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儿拿了一把剪刀走到她负责的人面前,蹲下身问:
“你还有没有换洗的衣服?我指的是从内到外的全身的衣服。”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也不吭声,低头就把对方衣服裤子给各剪一大口子,“嘶啦”一声,全身衣服被撕开,眨眼就把那人给剥得只剩内裤。
“啊!”一声尖叫吓了众人一跳,帐篷前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了石滩上的两人身上。这一看让那些人也吓一跳,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石滩上那本来半躺着的伤者现躬着身站石滩上,全然不顾身上的伤口大张着嘴,只是拼命的两腿交叉弯着腰双手掩裆下,身上只有一条内裤,死活不让面前的女孩靠近。再看帐篷前的这人只脱下了外衣,正准备解内衣,可是血和衣服粘了一起,解起来异常痛苦。
洛克这个可怜孩子,连女人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就一个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女孩剥光了衣服,还被其上下打量,让他好不窘迫,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瑨儿被她这一叫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男人叫起来不比女人差呀。
“叫什么叫,好像我要**你似的!你全身都是血,衣服和血粘一起,不这样脱难道还一件一件的剥啊,那剥到天黑你衣服都剥不下来。”毕竟是身上有伤的人,再怎么躲闪也避不开瑨儿的爪子,被瑨儿抓到摁坐石滩上,随手就是一个响栗敲他头上。
“给我安静点,不要叫得吓死人了。”“笃”又是一个响栗。
“坐直了,不要躬着。”经过这么一折腾,洛克身上刚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迸开,鲜血直流,瑨儿要的就是这效果。
拿了块干净棉布溪水里浸湿,淋伤口周围,低着头细细的擦拭。
一边擦嘴里还一边念叨:
“这是爪子挠的,都感染了,咦~~~~~~~~,真难闻。”
“这是被火烧的,都起泡流水化脓了。”
“这一长条红肿是什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抽的,都泛紫了。”
“这个伤口必须得把瘀血挤出来,否则这条腿就废了。”
“呀!这个伤口都有糜肉了,必须挖掉,得做手术了。”
……
她的病人浑身僵直坐那里,听着她嘴里念念叨叨,脸上又红又白。
正擦拭着,突觉头上一暗,抬头一看,帐篷前的人全跑到石滩上来了。瞄了一眼,拿起身旁的剪刀递了过去,那家伙的衣服脱不下来。
听得“撕啦”一声,瑨儿低头继续干活。还没一会儿,听到叫她,抬头一看,那女魔法师一脸通红的拿着剪刀对着那人的裤子下不去手,想把剪刀给身旁的同伴可是又怕他们手重。瑨儿冲天空翻翻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多讲究。
站起身,走到那人跟前,接过剪刀,沿裤脚一路向上,动作熟练,三两下也是剥得只剩内裤。
众男人佩服的目光中回到原地继续工作。
终于经过一个小时的细致工作之后,她所负责的家伙终于被清洗干净,接下来就该是消毒上药包扎了。
先将手上弄污的液体手套用那去污树叶清洗干净,然后从戒指里又拿出来一个金属盒子,另外还有一个瓶子和一个杯子。
从瓶子里倒出一点琥珀色的液体让那人喝了。这是瑨儿林子里发现的一种带有麻醉效果的果子榨取的汁,第一次对人体使用,不知道效果如何,不敢多给。想了想,怕药效不够他又玩男子气概不肯呼痛而咬断舌头,又捡了根粗树枝让他咬着,再把那个身手灵活的人叫过来扶着他,并叮嘱如果看他疼得不行就再给他喝点那种液体。后再次洗手抹上液体手套。
打开第二个盒子,里面都是换了包装的各式消毒用品。拿出一瓶碘酒打开,用棉签细细擦拭每个伤口周围,给伤口消毒。碘酒是有一定刺激性的,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也就一分钟左右,但是全身那么多的伤口,可想而知这是种什么滋味。
擦完碘酒又用酒精擦拭两遍,做脱碘处理,然后是用调配的生理盐水用棉球沾湿沿伤口从内到外轻轻擦拭,间或用匕首给伤口放血,挤脓,剜烂肉,将伤口一一缝合好,后包上敷料,用棉布包扎好。
完成这一切,天都快黑了,顺手给洛克喂下一粒抗生素就不再管这个被包得像木乃伊的家伙,而是眼睛一扫,盯着那个身手灵活的家伙,那人让她看得浑身汗毛跳舞。
“你的伤口是自己处理还是我来帮你?”瑨儿嘻嘻一笑。
“我自己来就好了,不敢麻烦小姐。”冷汗从额头流下。
“那好吧,东西都这里,该怎么用你也看到了,我就不管你了。”瑨儿向炉灶走去,一天都没正经吃过东西,早饿不行了。
等到瑨儿把火重点燃,把“红薯”洗净埋火膛里,将凉开水装进水袋里,抓了几条溪里的鱼清理干净扔进锅里熬起鱼汤,拿了点从食品店买的面粉兑水成糊,洒了些碎肉脯丁拌匀倒平底锅里烙着的时候,石滩边上的人终于回来了。
“来,伸手过来。”瑨儿给那三个男人一人一粒抗生素,“吃下去,对伤口有好处。”
“饿了吧,一会儿就有得吃了。”瑨儿低着头,照应着鱼汤和烙饼,那香味让闻到的人个个食指大动。
“非常感谢小姐对我们风云佣兵团的帮助,我是队长赛文,小姐如何称呼?”他是那个伤得重的。
“叫我瑨儿就行了。”烙饼已经烙好一块了,盛出放一旁的石头上凉着,继续烙下一块。
“这是我们团的水系魔法师,苏兰。”赛文指着那个魔法师说。
“您帮助包扎的那个叫洛克,这个大块头叫恩特尔,后这个叫柯顿,是我们的前锋,我们能到这里都是他的功劳。”赛文将队友一个个的介绍给瑨儿,瑨儿也一一互相问好。
之前都是通过影像观察他们,掌握他们的行踪,至于长相还真没注意,现人就眼前,可以看到柯顿个子不高,170厘米上下,偏瘦,眼神很灵活;赛文有种沉稳的气质,人家是队长嘛,相貌普普通通,除了眼神比较锐利之外,基本上属于放人群里找不出来的那种;恩特尔大块头,粗粗壮壮的,看样子是个很豪爽的人;洛克年纪小,长得清清爽爽,不像是个能使双手大剑的人,啧,人不可貌相咯。至于那个苏兰魔法师,哇,是个大美人哎!瑨儿眼前一亮,冰清的肌肤、黄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秀气的鼻子和红润的小嘴,虽然魔法袍是肥肥大大的款式,但也遮掩不住她完美的身材。之前没看出来是因为当时她脸上头上都是脏兮兮的,现清洗干净了美丽自然就显露出来了。瑨儿看得只差口水流出来了,没办法呀,爱美之心人皆有知嘛。
幸好瑨儿是女孩子,若是男人用这副色眯眯的表情看苏兰只怕早被她冻成冰块了。
“你们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啊?”大饱眼福之后,瑨儿好奇的问道。
“我们是来寻龙灵草的,遇到高级魔兽,大家都受了伤,为了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才来到这里的。”赛文回答。
“跟我想的一样。”瑨儿心里嘀咕着。
“那你们找到龙灵草了吗?”
“找到了,不过,估计等我们养好伤返回工会交任务时,那个任务早就被别人完成了。”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有命,还怕没任务做啊。”瑨儿不以为意,命可比钱重要多了。苏兰看她一人忙不过来,走到她身边帮忙烙饼。
“呵呵,那到也是。哎,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赛文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我是因为意外才到这里来的。”若不是那该死的爆炸,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意外?这魔兽森林?!你怎么进来的?”众人皆不相信,看着瑨儿身无二两肉,轻飘飘的,除了腰上有把匕首外什么武器也没有,她是如何通过的呢?
“怎么进来的?当然是走进来的呀。”鱼汤快熬好了,好香啊。
“你没遇到魔兽吗?”
“魔兽?没有呀,一只也没有。”有机器人探路,有魔兽也能提前赶跑,除非她去主动招惹。
“怎么可能呢!我们的柯顿是好的探路者,他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不遇上一只魔兽。”赛文微微皱眉,他认为瑨儿撒谎。
“呵呵,要不然你认为我怎么出现这里的?”舀了一勺汤给球球,球球蹲坐旁边乖乖的等着汤凉。
“这……”赛文无言以对
“好了好了,不要再这个问题上打转了,你们想不明白的,还是来吃饭吧。”瑨儿把汤盛出来给每人一人一碗,再把烙饼用小刀划开,饼里面肉丁的香气迎面而来,接着把火膛里的“红薯”挖出来用刀切开,那甜甜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增。
“你这多久了?”赛文端着碗突然问道。
“两个月。”瑨儿咬了一口饼,含混不清的回答。
“什么?!两个月?!!”五人齐齐的盯着她看,一点也不相信她是如何这危机四伏的高级魔兽出没的魔兽森林里呆了两个月。
“你怎么生存的?”赛文继续问道
“首先,这里很安全,没有一只魔兽这里出没。再者,这里有充足的食物,虽然没有魔兽但是有普通的野生动物,只要做个小陷阱就能抓到一群,另外还有可食用的植物,一点也不用担心饿死。”瑨儿喝了一口汤,真鲜!
“那你这两个月都干了些什么呢?你没有想过怎么出去吗?”赛文问道。
“想呀,这两个月我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里。”我想回家~~~~。
“我和我的队友一起来森林探险,哪晓得因为一路太过顺利让大家放松了警惕,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深处,然后遇到了高级魔兽,慌乱中和同伴失散,为了躲避身后追赶的魔兽无意中跑到这里来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你们是我这里两个月来第一次看到的人。”瑨儿语带哽咽的满口瞎编。
苏兰连忙放下手里的食物来到瑨儿身边将她拥进怀里轻轻的安抚着,眼睛把对面的四个男人挨个瞪了一遍,众男士赶紧埋头大吃再不敢吭声,一时之间只有进食声和瑨儿的抽泣声。
瑨儿把头枕苏兰的肩窝处,手搂着苏兰那细细的纤腰,鼻子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耳朵里听着她用轻柔的噪音安慰着自己,心里那叫一个爽呀!!难怪人人都喜欢美女,美女旁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好一会儿,瑨儿抬起头来,不再哭泣,只是鼻子红红的,低声对苏兰说声谢谢,端起碗把没吃完的晚饭继续吃掉。
吃完后把想帮忙的苏兰赶回她的帐篷去休息,独自收拾整齐后道声晚安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抱着球球继续回味美女的味道。
※※※※※※※※※※※※※※※※※※※※※※※※※※※※※※※※※※※※※
风云佣兵团已经这里修整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瑨儿陆续从美女魔法师苏兰的嘴里知道了一些佣兵团的情况,知道佣兵团从至级分别是、d、、b、a、、,他们是b级佣兵团,如果能顺利完成这个龙灵草的任务就能升到a级;还知道这个国家叫伽西帝国,现的国王是伽西十五世,有一个独子叫利斯,帝都叫伽西烈,位于帝国中北部,从边境小镇斯普镇要走大概20天才能到帝都。
风云佣兵团的人这几天也充分领教了瑨儿精湛的医术,瑨儿的照顾下他们的伤势好得非常快,因此他们也大致明白了这个他们眼里没什么自保能力的女孩为什么会有队伍愿意带她,就凭她这手本事只要人未死估计就能被她救回来。对于她的黑发黑眼虽然好奇但也未做过多打听,只知道瑨儿来自大陆东边一个隐居的世族。而瑨儿也知道了这个大陆上没有医生这个职业,只有一种类似的职业叫药师,但社会地位不高,因为没人相信只凭几株草药就能治病,草药只是用于制作魔法药水或者是光系魔法师治病时的一种辅助手段,只有穷人身体实拖不下去的时候才会去找药师开药,只要稍有一些钱的人都是找当地圣堂的牧师治病。
“难道圣堂的牧师可以包治百病?”这是瑨儿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问的第一句话。若真如此,那这世界不就没有恶性疾病?有病的话找牧师一看就好了,倒真是方便。
“差不多是这样,还没听说过有什么病是圣堂牧师治不了的。”苏兰如是回答。
“那光系魔法呢?那又是什么?”
“光系魔法是魔法中的一个类型,和火、水、土、电、风这五类不同,光系魔法的攻击力不强,主要是作为辅助魔法,比如给战士加持勇气、坚强等祝福术,给受伤的同伴治伤,因为有不下于牧师的治愈能力,因此使得光系魔法师成为冒险队和佣兵团的爱。”
“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呢?”
“圣堂牧师通过祈祷来施法,光系魔法师则通过自身魔力来施法。牧师不能离开圣堂,魔法师却不受限制,而且有光系魔法师坐镇的队伍都是有一定实力的。”
“为什么?光系魔法师很难得吗?”
“是的,非常的难得,天生光系体质的人本来就少,而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光系魔法师的是少。”
“魔法师还受体质约束?”
“当然,体质和天赋是决定一个人能否成为魔法师和能否成为高级魔法师的先决条件。”
“那如何判断一个人是否有学习魔法的潜力呢?”
“有专门测试用的水晶球,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测试就可以了。”苏兰拍了拍瑨儿的脑袋站起身去帮助柯顿处理打回来的猎物去了。
“光系魔法?原来那天拍到的几个特殊的魔法就是光系魔法,难怪那几个去掉半条命的家伙没多久就活蹦乱跳的。可惜呀,就算他们有光系魔法师坐镇还不是到不了森林深处。哼,光系魔法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瑨儿晃晃脑袋站起身来钻进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