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三更,葛洪、祁彩儿、黄康玲带着鼍龙悄悄靠近了吴国的皇宫。宫门口只有几个打瞌睡的侍卫,各种巡逻的宫卫也全都没精打采的。葛洪一行,如入无人之地。
葛洪纳闷地说:“黄姐姐,这吴国宫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凶险吗?”
祁彩儿摇摇头,说:“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有种狐狸天生的直觉告诉我:越往前走越凶险。”
当葛洪率领鼍龙、祁彩儿、黄康玲靠近吴国的天牢禁地时,就听四面八方一声大喊:“围起来!黄鼬精,你终于来了,我们已等你多时了。”
葛洪心中大惊,猛一抬头,发现四面八方、天上地下早已经布满了各式各样带翅的妖精,一个个眼露凶光、摩拳擦掌、手持神兵,就等猎物自投罗网。
祁彩儿大叫一声:“哇,这么多人呢!”然后,立刻改口说:“不对,这么多妖啊!”
只听一位穿蓝衣的妃子悬于高空大声喝道:“我们早已布下这天罗地网、十面埋伏,就等你入瓮。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黄鼬精,识相的,你自己了断也就罢了,否则我们定要大开杀戒,誓要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以祭我们死去姐妹的在天之灵。”
葛洪向前行了个礼,道:“正所谓冤家易解不易结,冤冤相报何时了。今天,大家狠狠的打她一顿出出气,也就算这场恩怨了了。我也做个见证,她若敢还一下手,我定不饶她。”
黄衣妃子大怒:“呸!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还穿着开裆裤、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敢在我面前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念你年幼无知、少不更事,不想死的,给姑奶奶滚开!免得待会儿动起手来,让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祁彩儿大怒,道:“闭上你的鸟嘴,你们这群会飞的臭虫,休要逞口舌之快,有种的放马过来。怕你的就不是祁彩儿。”
众鸟精大怒,各自挥舞着兵刃冲着他们拼杀过来。顷刻之间成千上万只鸟精如同洪水一般涌向了葛洪一行,将他们团团围在核心,宛如漫天密密麻麻的蝗虫大军,又似秦朝箭阵射出的漫天箭雨。葛洪无奈亮出了金击子,祁彩儿和黄康玲也都露出了锋利的獠牙。瞬间,双方便斗到一块儿。一开始祁彩儿、黄康玲凭着食肉的天性,葛洪凭着自己的修行和仙家宝物金击子的锋芒,还能还几下手,鼍龙也能咬死几个鸟精;到最后他们全都溃败到了鼍龙的身下,只剩下了招架之功,再也没有了还手之力。只剩下鼍龙倚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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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硬的皮甲和数百万年的修行,一边不停的摇头摆尾,一边咆哮怒吼,硬生生地打出了一个药葫芦模样的小圈子,护了他们的周全。
黄康玲早已乱了阵脚,跟葛洪和祁彩儿背靠背缩成了一个团,着急地说:“小兄弟,你快想办法呀!再这样下去,我们一会儿真就成马蜂窝了。”
葛洪说:“别吵,我也正在想办法呢!我看能不能用隐身咒?”
祁彩儿大声说:“没用啦!他们可是一群妖精,就算看不到我们,他们也能闻出我们身上的味道来。”
“从苏妲姬迷惑纣王到现在,都说你们狐狸聪明。”黄康玲说:“你倒是想个办法啊?”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黄康玲看了一眼祁彩儿,眨了眨眼,提醒她说:“要不我们放大招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洪哥哥还在这儿呢!”
“也对啊!黄康玲不再言语。”
就在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只鸟精大叫:“姐妹们,鼍龙的眼睛最是脆弱,攻他的眼睛。”
霎那间,无数把利剑如同飞刀一般刺向了鼍龙的眼睛。鼍龙心慌,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一时之间,葛洪一行再无还手之力。
匆忙之下,葛洪拿出三道灵符,分别贴在了祁彩儿、黄康玲和自己身上,念动了隐身咒,藏匿了祁彩儿、黄康玲和自己的身形。
众鸟精一阵哗然,全都骚动起来,诧异道:“他们人呢?”
“人呢?”
“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难道他们飞了不成?”
一个道行高深的鸟精,深深地嗅了几下,大声喊道:“他们没有跑远,就在附近。”
“隐身术?”
“没错!他们可能是隐身。”
“姐妹们,谁有办法可以破了他们的隐身术?”
一个黑衣妃子抖了下双臂,飞到众鸟精前面,大声说:“小妹不才,可以一试。”
众鸟精齐声大喊:“快!”
只见这黑衣妃子,樱桃小嘴轻启,露出一排锋利的牙齿,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落在地上,吸干了所有重伤或者死掉的鸟精的身体,又再次跃起,冲着地上喷出了一口血雨。只见地上突然多了一串串的鬼画符一般的脚印。
黑衣妃子大叫:“看他们在那儿。”
然而,黑衣妃子的这般冷血举动,令周围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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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鸟精,都看得目瞪口呆、惊讶万分。
其中一领头的彩衣妃子说:“姐妹们,还愣着干嘛?杀了他们。”
所有鸟精这才回过神来,一起持着各式各样的神兵利器,奋力向葛洪一行铺天盖地地冲杀过来。霎那间,如万箭齐发,其声如雪山崩于眼前,其势如洪水溃堤,千钧一发,生死攸关。
祁彩儿眼疾手快,大叫一声:“糟了!这群妖精发现我们了。洪哥哥,快躲在我身后,跟他们拼了。”
葛洪大声说:“此时此刻哪里还有藏身之处?我还能躲到哪儿去?事到如今,也只能跟她们拼了。”
一方就如那千斤重的神兵巨剑一般强大无比,一方却如半两不到的绣花针一样孱弱渺小,如何拼?怎么拼?刚才还有鼍龙厚厚的铠甲的掩护,如今鼍龙都自身难保。葛洪、祁彩儿和黄康玲肩并肩、背靠背紧紧地靠在一起,拼了一阵。圈子越打越小,体力越打越不支。半炷香的时间还不到,三人已是遍体鳞伤、血涌如注。再这样拼下去,葛洪三个肯定得命丧吴国宫。
“臭皮子,姐真后悔跟你来了这吴国宫。”祁彩儿抱怨道:“洪哥哥,彩儿真的撑不住了,如果有下辈子,你一定要娶我。”
黄康玲哪里还有工夫搭理她的抱怨,“噗”的一声放出了大招。顿时,方圆几里之内,浓雾滚滚、恶臭无比。
“臭皮子,你真他妈的不要脸。说好了不放大招的,就算放大招,你也提前知会一声。你这臭屁放得,都能把一头大象熏死。”
“少聒噪!要命还是要脸?提前知会一声,还叫什么大招。”
“糟啦!我的洪哥哥!”祁彩儿连忙伸手去捂葛洪的口鼻,却看到葛洪的眼睛被这臭屁熏得直趟泪。
三个人刚缓了一会儿,以为可以趁机逃跑的,哪知半柱香的工夫还不到成千上万的鸟精又如会飞的蝗虫一般铺天盖地地掩杀过来。
黄康玲一边挥剑招呼她们一边说:“这群会飞的臭虫都是些什么玩意啊?大招都赶不走他们,怎么又杀过来了呢?”
祁彩儿仔细观瞧,发现这群鸟精全都用绢布遮住了口鼻,边打边说:“看来他们早有防备,这片刻工夫已经遮住了口鼻,又再次冲杀了过来。”
黄康玲慢慢地滑倒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不行了,这辈子好不容易修得人形,没成想却毁在这里。唉……算啦!做人的滋味尝到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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