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惜一听,那更是确定了要算计她的人是应北。
毕竟应北在赌坊里干活,接触到的人可不一定都是好人。
她对应北想要算计她什么也并不感兴趣,没必要去以身试险。
“他想我了?你们觉得我信吗?就算要骗我也找点我相信的话来骗吧。
既然你们都找上我了,那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在将军府里干活。
将军还等着我采买东西带回去,你们若是敢强行把我带走,将军是不会放过你们宝贝儿子的!”
应惜惜冷声呵斥,让原本想要强行将她带走的应家父母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惜惜,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没想算计你,我们.......”
“够了,我懒得跟你们啰嗦,让开。”
应惜惜打断了应母未说完的话,直接离开了巷子口。
应母瞧着应惜惜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气得直跺脚。
“这个贱蹄子现在脾气怎么变这么大了!”
“无妨,我们多来几次便是。”
应父仍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应母担忧,“万一她真的知道我们的秘密怎么办?”
“她不可能知道的,若是她真的知道,她来京城这么几年,早就将秘密捅破了,怎么可能还在将军府当婢女一当就是这么几年?
她是在诈我们而已,别被她吓到了。
再说了,我们的秘密除了那个秘密,也没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了。
她又能编造出什么呢?
总归这里不是桃花村,我们不用怕。”
应母点点头,“你说的也是,那我们之后再找机会来见贱蹄子得了。”
另一边,离开的应惜惜听到了系统转述的应家父母说的话。
所以说,应家真的有秘密?
那日在街上她的确是说了诈他们的。
没想到应家还真的有秘密啊。
得,看来这事儿还有得挖。
应惜惜去采买东西,进去一家店铺的时候,差点和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好在她及时往旁边躲了一下。
“抱歉。”
应惜惜低着头说了一声就打算继续进去店铺。
但她小臂被人拉住了。
她扭头撞进了一双充满惊喜的眼眸里。
眼前的夫人没戴面巾也没戴帷帽,挽着妇人发髻,看着长相有点眼熟。
应惜惜搜寻了一圈记忆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那晚上中秋宫宴时,坐在她斜对面,用奇怪眼神看她的妇人吗?
但那晚上她是扮作小厮模样的。
难不成这位夫人现在认出她来了?
“姑娘,我记得你,你是将军身边的婢女吧。
中秋宫宴上你陪着将军参加的。”
对方的确认出她来了。
都被认出来了,应惜惜也就没有否认。
“夫人,的确是奴婢,不知夫人可是有何事?”
“姑娘,其实那晚在宫宴上,我就已经看出来你是女儿身了。
实不相瞒,我觉得你很是亲切,想跟你聊聊,还有聊聊将军的事儿,可以吗?”
杨林氏期待地望着应惜惜。
应惜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担心拒绝了会影响到赵昱啸,加上她看着这位夫人,同样有些亲切,便答应了。
杨林氏带着下人和应惜惜去了茶楼。
刚好包间也是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能将街道上的事情一览无余。
“姑娘,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刑部尚书的夫人,你可以唤我一声杨夫人。
上次啊,我坐在这儿喝茶,好巧不巧地就看到了姑娘你和令尊令堂交谈的一幕。
若是旁人陷入那样的场景,指不定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但姑娘你很厉害。”
杨林氏赞叹道。
应惜惜闻言,有些纳闷。
刑部尚书的夫人?
这号人物,包括刑部尚书在原剧情里是压根没有出现过的。
“杨夫人谬赞了,奴婢当时说的也都是事实,想要子孝,那也要父慈。
从他们将奴婢以二两银子卖了之后,奴婢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应惜惜垂眸看着杯盏里打着旋的茶叶轻声说着。
杨林氏满眼心疼地望着应惜惜。
“好孩子,你在将军府当婢女,过得怎么样?
你可想要赎身离开将军府?”
“奴婢在将军府过得还不错。
将军人挺好的,并不会苛待下人。
至于赎身离开将军府.......奴婢没有想过这件事。
而且就算奴婢赎身离开了将军府,奴婢又能去哪里呢?
倒不如继续待在将军府。
将军常年驻守边关,府中没有将军以外的主人,奴婢过得也挺自在的。”
应惜惜说的是实话。
杨林氏眼眸闪了闪,“这样听着,待在将军府里也挺好的。”
应惜惜点点头,“对的。”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聊了这么一会儿,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杨夫人,奴婢以前的名字叫惜惜,姓应名惜惜。
当了奴才之后,嬷嬷给奴婢取名为春花。
夫人想要如何称呼奴婢都可以的。”
应惜惜瞧着杨夫人也亲切,便说了自己的大名。
“那我便唤你惜惜吧,惜惜,你也不要自称奴婢了,你自称我便是。”
杨林氏笑着拉着应惜惜的手说道。
“对了惜惜,过段时间便是初一了,你可要去郊外的圆通寺上香?
我悄悄跟你说,听说不久后,皇上就要让赵将军离京回边关了。
在赵将军离开之前,你可要去寺庙给赵将军求一个护身符?
不管有没有用,也算是你的一个心意。
只有赵将军好好的,你在将军府里才能一直安稳地待着。”
杨林氏说着中间几句话的时候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应惜惜闻言,有些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杨夫人是刑部尚书夫人,说不定是刑部尚书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此事的。
看来不久后,赵昱啸的确是要离京了。
那这个护身符她去求一个也挺好。
至少让赵昱啸看到护身符就能想到她。
“我是想去的,不过得问问将军同不同意,若是将军同意了我就去。
毕竟我是婢女,不能私自出府的。”
杨林氏颔首,“也是,赵将军应该会同意的。”
应惜惜和杨林氏又聊了一会儿,就先离开了。
杨林氏坐在窗边,看着应惜惜离开的身影,泪眼里满是心疼和隐隐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