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钰到了江夫子的住处,发现这江夫子活的还真是随意。
他的住处也有些偏僻,不过倒是离温醋有些近。
“你不是夫子吗?那你在哪里教书?”祁白钰问。
江风用破蒲扇挠了挠脖子,“当夫子教那几个小毛孩儿只不过是为了要个土豆而已,这屋子只有一间能住人。”
他边说着,边把屋里的门给推开,一时间一大把的灰尘落了下来。
祁白钰下意识的挡住温景行的口鼻。
“诶呀!真是不好意思,虽然想让你让你见识一下老夫针灸的技术,可惜忘了这没有银针。”
祁白钰冷哼一声,这老头儿是想耍赖?
“确实是很可惜呀,我这有银针。”她从袖口中把银针拿出来,这银针上次还差点儿浪费在王金花的身上。
“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还挺执着,那好吧,就让你见识一下老夫的能力。”
祁白钰觉得她真的天真了,她就不应该对江夫子抱有期待,江枫拿出一条木棍竟然跳起了大神。
“天灵灵,地灵灵……”
她直接无视了他,起身到床榻边观看温老爷的具体情况,上次她只在屋外远远的瞅了一眼,并没有这样细致的观察。
温老爷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醒着的时候全身都动不了,意识丧失无法与人沟通,并且还会流口水。
但是祁白钰却发现,她第一次的判断竟然出现了失误,这并不是中风,因为中风之人会有手脚挛缩之症,但是温老爷并没有。
这个模样像什么呢?祁白钰思考,突然她想起这个模样像极了出车祸后的人。
腰部受伤就是下肢瘫痪,颈椎受伤就是全身瘫痪。
果然她把温老爷翻身,发现他的颈部有有大片淤血的痕迹,像是很多年前被人用石头砸的,这么多年了淤血阻滞,越来越严重。
而神志不清,却像是受了精神刺.激,祁白钰估摸着颅内应该有小血管破裂,淤血压制,所以才成了这般模样。
针灸倒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江夫子,这村子的附近可有竹林?”
“你要竹子做什么?火罐?不用你麻烦了,我这倒有,没想到你这小姑娘真有两把刷子。”
江夫子表情正经了不少,在箱子底部翻找了许久才找出落了许多灰尘的木罐子。
祁白钰欣喜的接过,然后擦干净。
这颈部的淤血需要她拿那银针扎出细细的血点,然后再用火罐把那淤血抽出,几次之后便能好。
只是温老爷躺了这么多年,身体的机能各部分都有倒退,若是想完全恢复,还是要些许日子。
等祁白钰将所有治疗全部完成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她刚擦了擦额头的汗,江夫子就凑了过来。
“你这小丫头还真有些奇特,可是师从高人?”
“就不告诉你,我会每隔几天来的,务必照顾好我家相公的爷爷。”
说完便推着温景行走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江枫摇着蒲扇,看了一遍祁白钰所扎温老爷身上的部位,最后看到了温老爷的嘴,有些惊讶,“竟然会吞咽了。”
这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