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江砚建立了稳定的恋爱关系, 沈易觉得自己好像变了,他从前从来没有对同性的身体有过过多关注和想法,但是当这两天江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 他的眼睛就老是控制不住地往江砚的身上瞄,甚至手还总是痒痒地想在他身上摸两把。
江砚洗澡出来就看沈易一个人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样子,他随手擦着头发笑了:
“想什么呢?”
沈易骤然一扯他的手臂, 江砚对他没防备,身子一歪就坐在了沈易腿上,沈易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一般来说从不内耗纠结,反正眼前的人是自己的, 想摸就摸, 他的爪子正要探到江砚的小腹上, 整个人就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手腕被江砚以一个无力反抗的姿势被江砚一转,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人带了起来, 在睁眼的时候他已经坐到了江砚的腿上, 他转过头去捕捉到了那人眼底一瞬间的得意,沈易心里哼了一声。
“行啊, 这点儿功夫用我身上了?”
江砚双手搂住了沈易,将人整个抱在怀里, 他直到现在都有点儿不敢相信他真的和沈易在一起了, 只能双手将怀里的人颠了颠,确定他真的存在,之后就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像是馋肉的小狗。”
沈易...:
“这么明显吗?”
回答他的是肩膀上重了两下的点头:
“馋什么呢?”
“想摸你。”
江砚压下去的唇角控制不住的又翘了上来:
“给你, 随便摸。”
沈易笑了, 手一把在他的腰上揩了把油, 他拉着江砚两个人就摔到了床上, 他急着吴师傅的话,www.youxs.org,而且沈易其实自己的心里也和猫爪子挠一样,这几天他一直在回忆之前在清水村的那一次,可惜那次和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囫囵吞枣,酩酊大醉,半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江砚被沈易摸的火起,呼吸都有点儿急促,滚烫的手掌顺着沈易的脊背落在了他的腰上,这温度将天马行空的沈易的思维都给拉回来了一点儿:
“怎么手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就要抬手去探江砚的额头,却被江砚一把捉住,他一眼就撞到了那人漆黑的双眼,眼底像是幽深的海底泛起了滚滚巨浪,带着灼热的气息和这些天一直掩饰的来自他信心深处的占有欲,那双平日里清和的眸子专注又执拗,www.youxs.org,他一点点儿凑近沈易,近到两个人的呼吸都彼此交织。
沈易甚至已经都闭上眼睛准备和他kiss一下了,却听到那个执拗的像是讨糖吃的小孩儿一样的声音:
“想亲你。”
沈易复又睁开眼睛,气笑了:
“哥,这个时候就不用这么讲礼貌了吧?”
江砚的眼中像是有星星在闪一样,灿若光华,下一刻他就像是一个执行命令的士兵一样真的没有讲礼貌了。
床单被两个成年人滚得皱了又皱,沈易有那么一点儿想反抗,却还是被江砚镇压了下去,他这个人对于上下问题倒是没有特别的执着,主要是他有点儿懒,看的动,江砚愿意动让他手累好了,今天他一定要清醒地体验一把,到底是什么感觉。
两个人开始还算是“彬彬有礼”,吻的浅尝辄止,但是毕竟两人都是血气方刚,到了后面,从吻到啃只觉得床不够大,最后谁身上都是一身的汗,沈易躺在床上连动一下都懒得动,像是一只要干了的咸鱼。
“江砚,你妹的,平时和我装的一本正经,一副性子淡淡的模样...”
该吃的时候一口也不少吃。
江砚的手还扣在沈易的腰上,吻了一下他出了不少汗的额角,肢体的接触让他从心底有了安全感,只要一伸手,沈易就在他够得到的地方,他吻了一下他的耳垂:
“www.youxs.org。”
沈易...这话说的...还真是没毛病,忍不住吐槽:
“闷骚!”
江砚看着沈易动都不愿意动了,手抄起他的腿弯就将人抱起来去了浴室,沈易立刻要下来:
“哎,放我下来,你伤口的地方不能抻。”
江砚大步走向浴室,不为所动地开口:
“现在放你下去我不要面子的?”
沈易眉毛一束:
“面子当饭吃啊?”
从前怎么没发现江砚这么贫。
沈易发誓他从没洗过这么舒服的澡,他家浴室里虽然是个单人浴缸,但是尺寸一点儿不含糊,两个人成年人进去虽然有点儿挤,但是也还能躺下,江砚半搂着沈易,帮他从头到尾按摩了一遍,生怕他真的不舒服,总在观察他的脸色。
按到最后,沈易躺在浴缸里呼呼睡了起来,江砚笑了一下抱着人出去,搂着他擦干净,直接将人抱到了次卧,自己回来将主卧的床收拾干净,该洗的洗,床上换了干净的床单。
等他再次回到次卧的时候,沈易正窝在被子里,整个人懒洋洋的,像是被顺了毛的大橘猫,看的他心都发软,江砚坐在了床边,拨弄了一下沈易额前的碎发,声音带着些磁性的沙哑:
“主卧收拾好了,要不要过去睡。”
说着他还继续帮沈易捏了捏手臂,沈易舒服的直哼哼:
“你是不是之前干过大保健啊?”
江砚垂眼笑着:
“舒服啊?”
沈易眯着眼睛将脑袋陷在软软的枕头上:
“嗯,专业的都堪比技师了。”
江砚挑眉:
“大保健你经常做?”
沈易睁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你没去过啊?”
“实习的时候跟着扫黄大队经常去。”
沈易…
“你脑子里怎么这么肮脏呢?”
说完他就把江砚的手给拍了下去,转过身睡觉了,江砚不知道怎么得罪人了,不敢放肆,从另一边爬上床睡了,睡觉之前嘴角的弧度都是向上弯的。
第二天沈易被爆炒的后遗症开始显露出来一些,不过江砚昨天还是比较温柔的,所以虽然有后遗症但是可以忍耐。
但是让他无法忍耐的是江砚从醒来开始目光总是在他身上的位置停留,一脸的欲言又止,想说又不知道咋说的样子。
沈易忍了一早晨,终于在马上要出门上班的时候喷出了火:
“有屁就放,别一副便秘的样子。”
江砚将早晨给沈易做好的午饭装到饭盒里递给他,眼睛在他身下的位置瞄了一下:
“你,那个,还好吧?”
沈易一把从他手里将盒饭袋子拎过来:
“老子好着呢。”
说完,转身开门就冲了出去,忽略了一抬腿那一瞬间不知名位置传来的异样感,江砚笑了一下,拎起外套跟着他出了门。
沈易一上午坐不是坐,站不是站的,偏偏平常工作时间很少发消息的江砚,今天上午一会儿一个消息。
“今天上午不是在门诊吧?有手术吗?”
“今晚我去接你吧。”
“带你去吃一家私房菜好不好?”
沈易今天上午没有手术,和几个家属谈话确定手术方式之后就一直在办公室,看着叮叮咣咣一直在响的手机,他甚至都能想象的到那边的江砚是个什么表情。
隔了搞半天,沈主任才高冷地回了两个字:
“好吧。”
分局中,林城围着江砚绕了两圈,左踱步右踱步,江砚抬眼:
“你看什么?”
“我看这恋爱中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这衣服板正的,还喷香水儿了?哎呦呦。”
江砚懒得理他:
“林队,案子有进展了吗?”
林城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还真有,我觉得这个案子的突破口还是在伽马-羟丁酸衍生物上面,刘鹏伟那个毒虫我给办了保释,跟着他,一定能挖出来线索。”
江砚这个从来都把加班当成家庭便饭的人,忽然到了下班点儿就准时下班了。
此刻妇产科住院部,周明满脑门子官司地冲进办公室,已经快哭了:
“沈主任,28床情况不好,但是家属和产妇一致要等到30号再剖。”
沈易撂下手里的病历就冲了出去,28床是个35岁的二胎产妇,子宫瘢痕妊娠34周,因为有出血症状入院,沈易当时评估了情况为了避免子宫破裂送进来的第二天就联系终止妊娠。
但是奈何沟通失败,产妇一家迷信有些严重,同意剖腹产,但是必须要到算命先生算好的黄道吉日剖腹产,提前一天都不行。
就这样28床一直在留院观察,在现在这种产妇不能在医院出事儿的大环境下,周明作为管床医生每天恨不得24小时盯在她身上。
沈易到病房的时候今天夜班的值班副主任邹木已经到了,正在苦口婆心地劝产妇做手术,四人间的病房中,28床的老公婆婆都在,此刻老太太很坚决:
“不行,现在不能剖,你们是医生,我们在医院里你们还敢让我儿媳妇出事儿吗?”
沈易进屋听到的就是这句话,瞬间就有点儿上头,尼玛,30号剖他奶奶的能生出个文曲星啊?