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种情况。
张局长也没有多想。
或许可以说事实容不得张局长多想。
要知道司徒家的事例,那可叫一手遮天。
就凭借张局长自己根本无能为力。
想要将司徒家的人拉下马。
张局长也没那个实力。
所以张局长只能被请君入瓮。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司徒家还真的能够倒台。
就像现在这样,司徒家似乎已经换了掌权人,而面前的杨明,正是新一任只手遮天之人。
张局长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想了很多很多。
“张局长确实可能是不知道的,但是作为一局之长,所有的事情本就应该张局长首肯才可以去做,如今这事一次又一次,就连罪证搜罗在一起都能听成厚厚的一本书了,张局长到外面说自己不知道,您觉得别人能信吗?”
杨律师到底是做律师的,一言一行都能够给别人施加无形的压力。
张局长瞬间冷汗直流。
“法律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此刻的张局长还想要,再坚持却把杨律师给逗笑了,杨律师整理着面前的罪证。
“法律会不会冤枉好人我不知道,但是有权有势的人是在法外之地的。”
毕竟杨律师可是一名律师。
他说出这样的话,让张局长觉得大为震惊。
“张局长别觉得惊奇,毕竟当初的司徒家不就是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做了许多坏事,甚至要了许多人命,你们不一样没把他怎么样吗?”
杨律师说着,又从那些罪证中抽出了几份文件。
“张局长觉得当面杀人这事可怕,那么司徒正南当初的所作所为可比这个恶劣多了。”
只见那几份文件上甚至都带着照片,那是女子惨死的模样。
几名女子赤裸着身体,身上遍布伤痕,下体和脸庞都是异常恐怖的惨状。
张律师的手指,轻轻的点过那些照片。
“这些可都是司徒正南的所作所为,把女人给玩死了,只是将尸体裹了一片草席就扔了,你们很快发现了尸体,得知是司徒正南所为便不了了之了,就连尸体都是你们处理的吧?”
张局长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连这件事情杨律师都知道。
毕竟这可算作是整个局子里头最为机密的事件。
要知道,当初他们不仅仅是帮着司徒正南掩盖了罪行,甚至还为司徒正南擦了屁股。
这件事若是真的翻了出来,那么无论是张局长还是黄烨,甚至于整个局子,不可能置身事外。
他们都曾帮忙了,就连张局长对这件事也是知晓的,张局长是默认的,他只是没有动手罢了。
黄烨波澜不惊:“要说我这个人呢,一直以来都是为有权有势的人服务的,我知道我为人不怎么样,甚至按照当今的群众来讲,我这样的人早就应该被拉下马。”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我不慌不忙,因为我帮着的人能够护得了我,那么张局长呢?您现在此时此刻真的一点都不慌不忙吗?”
说心里头不慌张那是开玩笑的,张局长此刻已经慌透了。
甚至就连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张局长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坐在这里头的人威胁。
张局长以为自己一直都天衣无缝,做什么事儿都做得非常好,没想到。
他还是想的有些太简单了,他还是失策了。
“不过局长也不必太过担忧,毕竟这件事情就算真的连累了张局长,张局长最多不过就是被拉下马,再进去蹲个几年罢了,对于张局长你来讲,那不是小事一桩吗?”
张局长今年已经四十好几了。
按道理来说,在这个位置上再挺那么个不到10年的时间。
就可以平安退休了。
退休以后的张局长领着高额的退休金。
能够安安心心的养老。
可若是此刻他被拉下局长的位置。
甚至还被送了进去的话。
那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着出来了。
太可怕了,真的,实在是太可怕了。
张局长被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此刻的张局长脑子都快要炸了。
疯狂的运转着,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办。
最后张局长微笑着看着他们。
“所以今天你们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只能听你们的,是吗?”
张局长年轻的时候很厉害,几乎那么多人里头就张局长自己一个人脱颖而出,他是靠自己的努力最终考上的局长职位,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能够通过努力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并不多。
所以一直以来张局长都非常珍惜自己的局长之位。
他想尽一切办法的做好。
对于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张局长不屑一顾,但是也只能眼不见为净,因为他无力与那些人抗衡。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是逼迫到了他的头上。
“司徒正南这个人本就该死,难不成你要为了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去抓捕一个好人吗?”
黄烨最清楚,司徒正南所做的一切。
除非是之前一直被司徒正南给压着,被司徒家给压着,黄烨早就爆发了。
“我只相信法律,我只向着法律!”张局长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黄烨叹了口气:“张局长啊,张局长,咱们两个人同时了这么久了,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我也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懂分寸的人,所以今天我们才特意来找你谈一谈,却没有想到最后你还是这样选择,你,要知道你如果执迷不悟,最后你自己也会搭进去的!”
张局长顿了顿。
他自然不想自己被搭进去。
可……
“难不成就让杀了人的人逍遥法外吗?”
张局长觉得不公平。
觉得这是对生命的蔑视,对法律的无视。
“那咱们就来算一算,司徒正南也杀了人,他应该受什么样的罪过吧?”
杨律师说着,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
“我是律师,学了好些年的法律的,按道理来讲,司徒正南必须判处死刑是吗?”
“嗯……”
这一点确实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