搅得大家不得安宁。
瑨儿一脸甜美笑容,虚心接受大家的批评,结果投诉才刚开了个头魔法师们就一哄而散。她昨天的表现还历历目呢,还是离远点以策安全。
布兰德和尤娜受命过来看看那俘虏是不是还活着,大着胆子走进马车旁的帐篷,帐篷里很简单,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张摆满瓶瓶罐罐的桌子。俘虏仰面躺床上,褐色卷发乱得像鸡窝,面无人色,两眼发直,嘴唇干裂,嘴里喃喃自语。尤娜将耳朵放她的唇上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分辨出她一直重复的一个词语:“恶魔!”除此之外,她身上的铠甲已被脱掉,身上的衣服被拖回帐篷的途中被磨得破烂不堪,露出大片的肌肤,由于是一路被拖回来的,所以身上是一道道的血痕。手脚依然是无力的垂身体两侧,看着惨不忍睹。
布兰德直叹气,尤娜却是一肚子火,认为瑨儿的做法有损女骑士的尊严,于是气冲冲的出去了。
“凌小姐,请问您打算如何处置那名俘虏?”尤娜强忍怒气站瑨儿面前。
“怎么处置?”瑨儿左手拿着面包右手拿着一块龙肉边吃早饭边喂大鸟,听到尤娜问她才抬起头来。“当然是给我做实验材料。”说得理所当然。
“实验材料?”
“对。我近迷上魔药,怕普通人受不了药力,看她昨天的表现应该是四级的大剑士,正好给我试药。”瑨儿笑得极其无辜,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
“不行!”尤娜断然拒绝。
“为什么?”
“她是骑士,即使做了俘虏也不能同一般俘虏对待,你必须得将她照顾好了。”
“如果我说不呢?”
“我有权将她带走。”
“可是我还没玩够呢,要不等我玩腻了再给你吧。怎样?”瑨儿根本看都不看尤娜一眼,只顾着喂追风鹫。
“她是骑士,不是玩具,你这样的行为是对骑士严重的侮辱,我现向你提出严正抗议,你必须得妥善照顾她。”尤娜气极。
“好吧好吧,我好好照顾行了吧,我一会儿就把她搬到我的马车上来和我一起,这总可以了吧?”瑨儿举手投降。
尤娜满意的离去。布兰德一步三回头的一同走了,他绝不相信瑨儿会这么好心接受尤娜的建议。
那个女骑士叫了一晚上肯定是什么口供也没问到,不过没关系,瑨儿抓走了女骑士,却留下了挖地道的两个土系魔法师。他们三人从地下过来的时候引起了比比的警觉,它不停的撞击地面其实就是是封死他们的退路,将他们禁锢它的脚下。因为缺氧,女骑士不得不冒险出来,但那两个魔法师却没那么好运气。本来他们可以趁着地面上的人忙着捉拿刺客的时候再重挖洞逃跑,可是倒霉的他们挖开面前一层土后发现土层后面是一层厚厚的冰墙,挖开其他三面的土层显露出来的都是冰墙,如镜面般光滑平整。当他们决定冒险再挖深点时才发现自己的魔力已经不足以维持自己的消耗了,只能坐以待毙。当士兵们挖开他们头顶的土层把他们带上来时,他们已经被冻得嘴唇发紫呼吸微弱,结果大家一通忙又是灌酒又是揉搓身体,好半天才让他们缓过来。虽然魔法师的法袍是冬暖夏凉水火不浸,可是也顶不住这冰笼里的刺骨寒气,没冻死憋死他们就算幸运。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二个魔法师为表感激之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只要他们知道的都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部倒了出来,两个人还互相补充使口供加的完整,以证明自己的诚意。
从他们口中得知旁达城没有魔法师,他们二人是因为与比达莱斯有私交才来帮忙的,之所以会来刺杀瑨儿是因为之前的两次战斗中她的勇猛表现都被比达莱斯的探子看到报了上去,他们商量过的结果就是此人不能留,于是才商定由他们二人配合一名大剑士级别的女骑士挖地道到利斯他们的营地去,一旦刺杀完毕可以顺原路返回。本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
所以那个女骑士利斯根本不会去意她的死活,只要瑨儿玩得开心就好。
其他方面正像他们推测的那样,比达莱斯几次的阻击拦截均不奏效的情况决定收缩兵力,将外面的兵力全部撤回旁达城,准备后的决战。同时还向凯比西的国王萨尔多发出求救信,请求支援,但对方是否派兵现还不知道。
城内的士兵全部加起来只有二万多人,其中一万骑兵一万步兵,另外城中粮草充足,具体数量多少不知,但至少不用惧怕利斯他们的围城战术。
对于这点,利斯他们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旁达莱郡是产粮郡,比达莱斯既然要造反怎么可能不储备足够的粮食?
于是利斯下令大军起程,旁达城外二十里地扎营。
接到出发命令时瑨儿早已准备妥当,那个女骑士躺她的马车里依然是早上的那副死样子,只是手脚都已被接好并用绷带细细包裹,像四只大猪蹄子。
头天晚上瑨儿虽然是以打坐代替睡眠,但星星却忠实的执行了她的命令:让她尝尝筋脉逆行的滋味。于是,整整一个晚上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让大家不得安宁。谁叫她来刺杀瑨儿又失手被擒呢,瑨儿可不是个别人打她左脸她还伸右脸让人家打的人哦。
但由于她们并不了解斗气的运气路线,而这个女骑士又肯定是不会说的,所以只好一点一点的来,参照内功的运气路线,用银针她身前胸腹的要害穴上一一试针,比如气海穴、檀中穴、期门穴等等,14个胸腹要害穴插完,女骑士只剩出气没了进气。只好撤针重来过。所以那一晚上的惨叫其实是星星试针的结果。
而由此造成的后果就是这位前途无量的女骑士怕是就此废了。
就当她是为了瑨儿的科学事业献了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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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大军已经距离旁达城只有十里了,南门口,各军团各自扎营,准备着攻城事宜。
瑨儿通过小机器人传回的画面看到旁达城的外貌让她觉得一阵烦躁,城不大,但那城根本就是按照要塞的规模建造的。城墙少说也有百米高长约数千米,完全就是用整块的石料一块块垒起来,墙面笔直,石与石的缝隙间用泥灰抹死,一条缝也不漏。城门两侧各有一弧状突出平台,由弓箭兵和弩兵占据着,如果有人攻击城门的话,他们可以从两边无死角的发起还击。
这就是把这五万步兵全部放出去也不见得能短时间内攻下来。
想想也是,作为一个边境郡,还有一个恶邻居,自己耐以生存的地方不可能不修得结实,城里的百姓估计也是驻边士兵的后代吧。那些人不就是拿起武器就能杀敌放下武器就可务农?怪不得前面两支拦截的队伍杀得那么狠呢,原来是有血缘的。
城头上架起一排排的投石机,看那块头,瑨儿相信弹射力绝对不差,从城头上抛下来能砸倒一大片,而如果从下面扔上去,估计能扔上城头就不错了。别说对方还有十字弩,虽然只是单发,但如果多排轮流发射的话,攻城士兵光是要冲过弩箭阵就要死伤大片吧。轻步兵的铠甲是不足以抵御弓箭的,而防御良好的重步兵是不可能爬城墙的。
叹口气,瑨儿开始清点她手中的治愈卷轴,从成堆的卷轴中抽出了二十个超级回春术卷轴和十个超级生命之光卷轴放入空间戒指里,其他的全部收入她的个人空间。就算是像埃尔特那样的大炼金士每写一个这种卷轴也要花一天的时间,她纵是天才三天写一个的时间也是要的吧。加上之前用掉的那些,就拿这几个出来吧。
拿几块龙肉喂给追风鹫,然后一脚把它踢下马车让球球督促它锻炼身体,叫来两个士兵把挺尸般的女骑士搬到帐篷里后立刻前往主帐参加军前会议。
唉,无聊的会议。
利斯坐上首,将任务一一安排下去,当士兵开始攀爬城墙的时候,后方要力压制住城头上的还击,魔法师要全部出动参与攻城,瑨儿留守后方等待伤员。
而瑨儿也终于开了金口。
“我现只有这些治疗卷轴了,如果明天攻城的话可能等你们下来后这些卷轴就不会剩下一个。我正考虑一个全的治疗方案,需要三四天的时间,希望这几天时间里先以骑兵应战。”边说边把刚才整理出来的卷轴全部堆放桌上,让场众人看得清楚。
“只怕是不太容易。比达莱斯把他的兵力全部收缩,现城内有二万士兵,而他也已向凯比西发出求援信,虽然现还不知道凯比西是不是会派兵增援,但我们要考虑到有这个可能性,所以我们必须得他们增援部队到来之前攻入城里。”利斯用手指敲着桌子,三言两语向瑨儿说明现的局势。
“只是比达莱斯的一封信他们就会发兵?”瑨儿手抚额头,慢慢腾腾的说出她的想法。
“也许就是以旁达莱郡的归属权作为条件。所以,我们时间紧迫。现只是内战,如果凯比西插手的话就是国与国的战争了。”
瑨儿默默点头,再不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