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楼下大厅,只见一团黑蒙蒙之物正躺在厅中大口喘气,借着微弱的光晕,入目正余长宁的脸庞。
长乐公主见他倒在地上不由吓了一跳,正在疑惑间,突闻一阵浓郁的酒味传来,不由轻轻蹙眉捂住了鼻尖,也明白了他倒地不起的缘由。
轻步走上前来,长乐公主注视余长宁紧闭双目的脸庞半响,用莲足轻轻地踢了他一下道:“喂,你死了没有?”
余长宁恍惚惚地睁开眼睛,只见朦胧之中,一名长发披肩的动人女子正看着自己,明目皓齿,绝代天成,浅笑莞尔,恍若月宫中的嫦娥仙子。
那女子的美丽宛如闪电一般看得余长宁双目为之一亮,心里也为之轻颤,低声喃喃道:“你……神仙姐姐?好漂亮啊!”
见这刁民醉得连自己都不认识,长乐公主好气又好笑,一时间促狭之心不由大起,俯身望着他冷冷笑道:“刁民,你好好看看本宫谁?”
余长宁嘴里嘟囔着也不知在些什么,突然伸出手来抱住了长乐公主的柳腰,便要顺势站起。
长乐公主此刻正俯着身子看着他,不盈一握的柳腰哪能承受得了如此大力,“呀”地一声惊呼便跌在了余长宁的身上,而手中的油灯也脱手飞出,落在地上油撒灯灭,大厅顿时一片黑暗。
长乐公主因匆匆起身,所以衣衫穿得单薄,此刻紧紧地压在余长宁的身上,感觉到他咝咝喘息的热气,心里不由大惊慌,刚想吃撑着站起来,不料余长宁已紧紧地将她搂在了怀中。
沉沉黑夜里,两人四目相对都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心跳,长乐公主俏脸已羞得艳红无比,双手捶打着他的肩膀道:“你这刁民,竟敢如此放肆?还不快点放开本宫!”
余长宁昏沉沉哪里听得见她的话,迷糊糊地闻到鼻端一阵幽香,不由梦呓般的低声道:“神仙姐姐,你真太香了。”
长乐公主俏脸红得犹如天边的晚霞,想要出声高叫,但两人本夫妻关系,此刻如此模样不让人看笑话么?只得愤愤然地张开樱桃小口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余长宁吃痛挣扎,翻转身子突然将长乐公主压在了身下,喷着酒气怒气道:“神仙姐姐岂会咬人?你一定妖女变的。”
听到他胡言乱语之话,长乐公主又生气又羞涩,冷冷训斥道:“余长宁,你若再这般发酒疯,信不信本宫吩咐侍卫将你丢掉水池里去。”
余长宁恍若未闻,突然一声哈哈大笑,对着长乐公主亢声道:“妖孽,老衲今天非收了你不可,看招。”
罢俯下身子,温在了长乐公主娇艳欲滴的朱唇之上。
长乐公主顿觉耳畔轰然一声大响,芳心犹如战阵之鼓般猛烈地跳了起来,睁大美目呆呆地望着余长宁近在眼前的脸庞,吓得不由呆住了。
舌尖疯狂的肆掠着,醉酒的余长宁只觉浑身上下不出的燥热,望着眼前娇媚无比的美人儿,哪管她神仙还妖怪,只想一逞最原始的**。
想到自己贵为大唐公主,如今竟被这刁民如此欺负,长乐公主不由又羞又怒泪如雨下,她疯狂地捶打着余长宁的后背,想让他停止如此冒犯的举动,但余长宁恍若寻找到猎物的野兽,那里会有放开他的意思。
一通长吻不知过了多久,长乐公主被余长宁吻得全身酥软,芳心狂颤,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
飘飘荡荡恍如行舟在巫山峡谷中。
终于,余长宁停止了对公主的冒犯举动,抬起头来大口喘息着。
长乐公主刚刚心头一松,正欲挣扎站起,不料余长宁眼中又一阵疯狂之色,双手突然用力一扯,已将公主穿着的薄衫撕裂开来。
长乐公主突觉胸前一凉,两团丰硕的胸肉已如玉兔一般蹦跳而来,颤颤巍巍尚在兀自摇晃着,余长宁已将脑袋埋在了那深深的沟壑中,用力亲吻起来。
感觉到自己**部位被余长宁如此欺负,长乐公主顿时一阵愤怒害怕,深深的屈辱感也随之而来,双腿乱蹬双手乱打,状若发疯中魔。
余长宁脑海中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朦朦胧胧中仿佛看见了瑶瑶正在自己眼前,他疲惫地将头枕在那双玉峰前,低声梦呓道:“娘子,我真的太想你了……”
一声娘子叫得长乐公主芳心一颤,手中的动作也为之停了下来,她呆呆地望着余长宁枕在自己胸口上的脑袋,有些不能置信地开口道:“你,你叫本宫什么?”
“娘子!”
余长宁又低声一句,皱着眉头闭着双目轻声述道:“我知道自己以前很混蛋,常常惹你生气,但你不知道我多么的想你,天可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愿在佛前祈求千年,只愿与你白头偕老,共度一生……”
听到余长宁这般深情的述,霎那间,长乐公主只觉心头的坚冰正在一点一滴的融化,美目中的神色也渐渐地温柔了起来。
便在此刻,余长宁吞吞吐吐地补充了最后一句:“瑶瑶……我爱你。”
轻轻的话音犹如沉雷般回荡在长乐公主耳畔,长乐公主瞬间如遭雷殛,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芳心瞬间被强烈的怒气填满。
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竟无比愤怒地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余长宁,红着美目犹如飓风一般冲上了楼去。
刚刚进入屋内,长乐公主已伏身在床榻上痛哭了起来,拼命压抑的哭声不知隐藏了多少痛苦。
原来,他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名为瑶瑶的女子,李丽质啊,你真太自作多情了!虽然他现在你的驸马,不过他的心早就被其他女子夺走,任凭你权倾天下,金枝玉叶,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一个事实。
心念及此,长乐公主不由傲气顿升,拭掉俏脸的泪痕暗暗道:“不,本宫可长乐公主,岂会喜欢这样一个不知礼数的刁民!余长宁,本宫一定要让你和你那些红颜知己付出代价!
女人因爱生恨的报复心可怕的,长乐公主静神思忖良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嘴巴也露出了一丝冷笑。
……
翌日一早,余长宁终于宿醉醒来,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子打量一圈,眼见自己竟在大厅中睡着时,不由哑然失笑,看来这酒当真还要少喝一些为妙,出现昨晚那般醉醺醺的情形实在太不应该了。
回到房中吩咐芙蓉打开热水美滋滋地沐浴了一番,余长宁顿觉自己身上的酒味消除一空,正在懒洋洋地倚在浴桶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突然响起姨娘今天要出发前去江都一事,忍不住一声大叫跳了起来,穿上衣服便朝着余府而去。
罗凝早已收拾好了包袱正欲出发,突然看见余长宁慌慌忙忙地从公主府跑来,不由摇头失笑道:“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还如此慌乱,当真如同长不大的孩童一般。”
余长宁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地一笑,余长致已笑着开口道:“二弟,你也来送姨娘吗?”
余长宁点头道:“当然,姨娘出门可一件大事,怎能少得了我相送?”
余长致微笑点头,突然又笑问道:“对了,待会公主可会过来?”
余长宁闻言一愣,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正欲找个借口蒙混过去,一声“公主驾到”的宣呼已响彻耳畔。
愕然回首,只见长乐公主正穿过月门步入余府,一身白色长裙,一领红色貂裘,秀发高挽,缓步悠悠,美丽得让人无法直视。
余长宁这几天与公主尚在冷战之中,见她不明不白地到来,心里顿生不好的感觉,迎上前来勉力笑道:“公主,你怎么来了?哈哈,今天姨娘可要出远门,你可别错话才。”
余长宁此话乃在暗示长乐公主不要无事生非,惹得即将远行的罗凝不快。
谁料长乐公主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浅浅笑道:“驸马,严姑出门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告知本宫一声,若本宫今天不来相送,岂不有失体统?”
突然见长乐公主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余长宁顿时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明她为何会如此和颜悦色的话。
长乐公主也不理睬尚在愣怔中的余长宁,走到罗凝身前拉着她的手关切开口道:“此去江都遥遥数千里,北风凛例大雪纷飞,严姑你可得多保重身体,注意不要着凉受到风寒。”
罗凝何曾见到公主如此关心自己,美目不由浮现出了点点泪花,感动点头道:“公主放心,罗凝一定会注意的。”
“严姑你乃本宫长辈,何须如此客气。”长乐公主柔柔一笑,突然接过身旁侍女捧着的木匣,“这一件乃父皇赏赐的貂裘,用来保暖最合适,请严姑你穿在身上抵御风寒。”罗凝眼见公主如此模样,又意外又惊奇,但她深知不能拒绝公主这番好意,接过点头笑道:“那就多谢公主了。”长乐公主展颜一笑,犹如美目的牡丹花开,看得余府所有人都为之呆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