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营地外围往里面看,陈达的确能看见营地中心的位置有着明显的篝火光芒,而且还在时不时响起阵阵喧嚣。
不过这也算是天助陈达,他原本还在担心,要是今晚谭培烈留在主帐内的话,只怕行动难度会直线提升。
毕竟从第一次和谭培烈近距离打交道时陈达的感受来看,他当时就明白了,谭培烈本身的实力一定不简单。
等到进入营地之后,陈达便向苏芸比了个小声的手势,随后从苏芸手上拿到了早已充好电的窃听器。
“谭培烈的主帐在哪个方向?”陈达压低声音问道,“你最好能带我过去,不然我担心万一在途中迷路可就麻烦了。”
苏芸紧张的点了点头:“好,你跟我这边走。”
两人就这样猫着腰,趁着夜色的掩护,在科考队营地里小心翼翼的前进。
幸亏今天晚上这里在办烧烤大会,原本或许熙熙攘攘的营地此刻已经空无一人,毕竟大家都去了篝火那边,这也使得陈达二人的行动能够畅通无阻。
没过多久,苏芸便带着陈达来到了谭培烈的主帐之外,为了以防万一,陈达还不忘先用透视眼查看一下主帐内的情况,确定万无一失之后,才从主帐的窗口外面翻了进去。
主帐内漆黑一片,为了以防万一,陈达也没有开灯,而是纯粹凭借肉眼,在观察适合放置窃听器的地方。
通常而言,这类仪器都会安放在桌子
没办法,陈达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设备悄悄安放在了谭培烈的床底下,靠近枕头的位置。
完成之后,陈达才松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却蓦然看见了谭培烈的床头似乎还放置着一些文件。
陈达立刻眼前一亮,反正眼下还有时间,谭培烈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回来,也许自己能从这些文件里发现一些秘密也说不定。
陈达立刻拿起文件,同时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半跪在床头,开始一封接着一封的查看这些文件。
里面大部分都是谭培烈和省城文化部门那边做的各种汇报,内容总而言之,无非就是谭培烈反复阐述板桥乡的地下绝对埋藏着一座至少千年历史的古墓,一旦开掘出来,能为历史和文化带来多大贡献云云。
看得出来,省城的文化部门那边其实也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谭培烈,毕竟谭培烈哪怕是在这些报告中也没有给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他口中的古墓真的存在。
这对于陈达来说自然是个好消息,至少这说明了谭培烈的背景远没有一般人想象中的那么硬,在省城文化部门这块,他还没有取得百分之百的信任。
同样的,这也意味着只要操作得当,陈达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将那张授权书从谭培烈的手上扒下来。
察觉这点后,陈达接着翻阅那一堆文件,指望能翻出更多情报。
但很快,陈达便发现了不对劲,剩下来的很多情报似乎都用了一种自己看不明白的密语作为交流内容,无论陈达怎么看,都看不出任何端倪。
没办法,陈达只能转而拿出手机,将上面的内容逐一拍下,留待以后再慢慢解明。
这边陈达还在翻找情报,而外面的苏芸已经越发紧张起来,毕竟陈达进去之后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没出来。
按理来说只是放个窃听器而已,应该要不了这么长时间吧。
越发不安的苏芸最后选择也翻进了主帐,刚进去,就看见陈达正拿着手机,对着床上摆放的一堆文件拍照。
“你还在干什么?”苏芸吃了一惊,“窃听器放好了的话,就快点走吧,谭培烈本人不喜欢参加这类活动,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
“苏芸?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陈达一边发问,一边手上不停的继续拍照,“你最好还是先出去为好,不然等会万一真被发现了,你可就洗不清嫌疑了。”
“所以说呀!”苏芸很是着急,“你都在里面待了快十多分钟了,怎么还不出去?”
“因为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陈达盯着那些用密文所写的文件,“苏芸,你过来看看这个。”
虽然情况紧急,但陈达的行为的确引起了苏芸的好奇,她走过去,在陈达身边查看着那些密文,旋即露出了更为吃惊的表情:
“奇怪,这些是加密文件?可是这上面用的符号我从来都没看过。”
陈达点了点头:“我也看不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苏芸这次总算是跟上了陈达的想法:“这意味着,这些文件对于谭培烈来说肯定很重要?不然他不会特地用密文加密过,这些文件肯定只有特定的人才能看懂!”
“没错。”陈达眼前一亮,“而这个特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谭培烈背后的真正势力,也是组织这次科考队的真正幕后黑手!”
陈达快马加鞭的继续拍摄,然而刚好拍完最后一张的时候,陈达耳朵蓦然一动。
因为他听见了,主帐外有脚步声正在快速靠近,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不好,赶紧帮我把这些文件都收拾好!”陈达立刻开始行动,“要快!不然要是让谭培烈察觉到他的文件被翻动过,咱们的计划可就失败了!”
苏芸还满头问号,不明白陈达怎么突然紧张了起来,但还是下意识的帮着陈达开始收拾。
等到苏芸也听到那脚步声的时候,立刻惊恐的回头看去:“不好,有人来了——”
“来不及了!”陈达咬紧牙关,早不来人晚不来人,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刻来人搅局,关键是陈达因为刚刚太过投入于这些文件之上,以至于都没有提前发现有人过来。
如果是放在平常的话,这类脚步声,陈达本该在更远的时候就听见的。
眼下已经来不及从主帐翻出去,何况就算陈达有这身手,苏芸怕是也跟不上。
情急之下,陈达只能拉住惊慌失措的苏芸,然后压低身子,直接钻进了谭培烈的床底下。
下一秒,主帐的帘子蓦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