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他还真的见过南宫闻唤侍寝的人,并且这人还对自己做了那种噁心的事,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才渐渐不再往南宫家跑了。
这会儿又听着要自己夜里去寻他,哪里忍得住,当即就要出声咒骂。
可一见南宫闻眼底的笑意时,他却又泄了气,这个疯子若是不顺着他怕是得更惨,毕竟他可是亲身经历了。
不过就是推拒他不肯来赏花,竟是跑去真武门差点就被逼着与这人行事,明明就有许多人赶着门去给他侍寝,反而逼着自己。
果然是疯子,疯子。
好一会儿后,他才乖乖地应了一声。
南宫闻见他妥了协,低笑着在他的额间落了一吻,道:「夜里若是没来,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听话些。」说着嘴角的笑意也愈发的深,片刻后才放他离去了。
直到东方柠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外,他才看向了院内的阁楼,摺扇在手中轻敲了敲入了里边儿。
时若这会儿也才陪着庄容睡下,瞧着他疲惫的睡颜心疼的抚了抚他的后背,待片刻后才抱着他去了床榻上。
盖了被子他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确定了这人熟睡后才起了身,去了门外。
门外来了人他从先前便知道了,虽然不知来者何人但依着这人的境界也定不是什么寻常人。
再者这人并未有任何想要动手的迹象,他也就没有去理会,直到庄容睡着了才出去。
推门就见一道白衣身影半倚在门边上,芙蓉摺扇抵着下颌正笑看着他。
瞧着这么个不请自来的人,他下意识皱起了眉,道:「闻公子?」
方才也猜测过来人是谁,此时见到人了不由得想到了南宫闻。
能够在南宫行去自如,且还知晓这阁内住着何人,除了南宫闻他真是想不到还有谁了。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来人正是南宫家的公子南宫闻。
南宫闻对于他猜出自己的身份并未觉得有多诧异,低低一笑,道:「聊聊?」
「聊?」时若听着他这一句忍不住笑了起来,可眼底的不屑却也随之而来。
他可不觉得南宫闻这么千里迢迢送帖子去安松镇,就只是为了把自己请来这儿聊聊这般简单,想来定是有什么事。
而如今挂在他身上的事除了九宫珠外,便也没有其他的了。
只是,他并不想与南宫闻多聊,因为他对九宫珠毫无兴趣。
意识到这儿,他轻轻瞥了他一眼,道:「在下与公子素不相识,好似也没什么能聊的,还是说公子想聊院中的芙蓉,那可真是抱歉,在下不过俗人一个不懂得赏花。」
「芙蓉确实没什么能聊。」南宫闻顺着他的话出了声,美眸微微一抬看了一眼外头,片刻后才又道:「不然聊聊九宫?」话音中竟也带上了些许笑意。
正是如此,时若眉间一拧显得很是不悦。
他知道南宫闻寻自己来十有八九是同九宫珠有关系,却不知这人竟是毫不避讳。
这是极信任自己,还是当真不将此事放在眼里,所以才能够这么随意说。
但不管是哪一种,至少这个人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兴许也是四颗珠子的其中一人。
「我手上确实有珠子。」南宫闻瞧出了他的心思,摺扇轻轻一拂落于他的跟前,一颗印有九宫图印的珠子正巧就在摺扇上头。
他伸手将珠子取了过来,细细嘶磨了一会儿才又去看时若,笑着道:「有没有兴趣做个交易?」
浅浅的话音中还带着一抹漫不经心,好似当真是对这九宫珠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同他做个交易而已。
这也使得时若眼底的暗色越发的重,看着眼前的人许久未曾出声。
对于南宫闻他只知是南宫家第三位公子,资质灵根皆是上乘,境界实力与自家师兄相同。
若这两人动起手来,还真不知谁赢谁输,怕是难分上下。
既然同庄容都能不分上下,自己这个也不过元婴后期的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杀人夺珠也不在话下。
此时想做交易,他可真不觉得这个南宫闻能说出好话来。
意识到这儿,他撇开了眼,低低地道:「没兴趣。」
南宫闻听着他一句『没兴趣』倒也没恼,只低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在好奇我为何不动你,倒也不是不动你而是不想动你,你对九宫没兴趣我自然也没兴趣,不如我们一块儿入里边儿瞧瞧。」
「闻公子怕是寻错人了吧。」时若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既然对九宫没兴趣那为何还要进去瞧瞧,所以他想里边儿必定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再者,自己是对九宫没有兴趣,但这也不代表会同意南宫闻的交易。
「你想要灵玉奇花,白童子是不是告诉你九宫里边儿有奇花。」南宫闻显然是知道他想要什么,美眸微微一扬,笑着又倚在了门边上,漫不经心地道:「你真的相信他的话?」说着又看向了不远处,瞧着那开了满园的芙蓉花,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时若听着他的话侧眸瞥了一眼,见他瞧着外头也跟着看去,同时还将门给关上了。
他自然是不相信白童子,先前在山洞内说了那么多怕也只有那么一两句是真的,至于那什么灵玉奇花。
自己想寻什么,他正巧有什么。
不过他不相信白童子自然也不相信南宫闻,同为九宫珠的持有者,就算是同门师兄弟都做不到完全相信更别提是一个从未有过交集的南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