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对这事没有多问,把事交给了秋儿处理。
一尸两命......
若是当时那个孩子活下来的话,到现在也已经十多岁了。
应永良悔恨地落了泪。
“父亲,现在,你可还想让我帮你给主母求情?”
应惜惜嗓音欢悦地问道。
“惜惜,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应永良没有回答,而是问了这个问题。
应惜惜苍白的小脸上笑容更深了,“父亲,因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应府就这么大,只要你稍微去调查一下就能知道所有事情。
可你不愿意调查呢,甚至面对我娘身上的青紫痕迹,都能视若无睹。
你明知道主母欺负我和我娘,这么多年都能一句话不说,不管不问,你又怎么愿意去了解主母做的那些事情呢?”
应永良闭了闭眼,老泪纵横。
他后悔了。
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应永良没再说让应惜惜帮忙给林忆秋求情的事。
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很多岁。
应惜惜并不同情应永良这个便宜爹。
甚至她还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
不过这还不够呢。
应永良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他自己和应家。
现在林忆秋和应珍珍无法给他带来利益,甚至还伤害了他的利益。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她们。
若是有一天,她和她娘于他也没了利用价值。
应永良也同样会抛弃她们。
要想让应永良这样的人得到教训,那就只能毁了他最在乎的东西了!
“皇上,臣妾想去看看我娘。”
应惜惜打算跟娘说说话后就回宫了。
这个应家她是实在不想待太久。
皇帝担忧地看着应惜惜苍白的脸色,“惜惜,你需要卧床休息。
不然,朕先带你回宫,等你休养好了你再来看你娘?”
应惜惜摇着头,“皇上,臣妾没事儿,臣妾只是想跟娘说说话。”
“好吧,那你说完后我们就回宫去休养了。”
皇帝退让了一步,搀扶着应惜惜去了隔壁屋子,就离开给她们母女俩说话的空间。
华碧脸色的脸色不算很差,毕竟她是假怀孕,不是真的流产。
应惜惜等皇帝离开后,这才开口跟她娘说话。
“娘,你怎么样?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华碧摇摇头,拉着应惜惜的手。
“惜惜,刚才外面的动静娘都听到了,是不是你也流产了?是林忆秋把你推倒的是不是?”
华碧有几分咬牙切齿,重点是她居然直呼了主母的姓名。
这让应惜惜有点惊讶住了。
看来这次林忆秋做的事终于让便宜娘支棱起来了。
“娘,我没事,我其实只是葵水来了。”
应惜惜不想让娘担心,便这么低声说道。
华碧惊讶自己的女儿居然这么有心机了,但也庆幸还好女儿不像她一样软弱,容易被人欺负。
有心机才好,可以保护自己。
“那就好,这次林忆秋被皇上处置了,应珍珍也被打入了冷宫,以后没人敢再欺负我们娘俩了。
就是可惜娘流产了,若是娘能给你生个弟弟,以后你在娘家也有个给你撑腰的。”
华碧说着很可惜的样子,但似乎对自己流产这事,也不是太悲伤?
应惜惜觉着自己怕是看错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娘,你流产这事儿,你怎么想的啊?你难过吗?”
华碧点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惜惜,娘实话跟你说,娘仅仅只是想给你生个弟弟,以后能庇护你。
至于你弟弟的亲生父亲是谁,娘并不在乎。
你那个父亲啊,心太狠了,这么多年,他愣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母女俩被林忆秋欺负,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娘对他已经死心了。”
应惜惜有些诧异,居然能从这个软包子娘里听到这番话。
她甚是欣慰啊。
“娘,这就好,我还怕你对他还没死心呢,以后啊,我保护你,这次林忆秋被皇上处置了,应珍珍也被打入了冷宫。
而我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应老爷和应家也只能指望我了。
以后在应家,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应惜惜的话让华碧忍不住哭了,同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母女俩这才谈了心,关系也更亲近了。
应永良知道以后应府和他都只能靠他十几年来未曾重视过的庶女应惜惜了。
他为了向应惜惜表示自己的立场,把林忆秋休了,将华碧从妾室抬为了正室。
同时他也请来的大夫给他的妾室们看诊,发现大家果
然如应惜惜所说的那样,身体服用了避子药,已经生不了孩子了。
应永良自觉宝刀未老,还需要儿子继承应家的香火。
便用钱将这些生不了孩子的妾室都给打发了。
又重新纳了些妾室进府。
而且不知应永良是不是担心华碧也会如林忆秋那样,对他的妾室们下手。
从妾室进府,他就没让妾室们去华碧这个主母面前露过面。
华碧对此并不在乎,每日在自己的院子里种种花喝喝茶,日子过得比从前惬意多了。
应惜惜回宫休养,她流产的事儿,还有应珍珍被打入冷宫的事儿在皇宫里传得沸沸扬扬。
众人惊讶于应惜惜居然怀孕了!
虽说流产了,但应惜惜是真的怀孕了!
毕竟自从皇上继位以来,后宫这么多嫔妃,别说谁流产了,那是压根就没人怀孕!
有人私底下还怀疑是不是皇上有问题。
不然皇上宠幸了这么多嫔妃,怎么就没人怀孕呢?
但现在应惜惜居然怀孕了!
无形中让皇上生不出孩子这个谣言不攻自破。
也让后宫的嫔妃们开始蠢蠢欲动地想要争宠了。
应惜惜对此并不在乎,皇帝能不这么频繁地来她这里是再好不过的了。
也省得她每次都得花积分买道具。
应惜惜在床榻上躺了一段时间也躺累了,估摸好了时间,就拿着最后一次的药水悄摸摸地去找乔煜渊了。
照例是月黑风高的时候,应惜惜去的时候,乔煜渊仍然坐在窗台前看月亮。
“我来了,殿下你的腿怎么样了?吃了这么几次药,应该能动弹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