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便挣扎着下去。
舒雅无奈，将她放下。
九九跑到了苏芒面前，小脸上是得意跟狡黠，仿佛在问他“我厉害嘛，爸比”。
苏芒揉了揉她的额头，将她手心里的头发丝拿过，让它贴在了自己衣服都兜里，才跟九九说道：“我们快吃饭了，不要想着零食。”
“可那不是零食！”九九努力反驳。
苏芒没有回答，但是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九九撇着嘴，委屈巴巴的往舒雅跑着：“穷男人，怪不得麻麻不要你了！哼！”
舒雅：“……”
她听到什么了？
要不要暂时回避一下？
九九的话，让她震惊。像苏芒这样看起来很优秀的京都男性，竟然也会被女人甩了？
而且从九九这个小姑娘的优秀基因来看，女方也是个很优秀的存在。
苏芒瞧见舒雅的脸色，大抵是猜到她在想什么，面子上稍微有那么一点挂不住，很快的便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似得，到了她们面前：“走吧，去吃饭。”
九九根本不让苏芒碰，而是悄悄躲到舒雅的旁边，同她紧紧拉手：“姐姐，我好喜欢你呀~你身上有祖奶奶的味道。”
她凑在舒雅的身边，深吸了口。
舒雅的心里一个咯噔，祖奶奶的味道……
她忽然就想到了程家的老爷子。
如果老爷子孙子们结婚早的话，现在的重孙也得有九九这么大了，甚至比她还要大，但是，老爷子的那些孙子们好像都不热衷于结婚生孩子似得，都在想方设法的争夺家产。
也是，程家在a市相当于一个土皇帝。
严格来算，更是这西南一隅的一霸，无人可企及。
至于东跟北这两边的霸主，她也没有了解过。
舒雅摇了摇头，没有再想那些，可是老爷子拉着自己叫“秀秀”的画面老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甚至她觉得面前的九九跟苏芒都知道老爷子口中的“秀秀”是谁。
想到这些，她蓦地转头往苏芒问道：“苏先生，请问你认识一个叫秀秀的人吗？”
“秀秀？”苏芒皱眉，在脑子里将自己的所有记忆都过滤了一遍，才摇头：“没听过。”
舒雅在心底暗暗的有几分失望，她没想到自己还是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谈论间，他们也到了吃饭的地方。
一顿饭，倒是吃的客气舒畅。
在吃过饭之后，舒雅便跟苏芒分道扬镳，而九九却趴在苏芒的肩上往舒雅这边望着，圆圆的眼珠子里都是疑惑。
舒雅也直接坐高铁回了a市。
刚回到别墅，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程年，他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身上穿的是睡衣，脚上是拖鞋。
听到门口的声音之后，他抬眼。
关于舒雅的情绪，他瞧的仔细。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他便垂头继续喝着温水：“谈好了，买好了？”
“没有。”舒雅摇摇头。
程年给了她十个亿，她自认他是她的恩人，所以在说话的时候也比较客气了。
没多久，他便再次问道：“怎么谈的？”
舒雅深吸了口气：“对方说那别墅的产权是他父亲的，他需要先去问他父亲，这别墅到底卖不卖。”
“别着急，慢慢来。”程年低低的劝了句，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也是在这时候，她才注意到程年的脸上有浓浓倦色，好像根本没休息过一般。
她想了一下，往他走了过去，手指也落在了他的太阳穴处，轻轻的揉了起来。
程年的身体僵住，很快的又全身放松下来：“昨晚上，爷爷的病情突然变得有点严重了，他哭着要找‘秀秀’，我安抚了很久，都没安抚好，一直到今天上午，大概是累了，才睡了过去。”
“程医生的身份手段，都查不到那个‘秀秀’是谁？”舒雅问着程年，有些不太相信。
毕竟，程年的身份能力，仅仅是凭借这一个名字都能让很多人都迅速为之倾倒的。
程年淡淡的说道：“程家确实很强，我也确实有点手段，但相比爷爷，我也确实还年轻了不少，不是么？”
这是他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失败。
曾经的他，因为母亲的离世，所以一直苦心钻研医术。
在商贾方面，他的手段能力确实不是特别高。
只是相比a市的那些人，绰绰有余。
真要跟京都那些擅长商贾的人来比的话，他会比较吃力。
程年蓦地睁开了眼，脑子里一点灵光闪过。
京都！
曾经在爷爷还未糊涂的时候，他有听爷爷提起过、爷爷曾经有一个小青梅嫁到了京都，但爷爷从未对那个小青梅过多提到。
就像是，那小青梅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一般。
舒雅感觉到了程年的变化：“程医生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程年淡淡的说了声，随后便又闭上了眼睛：“我先睡会儿。”
即使他知道爷爷的小青梅在京都，可是他对于那个小青梅还是一无所知，根本就可能找到她在哪儿。
“嗯。”舒雅应了声。
等程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而与此同时，他还听到门口有一阵声音，是舒雅跟一个小女孩的。
舒雅站在门口，看着背着小黄鸭毛茸茸书包、穿着利索牛仔背带裤，配着格子衫外套，戴着贝雷帽的九九，依旧错愕震惊的不行。
九九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双手合起放在自己的下巴前：“表姑姑~我爸比不要我了，你让我跟着你好不好哇？不然的话，我就要一个人在外面马路上吹冷风，被人贩子打晕抗走卖掉哒。”
舒雅：“……”
她确定她能被人贩子打晕抗走卖掉？
头脑这么清晰的小孩子，聪明的不像话，她能被人贩子带走，都是在陪人贩子玩吧！
舒雅将心底的那些心潮澎湃压下，也暂时不管她为什么会叫自己表姑姑：“九九，你一个人跑这里来，你爸比知道吗？”
九九连忙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嘘……表姑姑~千万别让我爸比知道我到这里来了，求求你好不好~我爸比他，眼里心里只有我麻麻，可是我麻麻好嫌弃他哒！他就喝酒，喝哇喝哇，喝完了就打我，九九好可怜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