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抵达北凉王府所在的凉州城,范闲下令黑骑打出南庆旗号,大摇大摆地进城。
沿途的老百姓纷纷上前围观,但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
浑身藏匿在甲胄和面具之下的黑骑,震慑力还是非常可怕的。
“吁……”
也就在这个时候,斜着里冲出一辆马车,竟然直接阻断了车队前进的步伐。
“哟,这是哪来一伙不长眼的东西,知道这是谁的车架吗?”黑骑副统领荆戈,直接策马上前,举着手中长枪,朝着对面喝问。
“我乃离阳一探花,你们是从南庆来的把。”马车帘子掀开,一人踩踏在车架之上,朝着四周一拱手。
“诸位,这南庆之人,想迎娶北凉王二郡主,你们可知这范闲,在南庆境内已有婚约,对方更是那庆国宰相之女林婉儿。”
“你说他们此番大张旗鼓北上,来北凉王府求亲,安的是什么心?”
这番话,顿时激怒了四周围观的百姓。
“有了婚约还来下聘礼,这不是想让我们二郡主做小吗?”
“庆人如此卑劣,实在是欺人太甚。”
“就是,这等朝秦暮楚之辈,岂能让他们留在我们凉州,大家伙一起把他们给赶出去。”
“对,赶走他们!”
眼见着长街上的几千百姓都围了过来,范闲也不着急,只是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朝着四周抱拳一礼,“诸位,在下范闲,庆国鉴查院提司,不才斗酒诗百篇,赢得一个区区庆国诗仙的名头,被誉为庆国文坛之首。”
他又朝着对面这个书生一拜,“也比不过你这位江南林探花。”
街上百姓一片哗然,庆国文坛之首,和他们离阳的探花比?
只怕是碾压吧。
就算是他们离阳王朝的读书人加起来,也不敢说能赢得了北齐的庄墨韩,可庄墨韩在范闲面前,那可是自认不如啊。
“至于婚约之事,确有其事。”
人群再次哗然,像你范闲这么廉不知耻的,可真没几个,这样的人,真能当文坛之首?
“不过范闲此来,是受皇命而来,而且这一门婚事,也是你们北凉王同意了的。”
“这聘礼,今日还得下。”
“至于二郡主是否愿意嫁给范闲,全凭她心意。”
“黑骑。”
“在!”二百名气息都在六品以上的黑骑朗声应道。
“开路。”
“是。”
“咚咚咚……”
真正地骑兵持枪行进,这些百姓还是不敢拦的。
在他们后退的时候,对面的林探花顿时慌了。
“锵”
他直接拔剑出鞘,指向范闲。
“南庆范闲,你敢和我单打独斗吗?”
“我离阳人,可没大理国这样的软骨头,二十万带甲将士,不战而降。”
“今日你想一夫二娶,羞辱北凉王府,林某绝不答应,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范闲脸色有些古怪,就算你会赤霞剑诀,你也才二品境界吧,拿头跟我打?
靖安王派你来不是当街辱骂范闲的吗?
咋就成了阻拦我范闲和北凉徐渭熊成亲呢?
“唰”
也就在刹那之间,一杆长枪突然破空刺来,就在林探花即将对范闲出手的瞬间,他的后心直接被洞穿,就在范闲的眼前,被钉在了自己的车架上。
王启年被溅了一身血,他本来是可以躲开的,可他一躲,身后的范闲就铁定要中招。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选择了维护大人的颜面。
而范闲,也没去管被钉杀在车架上,奄奄一息的林探花,目光已然是落在奔驰而来的一群骑兵身上。
“唰”
舒羞一步跳下马车,冲到近前,伸手抱起林探花,“夫君,你怎么样?”
“你可不能死啊,林家门楣可都系于你一人身上,你的探花功名,可以入朝为官的。”
“你死在这里,可算是南庆使团杀人啊!”
“姑娘可别乱说啊,杀人是北凉铁骑,而不是范某。”范闲连忙伸手打断了她的话。
“杀人的是我陈芝豹,怎么,你范闲想娶我北凉二郡主,就连这个都不敢认吗?”
远处,白衣白甲,披风鼓动的身影,带着数十铁骑抵达近前之后,他一招手,一股雄浑的内力就将扎穿林探花胸口的梅子酒,直接召回手中倒提着。
“白衣兵仙陈芝豹,你也要拦我?”范闲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来人,北上之前他或许会忌惮此人三分,但他此时可是有曹长卿的九份霸道本源真气。
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陈芝豹,就算是听潮亭下的李淳罡,我也敢扇他两巴掌!
“整个北凉的人都知道,我陈芝豹也喜欢二郡主,她可以嫁给任何一个她喜欢的人,但是绝对不能嫁给你这个有了婚约的人。”
“唰”
陈芝豹提起梅子酒,枪尖直指范闲鼻尖,“我听说人猫韩貂寺死在你手,可敢与我斗两个回合吗?”
徐骁的试探吗?
看到他的举动,范闲瞬间明了。
保不齐此时的徐骁和李义山,就坐在听潮亭上,等待着自己好生处理这件事呢。
若是这件事情处理得不好,娶徐渭熊的事情,那就成一句空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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