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王府,你们……”一个下人站出来刚要说话。
赵折一脚便把他踹飞了出去,周围赶来的王府下人,见状全都唬了一跳。
这些人愣了下后继续朝着刘裕等人扑了过来。
赵折等人见状也都涌了上来,同这些王府下人搏斗。
虽说这里处于边州,可这里毕竟是位于并州首府附近,还是很安全的。即使这些人有些武艺,也早就懈怠了。
所以这些王府的下人对上周括他们并没有占多大的优势。
很快王府的下人全都被刘裕的人给打趴下来了,而刘裕这方的人也没好多少,只剩下刘裕,赵折,刘基等几人还站着,其他人也人人带伤。
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不过幸好王家主脉都呆在城外的邬堡中,城里只留下了旁支在县城,不然刘裕他们还真不一定能打进王府。
这时一个中年士人打扮模样的人,来到刘裕他们的面前,指着刘基说道:“是你,刘基,你想干什么,为何要到王府寻衅滋事。”
“哼,我只是来找阿姊的。”刘基虽说也没想到刘裕上来就开打,但却也没有怕事,直接对着这个王氏士人说道。
“你……”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刘裕一把把他拽到身前,而后恶狠狠的问道:“快说我姐在哪里。”
士人欲要把刘裕的手打开,却没想到刘裕的手就好似铁钳似的,死死的拽住他的衣领,任凭那士人如何使劲用手去掰也掰不开。
“你……你快松开。”
“哼,狗东西快说!!!”刘裕有些不耐烦的朝着士人的肚子打了一拳。
士人顿时痛苦的弯下了腰,他感觉隔夜饭好像都要被眼前的小子打出来了。
刘裕皱了皱剑眉,而后便顺手一推,把士人推到在地:“废物,乃公自己去找吧。”
说完便跨过士人的身体,朝后宅走去,反正这些府邸布局都大差不差,他总能够找到,要不然随便从后宅找个人问路也可以。
……
刘瑶正在后宅捶洗着衣物,旁边还有高高的两叠衣物摆放在木盆中。
以往明艳动人的面庞早已变得黄干黑瘦,那宛若削葱根的手指也变得伤茧恒生,身躯好似那扶风细柳,好似风一吹便会被吹到一样。
她身旁还有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正开心的玩着泥巴。刘瑶有时会抬起头看着女孩,面上也不时的浮现出笑容。
这时前院刚刚传来的吵闹声,忽然停了下来。
刘瑶疑惑的抬起头朝前院方向看了看,便又低下头继续捶洗起衣服来。
在刘瑶想来可能是来到王府的客人已经走了,不过这并不关她什么事,这两年来她都已经有些习惯了,每天都要忍受魏氏的谩骂。
她有时也会想着,如果当初没有嫁到王府,她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样的。
如果王再死后她便离开王府,她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些苦难了。
如果刘基来看望她时,她要三弟把她的情况告诉家里,是否……
不行,刘瑶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以香孩儿的性子,如果他知道我遭遇的事一定会打上门来,说不定还会杀了她那个婆婆。
由于一直都是她在带着刘裕与刘仪,所以她这个弟弟是什么性格,刘瑶一清二楚。
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孩,想到那个顺要一生都要保护自己和阿母的香孩儿,想到自己出嫁时哭成泪人的四弟,刘瑶不禁一阵出神。
这时一团阴影突然朝她笼罩了过来,虽然刘瑶感觉有些暖和和的,但她还是急忙低下头用力洗起了衣物。
“我没偷懒,没偷懒,这就洗,这就洗。”刘裕看着刘瑶惶恐不安的样子,心脏好似被刀割了一样,阵阵抽痛。
“阿姊。”正埋头洗衣的刘瑶突然听到了熟悉而又沙哑的声音,她抬起头一看,便见自家四弟,正张着红彤彤的眼睛,双目涕零的看着自己。
刘瑶内心一颤,有些不敢置信的呢喃道:“莫不是我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看到香孩儿呢。”
“阿姊。”刘裕声音哽咽的喊道。
“香孩儿。”刘瑶有些不敢置信,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刘裕见状,上前一把抱住刘瑶:“阿姊,是我,香孩儿来晚了,对不起。”
“唔……香孩儿。”刘瑶终于打哭了出来,在这一刻她的所有委屈与泪水全部都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
在自己最为亲近的人面前,她终于不用再故作坚强,她也有了自己的依靠。
刘裕感受怀中那已经瘦骨嶙峋的娇躯,再次痛恨起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阿姊的不对劲,当初刘瑶来信越来越少时就应该发现才对。
想到这,刘裕抱着阿姊的臂膀再次用力,仿佛只要他一松手,刘瑶就会飞走一样。
身后赶来的刘基,看着这一幕更是自责的掩面而泣,赵折,周括等人也都叹了口气,却也为小公子和大小姐重逢感到高兴,谁不喜欢主人家重情重义呢。
“坏人,不许你欺负妈妈!!”王香儿这时对着刘裕拳打脚踢起来。
感受着脚边那小小孩童的力量,刘裕这才轻轻松开了刘瑶。
刘瑶也用手擦了擦脸庞上的泪水,平复了下心情。
刘裕蹲下来,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她正气呼呼举起拳头瞪着自己。
“你便是香儿吧,我是舅舅啊。”刘裕对小女孩安抚道。
“舅舅?”
这时刘瑶激荡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她亦蹲下身来轻轻抱住王香儿笑着道:“是啊,这是你四舅舅,还记妈妈跟你说过的话吗?来快打招呼。”
王香儿怯生生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的十分好看的人,她就是阿母常说的四舅舅吗?那为何阿母会哭呢?不过小王香儿还是乖巧的叫了声:“舅舅。”
“哎。”刘裕摸了摸小王香儿那枯黄的头发,高兴的同时却又越发的心痛。
“好啊,刘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当我王家无人吗!?”一声尖锐的鸭嗓突然在这间小院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